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四郎内劲照这个速度暴涨,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比肩枪魁断声寂。
官玉甲眼见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再拖下去必死无疑,当下也激起了心中悍勇,爆喝一声持棍扫开枪锋,继而身形全速爆发近身,一拳攻向夜惊堂面门。
而夜惊堂对此不躲不避,直接弃枪右手握拳,如同冲城巨炮般往前方山林轰出。
轰隆——
双拳相接!
后方追逐的武人,只见两人相撞之处的雨幕,在无与伦比的冲击之下往天空倒飞,瞬间炸出了个方圆数丈的半圆空洞。
周边林木在摧枯拉朽的拳劲之下枝叶粉碎,连地面的杂草灌木,都被瞬间压平在原地。
堪称浩瀚的气劲贯体而入,官玉甲上半身的衣袍粉碎,发冠炸裂,裸露的右臂血管都被震爆,整个人撞入山地,在地面上犁出一条凹槽,直至撞上了一颗大树的树干才骤停。
嘭——
树干剧烈震荡,无数绿叶当空飞散。
而夜惊堂正面硬接官玉甲搏命一拳,也并不怎么好受,右拳直接见血,本就破破烂烂的右边衣袍彻底碎裂,连同面巾和发带都被堪称恐怖的拳劲震碎,整个人往后到滑出去十余丈才堪堪停住。
哗啦啦——
一拳过后,被冲击到半空的雨幕,重新落回林地,山坳间恢复死寂。
“呼……呼……”
夜惊堂站在原地气喘如牛,披头散发浑身汗气蒸腾,在雨夜之中看去,犹如地府走出的九幽杀神,注视半截身子埋入土里的官玉甲,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官玉甲靠在树干下,脸色涨红,口鼻涌出献血,踉踉跄跄撑着树冠站起,盯着夜惊堂发青的俊朗面容,咬牙道:
“咳咳……这药……真他娘猛……”
夜惊堂想要上前补刀,却发现这‘大良珠’似乎是假药,刚硬了片刻,药劲就迅速消退,出现了疲软之态。
而且此药扩充气脉的效果很刚猛,但不像上次的珠子一样能修复、护住气脉,哪怕三枪一拳把体内气劲宣泄出去,依旧把身体憋到了不堪重负的程度,再打估计会损伤气脉,当下也停了下来:
“确实挺猛。你自己怎么不吃?”
官玉甲恨不得现在就吃两颗,但身边没有,眼见十二门的武人追了过来,捂着肩头朝山林深处踉踉跄跄跑去。
夜惊堂斟酌了下,没有冒险强追,只是抬手示意鸟鸟跟着去找邬王老巢。
踏踏踏——
片刻后,被甩出极远距离的裴湘君和骆凝,全速飞驰过来,后面则是各大派的武人。
夜惊堂找了块破布蒙住脸,转眼看向跑过来的两个没中药的掌门:
“去追。”
两个掌门武艺并不算差,见下药暗算他们的官玉甲遭受重创,夜惊堂又开口下了令,想想还是咬牙带着徒弟追了过去。
裴湘君和骆凝,见夜惊堂消耗过大,不敢远离,迅速和夜惊堂一起先行离开了山林……
空山灵雨
雨势渐大,武明山后方,几十名江湖武夫,小心翼翼往山林深处追寻着官玉甲的踪迹。
而侧面的山岭上方,三道人影快步穿行,远离了原本发生冲突的山坳。
骆凝刚才在后山负责放哨,只看到夜惊堂忽然从山庄里冲出来狂奔,跑出不远又回头,三枪差点把邬州霸主官玉甲打死,而后又气息紊乱,根本弄不清情况。
此时走出不远,骆凝便看向身边的夜惊堂:
“小贼,你刚才怎么回事?”
裴湘君走在另一侧,一直在握着夜惊堂手腕观察脉象,回应道:
“中了上次的功力暴涨丹,这次好像是假药,气血过旺、脉象不平,不过看起来没大碍……”
骆凝可是对上次程世禄自杀的事儿记忆犹新,蹙眉道:
“要不要把他绑起来?”
“嗯……”
裴湘君抬眼看向去,夜惊堂脸色泛红,呼吸粗重身体很烫,眼神似乎有点飘忽,但并没有上次那种打颤似得反应,便询问道:
“惊堂,你感觉怎么样?”
“我……”
夜惊堂扛着两杆枪走在两人之间,感觉有点不好描述。
‘大良珠’看似和上次的大同小异,但实际体验差太多。
上次那个药,是活血理气正骨柔筋,虽然过程酸爽的和三百斤妹子推拿踩背一样,但在承受范围之内,感觉非常舒服。
而这次的大良珠,短时间扩张气脉,但并未稳固气脉,若不是他身体够结实,又及时把狂暴气劲宣泄出去,恐怕浑身气脉会被撑个千疮百孔。
但体内气劲宣泄出去后,没有巨大内压,就没法再达成扩张气脉的效果。其唯一作用就是把原本该十下用出去的力气,三下用出去了,然后快速力竭进入疲倦期,作用等同于风险很大的寻常兴奋剂。
其次上次的珠子,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正骨柔筋’,把身体方方面面调理的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