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瞧见此景,不免勾起嘴角,无声无息的走进厨房,来到了凝儿背后,见她还没发现,就抬起双手,从胳膊下穿过,忽然捏住小西瓜。
“啊~——!”
厨房里顿时响起一声尖叫!
骆凝正在慢条斯理炒菜,根本就没察觉到神出鬼没的夜惊堂到了背后,带着围裙的衣襟忽然被捏住,惊的浑身都是一抖,锅铲都给丢了。
她本以为是水儿捣乱,正想回头斥责,转眼发现高大俊朗的小贼,恼火眼神微微一愣,继而就化为恼羞成怒,当即从腰间拔出了碧水软剑!
呛啷——
“诶?!女侠且慢!”
夜惊堂见凝儿二话不说就砍他,自然脸色骤变,连忙抓住手腕,和颜悦色道:
“开个玩笑罢了,别生气……”
“你这小贼!”
骆凝被吓的心砰砰跳,眼见砍不成,就用绣鞋在夜惊堂脚上踩了下:
“放开我。”
夜惊堂抱着凝儿,先把软剑抢下来,放在了一边儿:
“好好好,菜要糊了。”
骆凝气的脸儿通红,但还是炒菜要紧,又回过身拿起锅铲翻炒,气呼呼询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
夜惊堂这才松开手,询问道:
“云璃和坨坨呢?”
“出去了,你吃饭没有?”
“还没。”
骆凝缓了一下,心头余悸也消散了,分别几天再见夜惊堂肯定很高兴,但又因为刚才的放肆,不想让夜惊堂借坡上凝,便把锅铲交到夜惊堂手里:
“没吃就自己做。”
夜惊堂对此自然没拒绝,接过锅铲手法娴熟的炒菜,询问道:
“怎么不在新宅住着?”
骆凝见夜惊堂穿着新衣裳,就把围裙解下来,从背后帮忙套上:
“这也是我家,我回来住两天不行?”
夜惊堂呵呵笑了下,被凝儿从背后抱着,小西瓜贴在背上,心里暖暖的,想了想感叹道:
“去年咱们刚来的时候,我是梁州来的穷光蛋,你是武艺不精东躲西藏的女反贼……嘶~”
话没说完,后腰就被拧了下。
骆凝下巴放在肩头上,眼神微冷:
“你说谁武艺不精?你最开始武艺是谁教的,现在忘了?”
“我怎么会忘,就事论事罢了……”
“就事论事也不行,我当时好歹也是内家宗师,你当时连高手都算不上,有资格说我武艺不精?”
“也对……”
夜惊堂见凝儿不许说她武艺不精,肯定就顺着话不提了,继续道:
“当时咱们一起在这里避难,那段日子确实终生难忘,我每天当完差回来,你就这么在家做饭等我,嗯……我当时还是头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和义父在一起,虽然感情很好,但家里没个女人,更像是父子俩在远方谋生……”
骆凝不舍得卖这间院子,就是因为当时一家三口在这里住着的日子,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哪怕购置了更大更漂亮的新宅,感觉心还是落在这里,每天都得看上一眼才感觉回了家。
听着夜惊堂诉说,骆凝帮忙系围裙的手也没松开,转为了从背后抱着腰,轻哼道:
“说的倒是好听,现在你红颜知己多了,便更喜欢新宅了,哪里会把这小院子放在心里,要不是为了找白锦,你恐怕都不会过来。”
夜惊堂把炒好的菜装进盘子,而后转过身来,看着眼神望向别处的凝儿:
“菜炒好了,陪我喝两杯?”
骆凝目光动了动,看起来挺不乐意的样子,但身体倒是很老实,松开怀抱端起盘子,转身走向了主屋。
夜惊堂拿起碗筷,一起进入主屋,放在了曾经天天一起吃饭的方桌上。
主屋较之初来时的家徒四壁,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屋里家具齐全,靠墙还有张架子床,本来板床是靠窗放着,而架子床则移到了内角,原本窗口的位置换成了妆台,上面摆着胭脂水粉,边上还能看到一个补好的巴掌印。
夜惊堂打量一眼后,在妆台旁半蹲下来,把手放在巴掌印上比对,脑子里也想起了凝儿坐在床边教功夫,他当场学会把凝儿吓一跳的场景。
骆凝从柜子里取来早有准备的好酒,放在了桌面上,见鸟鸟鬼鬼祟祟从门口探头,又把鸟鸟抱进屋:
“来吃饭,看什么呢?”
夜惊堂起身在桌子旁就坐,拿起酒壶看了看:
“呵~烈女愁,这可是好东西,专门给我准备的?”
骆凝夹了筷子小炒肉,让急不可耐的鸟鸟尝味,闻言不冷不热道:
“你想多了,给水儿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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