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车头后,对方迫不及待就往自己跑过来。
“怎么等在外面?”沈星给她将头盔带上:“也不怕人看见。”
“天都黑了,看不见的。”裴行雨着急坐上后座,揽紧沈星的腰催促:“快出发。”
两人骑着摩托下山,绕过人多的道路朝偏僻的岛西行进。
和第一次一样,穿过黑礁遍布的大片区域后那一小片平坦白沙上久违地又印上了脚印。
铺上防潮垫,看着乌黑一片却白光隐隐的大海肩并肩坐着吃汉堡。
四周太安静,连寻常总是喧嚣不停的海浪声都不知为何像是被降了几个度。
“你今天怎么了?”裴行雨默默吃完汉堡才问出口:“都不爱说话。”
“我平时话很多吗?”沈星举着可乐叼着吸管喝了口才问。
裴行雨也拿起可乐喝,用眼斜身边的人,打趣道:
“来了来了,文学分子的深沉时刻它又来了。”
“干嘛?就你能装深沉,我就不行了?”
沈星将可乐放在沙子上,挪着身体坐到裴行雨面前死命盯着对方看。
裴行雨被看的不自在。特别是沈星的眼睛,大而亮,平时很赏心悦目,但在这种环境下,外加她一直不眨眼,看着就不免有些瘆人。
“你,你最近在写恐怖本吗?”
“嗯。”沈星点头,强调道:“非常恐怖。”
“有多恐怖?”
沈星垂下眼皮想了会儿,又抬起对裴行雨讲述道:“有个人,她想给的很多,实际能给的却很少。她的爱很多,能做到的却很少。想说的很多,能说出口的却很少。这恐怖吗?”
裴行雨不置可否,看着女朋友忧郁的脸深思了会儿,蹭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我这也有个人。”她学着沈星的话路继续道:“她想给的很多,实际给出的也多。她的爱很多,能做到的更多。想说的很多,能说出口的太少太少。这不恐怖吗?”
“两个人,两种心情,走在同一条暗路上。”裴行雨推开沈星看着她的眼睛,直视道:“不平衡没关系,多的总能补平少的。我想她只需喜欢和认同就够了。”
“”
“你呢?你需要什么?我的同伴。”
沈星垂下头,不一会儿居然抽泣起来了。
裴行雨猝不及防,忙慌乱的从打包袋里拿纸巾。
“哭什么。”她捧着沈星的脸不停擦着对方流出的眼泪,嘲笑道:“你是宝宝吗?”
沈星抢过裴行雨手中的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把,迅速起身将散落在沙子上的东西往袋子里放。
“这就走了?我烟花还没放呢。”
估计是觉得丢脸,又实在是不想继续待着这又冷又黑的地方,沈星没回应对方的话,拉着她就往回走。
一直到回到停摩托车的地方,裴行雨对沈星刚才的举动仍是调侃不断。
某个一直沉默着的人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拿着头盔在不停找茬的裴行雨屁|股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上车。”
裴行雨扁着嘴,不情不愿坐上后座,等着人给自己戴头盔。
沈星替她戴上头盔,自己跨坐上摩托后,低头边整理着头盔搭扣边轻声道:“明天住到我家去吧。”
“啊?”裴行雨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沈星转过身,掀起对方的头盔罩子,勾起嘴角观察起了对方的表情。
裴行雨抿着嘴,憋笑。
对峙良久后,沈星原本略带挑衅的眼神忽然沉了下来,额前长发被风一吹遮挡了半边后,看着更是深不见底起来。
“我爱你裴行雨。”
语气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感情,但并不妨碍她又重复了遍:
“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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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玻璃上水汽弥漫,一条条各自分散着流下又聚合。夜色如墨一览无际,某间房内却有一盏昏黄小灯孤独站立,洒下的光不动声色地斑驳在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上。
沈星自认为不是个欲望强烈的人,但每当她看着裴行雨,而裴行雨也看着她的时候,心中的爱意总会叫嚣着疯狂呐喊,唯有透过这种方式才能让它平静些。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可自从和裴行雨在一块儿后,这种失控的感觉在彼此身上反应的越强烈,她就越想继续,造成的结果就是总是没完没了,没了没完,直到精疲力尽才会结束。
燃烧地太彻底并不是好事,很容易将一切焚烧殆尽。
她清楚的知道这点。
可要怎么抗拒呢?沈星睁开眼,默默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她面前的人可是裴行雨啊。
“干嘛?”
两人视线又撞上了。
裴行雨吃力地翻过身背对着喃喃道:“不行了,我累了。除非你让我试试。”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