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闻言回过神?,点了点头。
丫鬟倒了水,递给林夕昭,林夕昭喝了几口,曲知睦便?转过了身来,也要喝。
林夕昭本想再让人给她倒一些,但曲知睦却抓着?杯盏不愿松手。林夕昭无奈,只能喂给她。
小家伙喝的?不多,喝了三两口便?不再喝了。
林夕昭让丫鬟添了一些,又喝了一杯才抱着?她朝着?床榻边走?去。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曲知睦极好带,若是不哭了,基本不会再哭第二次。林夕昭将?她放到榻上,陪着?她玩了起?来。
只是这一夜,曲知睦不像之前那般,玩一会便?困了。一直到天亮时,曲知睦才堪堪有了睡意。
林夕昭好不容易将?曲知睦哄睡了,后半夜几乎没睡,却也没有困意,林夕宽已经去了江南,林夕瑞近来在衙门里忙得不可开交。
曲钰的?病情一日好过一日,赵嘉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小心翼翼,整日留在她这处,和她一起?看着?女儿。
昨夜的?噩梦实在骇人,林夕昭半躺在榻上,心里越发的?不踏实起?来,思索了许久,她下了榻,梳洗好,去找了金云斐。
“你说?你要去北疆?”金云斐对林夕昭提出的?事情,十分?震惊,“你在京城内为娘都担心,若是去了北疆,为娘定然?寝食难安。”
金云斐想用自己来截断林夕昭的?想法,曲笙在北疆打?仗,林夕昭过去,必然?是跟着?去受苦的?。
自己的?女儿已经让自己担惊受怕的?,再去一个,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母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林夕昭也知道自己提的?这个事,有些让金云斐为难。
去北疆,也不是金云斐可以决定的?,但只有金云斐同意了,曲继闲那边才会同意。
“不行。”金云斐佯装生了气,“前几日你二叔父还说?北疆那边凶险万分?,你一个柔弱的?姑娘家,为娘怎么?能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母亲——”
林夕昭这边才说?话,下人便?进了屋内,说?是曲继闲过来了,有话要对她说?。
林夕昭原本该避让,可不知怎得,站在那里久没有动作,金云斐看了她一眼,一家人也没有两家话,便?让曲继闲进来了。
“大嫂。”曲继闲神?情有些急色,见到林夕昭在这里楞了一瞬。
金云斐见曲继闲有急事,看了一眼林夕昭,问曲继闲道:“二弟有什么?事这般着?急?”
曲继闲又看了一眼林夕昭,道:“是关于笙儿的?事。”
金云斐闻言,不知怎得,心跳忽然?跳动的?厉害,下意识的?看向了林夕昭。
此时的?林夕昭面色比方才紧张了些许,目光一直在盯着?进来的?曲继闲。
“笙儿怎么?了?”林夕昭先于金云斐问出了口。
曲继闲与她对视一眼,想到事情总是要知道,便?将?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笙儿带兵伏击北鞍军,被其侧翼突袭,受了刀伤,眼下已经带兵退回了我?天晟的?北疆境内。”
林夕昭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但只须臾便?急忙问道:“笙儿现下如?何了?”
曲继闲敛眸一瞬,道:“现下高烧昏迷不醒。”曲继闲低了低头,又看向金云斐,道:“我?军遭受众创,士气低迷,我?想和大嫂商议一下,亲自带兵过去,以备替换笙儿。大嫂写封信与陵益那边,让其驻守好江南,切莫要生了乱子。”
北疆。
天晟大军惨遭连败, 主将昏迷,大军不得已退回天晟领土,等待反击。北鞍敌军抵达北疆边境, 肆意侵占领地,但却未能攻下一城。
天晟北疆的城池防军, 存够粮草,誓死抵抗, 以夜叉檑这种可重复利用的城防工具, 阻挡着妄想入城的敌军。
夜叉檑形似长圆滚形, 圆滚的面上皆带着尖锐,有倒勾的狼牙钉,以重力和锋利,将攀岩想要入城的敌军重击穿透,砸在城墙之下。
即便北鞍军有着鱼鳞铁甲护身, 也?抵挡不住这带着绝对重量,可将人?肺腑震破碎的夜叉檑。
此是曲笙收回城池时,便命人?在城中?准备的器物?,还有其?它各种?物?件, 是仿照着寿林城池内的标配而准备。
北鞍军入城不得,便开始对峙, 意图消耗城中?粮草, 迫使他们主动开城投降。
边境几座城池被围困,曲笙被带进了平望城中?, 其?所带军队,驻扎周边修养。
昏迷数日?, 醒来依旧时好时坏昏沉的曲笙,躺在榻上, 目光走神的盯着床帏。她身上的伤不致命,但毒却刚刚解掉,但近来也?总是会产生幻觉,尤其?是面前总是会出现?林夕昭的身影。
不过就算曲笙是中?了刀伤,也?依然下达了最后的命令,退回北疆。
“该换药了。”
林夕昭轻柔的嗓音飘出,曲笙闻声抬起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