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了?!”
“呃……我睡多久了?剑兰呢?”
“谢公子出去给你找药了,年初回来过一次……”
“年初……现在什么时候了?”
“唉,你都躺好多年了,现在夜大魔头打过来,大梁都快改朝换代了……”
“啊?夜大魔头是谁?”
“活神仙,西北王庭的太子、大魏女帝的姘头,据说还是平天教反贼的相好,又娶了湖东道第一门阀华家的嫡女……”
“呃……”
……
后山僻静处,男女并肩站立。
梵青禾见自己真治好了已经无药可医的病患,内心颇为感慨和得意,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过听见医女乱七八糟的言语,梵青禾欣慰神色又是一僵,连忙拉住相公:
“小姑娘瞎说,别往心里去……”
夜惊堂面对人家实话实说,自然不会往心里去,见这可怜又刚烈的姑娘真醒了,曾经夸下的海口也算达成,眼见很多大夫从外面跑了过来,他也没露面吓唬人的意思,拉着青禾的手,转身走向山外:
“王神医和北梁医圣都没治好的人,你给治好了,从今往后,你可就是南北朝第一神医了,开不开心?”
梵青禾对于神医的名号倒没什么想法,只是想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此时抱着夜惊堂的胳膊,用冬冥山大峡谷夹着:
“开心。”
“呵呵~”
夜惊堂嘴角轻勾,转头在青禾脸上啵了下:
“药材可是我找来的,是不是得好好奖励我?”
梵青禾轻咬红唇,也没说话,只是脸颊靠在肩膀上跟着行走。
夜惊堂见青禾默认了,心也飘了起来,两人相伴一起离开青林斋,来到了山外的小镇。
梵青禾也不用相公明说,自己就在街上物色,找了个环境不错的客栈,拉着夜惊堂进入其中。
夜惊堂本来还想去打水洗漱,但青禾为了奖励他,是真的无微不至,把他按在屋里坐着,而后自己跑上跑下,打水伺候他洗漱。
等洗漱完后,梵青禾又把夜惊堂拉到床边坐下:
“你等一下,我换身衣裳。”
夜惊堂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依言在床榻上端坐,等着青禾给他惊喜。
青禾拿起小包裹,快步走到了屏风后,继而就是‘窸窸窣窣~’,红黄相间的裙子,搭在了屏风上。
夜惊堂倒也没有猴急偷看,正襟危坐等了片刻,就见青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虽然天气有点冷,但青禾还是相当坦陈,衣着清凉,上半身是红色纱衣,云遮雾绕,却又什么都没遮住,能清晰看到弧度完美的倒扣海碗,海碗顶端还有两个造型精致的小铃铛,遮住了要害。
而下半身则是两条过膝长袜,同样是半透明的,腰间还有吊带,把双腿线条勾勒的极为完美,蝴蝶结小布料也起不到太多遮挡左右,腰臀曲线尽收眼底。
叮铃~
梵青禾还是头一次穿上全套战袍,眉宇间怪不好意思的,走到夜惊堂面前,略微垫脚小跳了下,带出铃铛轻响:
“喜欢吗?”
夜惊堂嘴角都笑到了耳根,不过神色还是假模假样挺正经,微微颔首:
“喜欢。然后呢?”
梵青禾走到面前,以鸭子坐的方式,坐在夜惊堂腿上,拉着手搂住月亮,低头啵了下俊朗脸颊:
“嗯……今天也没外人,奖励你吗,你想如何就如何,行吧?”
夜惊堂感受着掌心柔滑细腻的触感,想了想道:
“既然是奖励我,那肯定得梵姨自己拿主意,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怎么样?”
梵青禾感觉夜惊堂有点为难人,不过私下独处,倒也没说什么,抱着脖子下巴放在肩膀上:
“谢谢你呀。”
“都夫妻了,谢个什么。”
“一码归一码。要不是遇见你,冬冥部那么多族人,还不知道要跟着我吃多少苦。以前为了找天琅珠的配方,我跑遍了整个北梁,为了少交点贡钱,还得省吃俭用各种打点……呜~”
梵青禾正说话间,就发现夜惊堂手滑进了蝴蝶结小布料,乱戳,当即坐直几分,四目相对:
“你就不能听我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夜惊堂手指轻轻揉捻,正儿八经道:
“又没堵嘴,不耽搁,你说就是了。”
梵青禾浑身都软了,哪里整理的好思绪,不过最终还是没制止,只是假装嫌弃道:
“三代天琅王,都是重情重义不重女色的真男儿,怎么到了你这就……”
夜惊堂理直气壮:“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我在梁州长大,又没在西海长大。”
“你意思是梁州汉子全是色胚?”
“也不是,梁州没几个好看姑娘,小时候没见过……”
“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