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香摇着脑袋,醉眼迷蒙,双目湿润:“不不不,不用,不用,那八坛酒给徒儿吧,为师赠给你了。”
千墨离眯眼一笑:“还嘴硬呢师尊,都醉成什么样了,你不认输,咱们就继续去喝。”说完就拉着金来香往酒馆里走。
“徒儿,别这样,为师好歹是你师父。”金来香一手抱紧树,“你就不能让让为师嘛。”
千墨离回眸道:“呵,不能,谁让师尊总拿徒儿是小孩子来调侃说事,说徒儿喝不过你,比不得你这长辈酒量好酒量大呢,今日必须和徒儿比个高低才行。”
“好好好,为师认输,为师认输,徒儿你厉害,师尊错了,为师知道错了,你就饶过师尊吧。”金来香这时说话已渐渐大舌头。
千墨离这才停下,看向金来香,挑衅地道:“错哪儿了师尊?”
金来香拉着千墨离的手,拍着手背道:“师尊……为师不应该跟徒儿比酒量,不应该总拿你当小孩子,更不应该说…你…你是…是个小孩子…徒儿是大人,大人,懂了没?”
千墨离顿时噗嗤笑出声,笑了一会儿道:“师尊早说吗,何苦受罪呢,徒儿扶您回房休息吧。”
金来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醉醺醺的道:“不不不,师尊只是说…说自己是…是个小孩子,但绝对不是…是个…是个孩子。”
“好好好,徒儿明白了。”
千墨离看着金来香醉得不成人样,面庞殷红灼热,衣服松散不成体统,忙扶住师尊,走进酒馆。
金来香脚下发软,根本站不稳,只能任由徒儿搀扶着自己往楼上走,口齿含糊地说:“乖徒儿…乖徒儿…好、好。徒弟最乖了,徒弟是世界上最好的…徒弟。”
千墨离笑道:“师尊莫再夸徒儿了,徒儿会骄傲呢。”
金来香连忙摆摆手:“别别别,就该骄傲!好吗,就该骄傲!你是我——呕——”
“师尊?!”
“你是我金来香的徒弟,就该呕——”
千墨离拍拍金来香背,金来香干呕了几声道:“就该骄傲!好吗!”
“是是是。”千墨离笑着附和。
“嗯…好。”金来香终于不再干呕,靠在千墨离肩上,跟着千墨离进了房间。
千墨离关了门,将师尊放在床上,替他脱掉鞋袜还有外面衣裳,给他盖好被褥。
这期间金来香醉得不省人事,嘴里却不停念叨着:“徒儿,你真好,好孩子,真、真、真好,为师的乖徒儿,你比…你比师父厉害多了,我的好徒儿,徒儿。”
千墨离失笑,哪有人一喝醉就止不住絮絮叨叨传达爱意的,笑吟吟道:“徒儿一直很乖呢。师尊,要喝水吗?”
金来香半闭着眼睛,摇摇头:“不用,不用。”
千墨离见金来香脸色发红,呼吸急促,心想师尊怕是醉得厉害,便还是决定去倒一杯水,刚转身手腕就被金来香抓住。
“徒儿…徒儿,别…别走……留下来陪陪…陪陪师父。”金来香睁着朦胧醉眼,语气断断续续,神智尚算清楚,“别走好不好……”
千墨离弯腰凑近,打趣笑道:“师尊还想喝酒呢?”
金来香摇摇脑袋:“徒儿…为、为师……你坐着便行……”
千墨离听言,坐在床沿,握着金来香的手:“我在呢师尊。”
金来香侧身躺着,只觉浑身燥热,脑海中昏昏沉沉,被千墨离凉着的手握住,格外舒服。
“乖徒儿,为师睡一觉就起来了。”金来香半睁半闭着眼,语气含混,“为师先睡一会儿,醒来之前让为师一睁眼就看到你。”
“嗯。”千墨离垂目,“放心吧,就算师尊睡一千年徒儿也守着你。”
千墨离看着金来香躺在自己乌黑卷发上,一只手落在枕头,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知晓师尊已经入眠。
之后千墨离不是在发呆就是在看师尊,或是逗三灵怨神玩,三灵怨神瘫在床上,仍由主人戳戳戳捏捏捏着。
千墨离守了金来香一夜,整晚未睡,直到早晨阳光出来,他还一直坐在床沿握着金来香的手,金来香亦是一整个晚上都未动,眼睛一闭便似死般。
然而当千墨离抽出一点点手,金来香就像感知般,修长细腻的五指又握得紧紧般,千墨离只好继续保持握手姿势。
不知何时,金来香翻了个身那手不再握着千墨离,千墨离便轻手轻脚起来,走到桌边猛灌自己好几口水,才终于解了渴。
待千墨离洗漱完毕时,金来香还未苏醒,千墨离坐在床边盯着金来香的脸蛋瞧,一盏茶后才起身离开。
出了酒馆门口,千墨离便朝秋炼附近飞驶而去,来到一处竹林,在附近埋伏好陷阱,千墨离便找到一根坚实竹子,轻功跃了上去,坐在竹梢上,一袭黑蓝袍在风中鼓动,墨发不声不响飘扬。
千墨离微眯起眼睛,眺望远处,他在等戚袁青到来。
此前他便观察发现,戚袁青每日早上都会独自来到这竹林,砍下一根竹子,不知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