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奋力闪躲挣扎,可她空有一身灵气,不懂任何武功,跑得再快也敌不过宗门长老一纸定身灵符。
那老怪物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白玉瓶,内纳淫邪垢物,道是助兴之用,一掌将其拍入玉潋心下腹丹田之中。
淫物侵体,啃噬血肉,须臾间便在她小腹脐下的位置长出古怪的魔纹来。
这魔纹滚烫,化成一股心火涌遍全身,阴差阳错与她体质相融,丹田内灵气外溢,竟破除了定身灵符,给予她短暂脱身之机。
阙清云便是这时赶来相救。
盛怒之下,阙清云将同门长老一剑斩首,带玉潋心回到云仙居,施法镇压她体内魔毒。
此毒物至阴至烈,不断侵蚀潋心血肉之躯,根深蒂固,已无法拔除。阙清云掩面痛悔,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是为师作孽,方得恶报,吾徒潋心何辜?
遂布下换血大阵,逆阴阳,违命数,以血换血,改天易命,硬是将那噬魂侵体的魔毒转嫁到她自己身上。
此阵动静非小,云仙居上空魔云缭绕,血煞之气蒸腾不休。
宗内同门得知长老暴毙的噩耗,又惊觉云仙居变故,纷纷赶来。
为施展术法,师徒二人皆去了半条性命。
看出阙清云伤重,又有淫毒在身,数位同门心思各异。
阙清云生得天姿玉颜,自幼天赋异禀,乃千年不遇的奇才,年仅三十余岁,已臻至元婴大圆满,是为听澜宗内年轻一代翘楚,自是高岭之花绽放危崖,众多同门趋之若鹜。
然而她性情至清至冷,从不对人假以辞色,为断绝追求者的心思,阙清云曾扬言说,欲成其道侣者,需同时满足两个要求,其一年岁比她小,其二修为比她高。
别说听澜宗无人达到这两个条件,便是玉州境内大小十数宗派世家合起来,也找不出一个符合要求的人。
几位听闻变故赶来的同门彼此对视一眼,神态隐晦而贪婪。
他们竟不约而同达成共识:机会难得,与其白白放过,不如一亲芳泽。
便是事后宗门长辈追问,也可以淫毒害人为托词,他们是为阙清云缓解痛苦,哪里算得上奸淫呢?
阙清云万不料事态如此荒谬,遂凭自身意念强压魔毒,剑斩来犯宵小。
连杀数位同门,老祖宗定不轻饶,她们继续留在听澜宗,也只有死路一条。
阙清云当机立断,带爱徒下山。
可惜人心难测,师徒二人刚刚离开听澜宗,便听得江湖中传,听澜宗昭告天下,门人阙清云修炼魔功,堕入邪道,携其徒玉潋心逃之夭夭,令正道之士群起讨伐。
阙清云震惊之余亦心灰意冷。
她自幼效忠的师门竟不留半分余地,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她们赶尽杀绝。
师徒二人逃亡数月,玉潋心不离不弃,始终伴随师尊身侧,两人相依为命,最终双拳难敌四手,于凌霄绝顶被门中长老追上。
阙清云不欲死后沦为他人玩物,万箭穿心之际,与玉潋心相拥纵身跃下悬崖,双双坠崖而亡。
本以为命数已尽,死劫过后,尘归尘,土归土。
不料上苍垂怜,竟予重来之机。
玉潋心睁眼醒来,还归数月之前,邪物噬体,欲念横生。
淫恶长老名唤甄锋,一口黄牙满脸褶皱,他喋喋笑着,枯黄的脸皮面目狰狞,伸手就要扒去玉潋心身上的衣服。
体内气机相冲,定身灵符倏然破碎,玉潋心将周身灵气汇聚于掌心之上,趁甄锋一时大意,不退反进,双掌齐出,竭力震碎此人心脉。
轰的一声沉闷震响,老怪物倒退两步,嘴里鲜血逆涌,身体晃了几下,终是没能站稳,噗通倒地,死不瞑目。
他惊愕至极,怎么也想不到砧板上的鱼肉居然还能跳起来反咬他一口。
房门乍然破开,木屑土石四散飞溅。
一身缥缈白袍的女人闯入房中,其人执剑而立,仙姿玉色,眉目舒朗,长袖翩若游云,可神态却冷似冰霜。直至看清地上一具死尸,再与玉潋心四目相对,方从盛怒转为惊讶。
阙清云上前一步,轻声唤道:潋心,你可有受伤?
然而玉潋心紧锁蛾眉,一言不发,凝神望了她片刻,突然转过身去,快步奔出药室。
受毒物与自身体质双重影响,玉潋心修为大增,体内灵气沸腾,奔跑速度极快,几个起落已拉开二人距离,直奔听澜宗山门。
潋心!阙清云声线拔高,放声疾呼,可玉潋心去意已决,奔走远去之时竟片刻未曾回头。
师徒二人在听澜宗楼宇间一走一追,不出一炷香,便先后抵达山门。
眼见玉潋心即将下山,阙清云追之不上,情急之下动手,双方堪堪过了两招,玉潋心竟成功接下,阙清云大惊:你何时修得武功?!
玉潋心哈哈大笑,前世师徒二人亡命天涯,阙清云将自身所学倾囊相授,玉潋心本身根基不错,又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手到擒来,虽不知此番梦回是真是假,但记忆还在,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