可不论她作何打扮,都能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她手中握着那柄玄黑古剑,一步步走下殿外的石阶,与自称阙明城的歹人隔了十丈远的空间遥遥对峙。
阙明城果然停步,他斜眸瞥向阙清云,视线自玄黑古剑一掠而过,冷厉的眼神中满是讥诮。
阙清云行至秦剑风身侧,停在两步之外,举剑面向阙明城,冷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离开,既往不咎。
众长老脸色大变。
云师妹!不可!不能放他走!秦剑风神色惶急,试图制止阙清云,此人歹毒奸邪,不仅破坏我二人婚礼,还敢冒充岳父,实该千刀万剐!
阙清云对此置若罔闻,一个正眼也没给他。
见状,阙明城微微眯眼,饶有兴味地咧嘴笑了:若我不走,你可要杀我?
锃一声剑鸣,阙清云手中之剑代替她给出了回答,凌冽的剑气杀机凌然,威力比之先前几个长老合力还高出数倍不止。
阙明城不敢托大,先前在金灵山,便是阙清云一剑将他封入地底,耗费了几天才险险脱身。
他一掌劈散剑气,飞身与阙清云缠斗,双方交手之时,轰隆震鸣不绝于耳,气机交错,余波扩散,周围观战的宾客被迫退得更远。
阙清云虽突破分神境不久,但她天赋卓越,不惧与阙明城一战,出招果断决绝,隐有大家之风。
阙明城寄宿肉身与其魂魄并不契合,行动略有滞塞,此消彼长,二人竟僵持不下,实力相当,短时间难分胜负。
围观众人惊叹于阙清云天资卓著,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再看秦剑风,虽也出众,未足百岁已有元婴后期修为,可相比阙清云,还是天上地下,并不般配。
唏嘘之声时有响起,虽藏于人群中颇为隐晦,却还是叫秦剑风脸色阴沉,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隐有青筋凸显。
双方交手百余招,互有短长。
阙清云一剑指向阙明城的咽喉,电光石火间,众人耳中猝然响起一声古怪嗡鸣。
好似有面看不见的屏障一掠而过,转眼白昼转为黑夜,雷鸣之声震震,乌云堆叠,浓雾扩散,整个听澜宗风雨欲来。
众宾惊惶,秦剑风骇然失色:镜虚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阶段剧情的高潮要来了!冲鸭!
阙清云刺出那一剑落了空,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散开来,五感被浓雾遮蔽,只能依稀听见远处传来阙明城疯癫至极的狂笑。
笑声远去了,阙明城从容脱身,大殿上一片混乱,宾客们满目张皇。
秦剑风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冷静,忙不迭吩咐身侧还有余力的长老安抚众宾惊乱的情绪,而后逼音成线对阙清云道:镜虚门异常开启,必定有人闯入了后山禁地,云师妹,你且在此地守着,我去禀报师尊!
冷锐的剑锋抵住他的喉咙,虽然视野模糊,但剑身上的纹路他认得。
你就在这儿。阙清云冷漠的声音穿透浓雾,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如果不想死的话。
这次镜虚门的开启十分异样,谁也不能断定是否有还意外发生,像秦剑风这样惜命的人,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所以在阙清云意料之中的,他停下了脚步。
雾后的人冷冷抽回佩剑,然后便不再见其出声。
秦剑风双手握拳,眉目阴冷。
得手了。
曲衍魔君难得笑了,眉目间神色轻快。
今日上山之前,阙明城给了他们一张后山的地图,标注了地底祭坛的入口,而他自己则前往主殿引起骚乱,吸引听澜宗众多高手的注意。
为了确保玉潋心的安全,魔君主动提出和她一块儿行动。
这声东击西的计策进行得非常顺利,通往祭坛的密道十分隐蔽,玉潋心二人合力也寻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方找到隐藏入口的迷阵。
这迷阵乃季伯宗亲手布置,若不是阙明城特地在地图上做了标记,曲衍魔君也很难发现坏境中的异样痕迹。
季伯宗不信任任何人,秦剑风虽对秘钥和禁咒之灵的关系一知半解,却也不清楚祭坛具体所在。
正如阙明城所说,季伯宗对自己设下的迷阵相当自信,况且此地距离他修炼的洞府很近,稍有动静他都能及时赶来,故而祭坛内外无人看守,也因此给了玉潋心和曲衍魔君可趁之机。
密道狭长,洞顶每隔五步便嵌有一枚夜明珠,将地底的祭坛照得透亮。
下行百余步,渐渐能闻到干涸腐败的血腥之气。
一室十丈方圆的洞窟嵌在山体之中,地面平整,以当中白玉台为中心,向外开凿了三道圆环状的沟渠,渠中曾经灌注了大量的鲜血,虽然血已干涸,但血痂枯黑一片,腐臭的味道充斥于空气中,令人作呕。
乱石铺就的小路顺着甬道延伸出去,通往白玉台下的青石阶。
玉台四周环绕黑金烛台,侧壁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只瞥一眼,玉潋心便觉心口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