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虞对于萧冰缨的一再退让和纵容实在不解,萧冰缨的性格并不是任人欺负之人,可一到萧家却唯唯诺诺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也知道萧冰缨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多少有些自卑,可也不必这般的任人欺负,不还有她赵家呢吗。
萧家若是不要她了,她赵家敞开了大门欢迎。
林夕昭望着萧冰缨的伤口之处,似乎也有些心疼,萧冰缨与她们自幼相识,她也知道她的处境,若想要萧冰缨打破此刻处境,唯一的出路就是赵家,但当时萧冰缨为了不让两家为她争吵伤了和气,在及笄之后,萧家来要人便直接跟着回去了。
如此,她现下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下午放堂后,林夕昭带着曲笙回了曲侯府。林夕昭说明了来由,原本曲家的人还有些担心路途上的安全问题,但听到曲笙说‘要去’两个字后,便也答应了下来。
明儿一早便出发。
不过今夜曲笙要留在府中休息,曲笙要走这么久,又一直宿在相府,金云斐有些不舍。
林夕昭走时,三步一回头的有些不放心曲笙。曲笙明明待的是自家,她却觉得曲笙是她的人,留宿在外心中担忧。
林夕昭走后,曲笙便去了曲霆那里。
“二哥和四叔,这会儿估计也快到寿林了。”曲霆心中似在担忧的说道。
寿林是东南曲家的封地,月前东南方临近附属国出现内乱,请旨派兵镇压。东南方乃是正毅侯所管辖,又临近附属国,只是东南方的军队只听命于曲家,所以派了曲鸣和曲继安前往。
曲笙点点头,似乎并不担心那个足智多谋,杀伐果决的二哥,道:“我昨日让三哥帮我打听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曲霆闻言,望向曲笙,摇了摇头,道:“林家的事情藏的很严,不知是何人所为,我动用了二哥的眼线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府中有手脚不干净的。”
曲笙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思索了一瞬,想到她杀的那个人,道:“昨日那人,可清理干净了?”她昨日杀人的时候,曲霆是在的。
曲霆点头,道:“放心,不会留下把柄的。”
曲家的人做事雷厉风行,但却细腻的令人发指。这么多年他们父亲在京中看似没有一点势力,但小辈之间却已经在京中布满了罗网,而曲继年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的大儿子的死,他也是想要个答案。
两人交谈了一些这几日的消息,不一会儿曲钰便从外面进来了,看着兄长与妹妹在谈话,只道了一句:“我刚得了一个消息。”便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桌案前倒了一杯凉茶饮入腹中。
曲笙耐着性子等待,可曲霆却是有些着急,还没等曲钰喝个饱便问道:“是何消息?是大哥的事情吗?”
曲钰闻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斜着眼睛看向曲霆,嗯嗯了两声,也不知是是,还是不是。
曲霆着急,不等曲钰喝完便走过去,将曲钰的水杯强行拿开了,“你倒是说呀。”
曲钰吸了一口嘴边撒落的茶水,眨了眨眼道:“不是,是林家的事情。”
昨儿夜里没有曲笙的陪伴,林夕昭一夜没有睡踏实。一早林夕昭便让人备了马车,前往了曲侯府。去的时候,曲家人正在用膳。林夕昭也是常客,便没有客气,坐下来与她们一起用起了早膳,连带着自己的弟弟林夕瑞也沾了光。
曲笙原本还在自己吃东西,但林夕昭来了之后,曲笙便解放了自己的双手,连着喂饭,都是要林夕昭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
曲家人除了曲钰,似乎都习以为常。曲钰看着这个精明的连他都比下去的妹妹,被人喂着饭菜,撒着痴娇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爬,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敢吱声。
“笙儿这些年,也多亏了夕昭的照顾。”金云斐笑了笑,为林夕昭布了些菜,又望向曲笙,语气略有些训斥的意思,道:“笙儿,自己吃。”
金云斐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曲笙即便是痴傻,也是可以自己吃东西的,这摆明了就是在对着林夕昭撒娇。人家是客,怎么能不让人吃东西,只顾得喂她饭菜呢。
“不妨事。”林夕昭弯起眉眼,她倒是不介意的,曲笙难得今儿这般与她撒娇,应该是一夜未见的原因,她也想她了。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不介意,吞下口中的饭,在林夕昭低眉为她夹着碗中菜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总觉得林夕昭自前日那夜之后,心思便沉闷了起来,虽是也会笑,但却缺乏往日那般的纯粹。
林夕昭夹起碗中的饭菜,抬眼看向曲笙时,刚巧与她的目光对碰。那一瞬,她从曲笙的眼中看到审视,但也只是一瞬,她便又看着曲笙将目光转移,白皙却又因练武的原因,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了膳桌上的饭菜,用着熟悉的迟缓音调,道:“姐姐。”
一声姐姐,唤了无数次,几乎每一次林夕昭都会如她的愿。
膳后金云斐拉着林夕昭去了她的院子,坐着说了会话。前日林夕昭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