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偏偏就救了她。而且她当时被死神?扼住喉咙,差点死掉了都。”
“但也没理由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啊。”
当年,12岁的苏昭拖着骨折的鲜血淋漓的手腕,额汗如豆,在金顶寺庙的逃亡路中,把双腿瘫痪的霍烟藏到后院的深丛,又咬着牙,拼着骨折的手腕把倾翻的轮椅扶起,一并藏到丛中。
“他们追的是我?。”
当时,幼小的苏昭早习惯了盗墓贼的凶狠,面对?追杀未见慌张,安置好?霍烟后,惨白的脸冷静得宛如擦亮的和田玉。
“你在这里别动?。我?把人引开,20分钟后你再叫人。”
这段记忆甚至只是幼年的凶残事件里的沧海一粟,甚至霍烟的面孔都未留存在她的记忆里,惊鸿一瞥,擦肩而过。
直到霍烟后来?佯装不经心地提起,她才知道,霍烟就是当年那个人。
记忆涌回?脑海,耳边传来?霍眉欢的怅然一叹:
“不是喜欢,但是远超过喜欢。一个被逼到深渊边缘,被另一个同样逼到边缘的人救起,那种感情很有分量的。”说着又凑近几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她回?来?之后,在窗口发了一整晚的呆。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猜她说什么吗?”
“什么?”
“她说”
眼中浮现当日霍烟欣然的神?情,霍眉欢眸中闪过歆羡,重复当年穿进耳膜,刺入她记忆长河的一句话:
“捡到一颗星星。”
大结局(下)
十月的泰国原本酷热, 但天公似乎格外垂爱那双穿过风雨的恋人,一连下了三天大雨, 将浮躁的炎热冲刷干净。
大婚当日,金光万丈,将大地笼上一层久病初愈的欣然。
啪嗒。
苏昭在梳妆镜前整理前额头发的卷度,化妆室的门却蓦然打开?,应声回头,一袭黑色婚纱推门而入,眼?前?一亮。
“你”
眼?球被剧烈冲击,苏昭生?生?愣住,鬼使神差地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呆呆唤了声:
“阿烟”
霍烟单手拢着庞大的裙摆,浅笑跨进屋,另一手反手将门带上,随后放下裙摆, 欧根纱的材质似流水般苏苏滑下, 呈现出裙摆原本的蓬松感。
那是?一套黑色的礼服。
抹胸的领口露出线条精致的锁骨, 左胸一枚饱满的黑色玫瑰, 牵引整条礼服的设计。修身的裁剪勾勒出上半身的婀娜曲线,外层的幽黑材质堆叠成花瓣纹路,布料中?的钻石粉在灯下隐隐闪烁着流光。腰线之下, 裙摆脱离束缚,呈自然的形状蓬松散开?。从腰身的墨黑,颜色往下一路变浅, 到暗紫、紫红、浅红,到及地时的银白。
“真好看?!”
苏昭小跑过去, 拉着手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最终还是?落上那张斧凿刀削的精致面庞。
“不?知道为什么,比试装那天好看?一百倍!”
不?论苏昭说什么,霍烟都没有从前?引以为傲的抵抗力?,想捏捏她的鼻梁,又怕把妆弄花,于是?转而摩擦她的耳垂。
“可能因为今天要娶你吧。”
“嘿嘿。”苏昭赧然地晃了下脑袋,测额蓬松的发丝微微摇晃,“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婚礼之前?,最好不?要见?面嘛?”
霍烟耸肩:“一个人待着太无聊,想你了。”
“肉麻。”
“真的。”
“我不?信。”
“你看?我婚纱都换好了,就等着仪式开?始。”
“哼。”
“对了,你怎么还不?换?”
“等眉欢回来帮我呢,她说要去找你,半天没回来。”
“我没看?到她,估计找杜阿笙去了吧。不?管她,我帮你吧。”
“这?么早,等会儿嘛。你暖宝宝贴了没?”
“没有,今天不?冷。”
霍烟的腿从前?伤得重,天气?冷了,下雨了,膝盖就会疼。前?几?天连着下雨,苏昭每天都给她贴暖宝宝,甚至晚上睡觉还灌了热水袋,确保她不?会冷。
“那不?行。”苏昭瞪她一眼?,折身从手提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两?片暖宝宝,“昨晚还疼了呢。来,贴上。”
“哪有人结婚还贴暖宝宝的?”霍烟为难。
“那还有人结婚了都还不?听话呢。”这?件事上,苏昭从不?让步,“裙子弄起?来。”
无奈,霍烟只好服从命令,将前?面的裙摆提起?,让苏昭探进去。
婚纱的裙摆很蓬,又重。苏昭为了把暖宝宝贴好,就上半身都钻了进去。霍烟为了不?压到苏昭,就提得很高,只让最末梢的轻飘布料搭在她头上。
这?就导致,长公主霍眉欢殿下推开?门时,就看?到她家嫂子钻进她家魔王姐姐的裙摆里,整个上半身都在里面,裙摆还传来起?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