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钱?”邻座的男生问。
“远的八千,近的最贵六万六。”小胖子抢话道。
“他妈,杀猪啊这是!”
女生听完,刚止住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沈星默默吃完饭,又默默走出了编剧办公区,自始至终没发表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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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宋平忆略带不满地看着抓住头发,一副崩溃模样的裴行雨。
许久,她才抬起头,死死盯住对面的宋平忆提出质疑。
“你撒谎了对不对?”
“真的一点关系没有。”宋平忆面无波澜,语气平淡,解释道:“大熊猫一直是热点,几乎没人会不喜欢它们。至于辣条就更普遍了,国内没吃过辣条的人才是稀有品种。这两点碰到一块儿很。”正常
她坐到裴行雨身边继续耐心劝导:“真的只是巧合。你别再想了,好吗?”
“我不信。”裴行雨站了起来,蹙着眉想了会儿:“你把那人的资料给我看看。”
宋平忆算是彻底没了耐心,同样站起身对着裴行雨抱怨:“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私家侦探还是人口普查员?这两年只要你开口,我哪次不是豁出老脸替你去问人要信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我不要面子的啊!”
“”
“你要真有种就骚扰沈国平去!别在这一个劲的给我添堵!”
裴行雨被怼的没声。
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能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宋平忆听见声响,脸上气愤的表情瞬间转成了不安和纠结,觉得自己不做人事。
可她必须这么做,以裴行雨现在吃个辣条都能上热一的处境,真容不得出一点过错。
宋平忆坐上沙发,心累的要死,甚至都开始怀念起裴行雨刚来北京时的无忧无虑了。
问外的助理见裴行雨风驰电掣的出了门赶忙跑着追上了。
两人坐着电梯来到停车场,裴行雨报了个目的地,保姆车缓缓发动,还没开出停车场,裴行雨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她想了想赶忙接了起来。
对面喂了一声后裴行雨便没了耐心。
“谁?”
“我是雷小封,雷启的儿子。”听声音年龄不大,奶声奶气的:“你是裴行雨吗?”
裴行雨一听雷启的名字就恨得牙痒痒,正想挂电话,那边似是知道裴行雨的反应,连忙道:“那件事不单单是我爸爸一个人的错。”
“你等一会儿。”
裴行雨让司机先别出停车场,下车走到个隐蔽的小角落后才问道:“什么意思?”
那边沉默了会儿才说:“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要多少钱。”
“不要钱。”小男孩声调婉转着嗯了一声:“想要你发一份公开声明,让你的粉丝们别再来骚扰我们了。妈妈已经丢了好几份工作了。”
裴行雨默然,脑中突然回想起宋平忆那晚对自己说的家破人亡四个字。
当时她只想让雷启付出应有的代价,完全没想到其他。
“你,你让你妈跟我说。”
“妈妈在医院里呢,昨天家里被人恶作剧砸破了窗户,换玻璃的时候摔下去了。”
“人没事吧?”裴行雨急忙问:“报警了吗?”
小男孩认真的回答道断了条手臂,报警了。
助理盯着裴行雨在角落里来回打转着打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说不出的阴郁。
裴行雨坐在车里沉思了许久,让助理今天就不要跟着了,去医院探查下一个名叫董潇的病人,帮着请个看护和保姆。说完转了助理一大笔钱叮嘱道:“一定要让他们收下这笔钱。”
助理听完连连点头,下车正想往停车场外跑,裴行雨忽然又叫住了她:“别透露给宋平忆。”说完转头盯着司机:“你也是。”
去找邓霜霜的路上,裴行雨心里复杂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世上的傻逼那么多,不分青红皂白的人那么多,病态阴暗的人也那么多。
一直到见到邓霜霜,她心里对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句莫名从脑中冒出的话还是莫名在意。总觉得自己感情的不幸是因为她对董潇母子的伤害所带来的,而她终将也会成为恶人眼中的恶。
邓霜霜在国内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定在上海,开完这场就得出国去巡演。
为了有个完美的开端和结尾,邓霜霜决定让裴行雨做最后一场的客串嘉宾。
当然,沈灼作为她北京首场的客串嘉宾已经被拉去唱过歌了,还不幸的上了黑热搜被嘲了几天。
只是她看着裴行雨神游天外的表情和软塌塌毫无美感的舞姿。
黑热搜是肯定没跑了,但这也太丑了吧!比沈灼的歌声还不堪入目。
她烦躁的停下动作,拉着裴行雨坐到角落。
裴行雨的手机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