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柏水希十分自然地探身亲了亲夏呦,很亲昵地说:我当然也想啊,我不是一直都想么?
又是这样夏呦却在听到柏水希回答的那一刻眸都暗淡了几分。
每一次都是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夏呦开始觉得柏水希对她的喜欢有点没有道理。
每一次亲昵与靠近都带着玩闹一样的轻佻,即使被拒绝也不会恼火更不会难过。
就好像即使自己一直不愿意亲近她、一直都不会喜欢她也没关系一样。
原本夏呦觉得这是因为柏水希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想打着喜欢的旗号羞辱她,再看一遍她在办公室里窘迫无助的模样罢了。
可柏水希也没有逼迫她什么。
虽然柏水希话语尖锐轻佻,行为偶尔越界,但从不会真的越过她的底线,甚至对她称得上纵容。给她机会、给她空间、放手让她自己去调查想知道的事情,揭穿她身边那些不怀好意的混蛋的真面目
但柏水希为什么要这样?
夏呦的手轻轻攥住被角,越回忆柏水希的好越忍不住想柏水希对她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一旦得到了就会乏味: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呃,嘶
夏呦痛得轻轻偏了一下头,捂住了耳朵。
柏水希从眼尾看了夏呦一眼,收起了坏心眼作恶的犬齿,放过了夏呦柔软的耳垂,话音里有几分真假掺半的不满:想什么呢?都不理我
夏呦有点愣怔地看着她,一时没有回答。
柏水希观察了一会儿夏呦的神色,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睫毛微微微垂下藏起了眼底的一点冷淡。
夏呦果然在分神所以是真的后悔了吧?
虽然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但并不妨碍她不爽。
柏水希在这一刻稍稍共情了原身一下,恶劣的念头升起,手掌向下拢住了那一团柔软轻轻揉了揉,开口时语气不怎么和善:这个时候想别人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夏呦抽了口气,无意识的扬了扬脖颈,握住了柏水希的手。
这会儿夏呦终于回过了神,只是话说得有点磕绊:我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柏水希轻轻皱了下眉。
所以这是开始反思了?
床都还没下呢,只是给了一点休息的时间而已,竟然就想到这么多了?
柏水希表情寡淡下去,不怎么想分辩这个,听到这个话题也只是凑过去将脸埋在了夏呦的颈窝,语气不自觉地抗拒: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夏呦僵了片刻,轻轻垂了垂眼。
她总感觉柏水希这个语气不像是很想跟她在一起的样子。
柏水希看不到夏呦的模样,自然不知道她有点失落的难过表情。
要不就夏呦斟酌着柏水希的态度,唇瓣轻轻动了动,还是原来的关系
然后偶尔做一做?
夏呦感觉到肩膀上一沉,是柏水希偏了偏头,话音冷得有点奇怪。
夏呦不知道柏水希在气什么,只是犹豫着问了一下:不行吗?
呵,柏水希轻轻笑了一声。
又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有什么不行的。柏水希也说不清自己在不爽什么,起身关掉了床头灯,带着一点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扑到了夏呦身前:
行,怎么不行,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过我这么配合,姐姐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好处?
亲密过一场之后,柏水希的态度明显嚣张。
一片黑暗中,这夜就此过去。
第二天上午,柏水希先醒,支着身子打量了一会儿夏呦的睡颜,起身去换了衣服。
衣帽间里一地狼藉当然是在柏水希这种洁癖龟毛的人看来。其实衣帽间里只是稍微有点乱,扔着一些衣物配饰,她刚刚下床的时候还踩到了夏呦礼服上装饰用的彩宝,有烧,柏水希都懒得捡。
不过等一下得把房间里收拾干净,免得夏呦看到了难为情。
柏水希表情淡漠地拿出一件黑色的日常居家衣物,动作到一半,到底还是有几分不爽,直接将衣服挂了回去,拿起了另一件风格很符合原身的吊带裙,在外面披了件休闲款的西装外套,故意将脖颈与胸口处的痕迹大大方方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就是要让夏呦看到。
昨晚的确是她明示引诱在先没错,可夏呦自己不也同意了么?
而且她之后说≈lso;偶尔做做≈rso;夏呦也没反驳。
该死的,女主明明比她还会。
柏水希皱着眉,满眼不快地从衣帽间走到客厅,十分利落地约了家政上门,又压着暗火询问了何玖方尚哲那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何玖倒是很快就给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