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君知道这是实话,但是不中听,不悦道:
“平天教厉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惊堂的媳妇。再者我红花楼当年称霸的时候,七个宗师一武魁,还富甲天下,不比你们在南疆吃草的平天教风光多了……”
骆凝平淡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说这些酸话有用?”
裴湘君也不是泥菩萨,见狐媚子又开始窝里横,抬手就在臀儿上来了一下。
啪~
弹性十足的响声传出,幔帐就被挑开了,夜惊堂出现在两人面前,开口劝架:
“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幔帐间安静下来。
夜惊堂看着幔帐间的无尽春光,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愣了一瞬。
虽然时值黄昏,但房间里光线并不暗,两个女子因为换衣裳,都站在幔帐之间。
凝儿衣裙尽褪只穿着淡青色的轻薄肚兜,边缘可以瞧见雪白半弧,笔直的修长双腿近在咫尺。本就冷艳动人的脸颊,因为吃疼显出三分恼火,此时一手捂着臀儿,转头瞪着三娘,发现帐子挑开,又望向了他。
三娘站在跟前,大西瓜仅用黑色布带包裹,雪腻腰身之下,是贴身的黑色薄裤,把白月亮的丰腴曲线,勾勒的严丝合缝……
三娘抬起手来,看模样是想再来一下,瞧见他冒出来,又惊的连忙抱住胸口。
两个人都站在床铺上,夜惊堂挑开幔帐,视线自然就落在胸口之下的位置,往上看是大小西瓜,往下就是小腰,两只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看哪边,以至于目光开始左右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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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凝瞧见夜惊堂目不暇接的眼神,柳眉倒竖:
“小贼!”
夜惊堂被娇斥惊醒,露出笑容,在凝儿的月亮上揉了揉:
“不疼不疼……”
“你!”骆凝顿时羞愤,连忙躲闪。
裴湘君瞧见此景也是脸色发红,还没来得及训动手动脚的惊堂一句,就发现旁边这狐媚子不当人,直接拿她当挡箭牌,在她背上推了把,把她推了个趔趄。
“诶?!”
裴湘君措不及防,被推的栽向夜惊堂,当即来了个标准的胖头瓜冲击。
以夜惊堂的反应,这种攻击完全能躲开,但他躲开三娘就得摔地板上,当下还是抬起手,用脸硬抗了一次冲撞,而后单手扶着三娘的腰让她站稳。
裴湘君心底气的不轻,站稳就回过身,羞恼道:
“我看你是欠收拾……”
骆凝脸色微冷气势惊人,抬手做出准备扯三娘裹胸的样子:
“你来!”
“你!”
裴湘君顿时怂了,抱着胸口退出些许。
夜惊堂看着有些好笑,见三娘十分窘迫,就把幔帐放下来:
“好啦,赶快换衣裳吧,还有正事儿。”
“惊堂,你有时间管管她……”
“哼~!”
夜惊堂暗暗摇头,谈笑间换上了一袭深蓝色道袍。
平天教由前朝钦天监的道士所创,虽然不被道教正统承认,本身也不修仙,只是披着道教的皮发展势力,但教众出门行走,多还是打扮成野鸡道士的模样。
等三人打扮好后,夜惊堂就带着兵刃,一道朝镇子东侧行去……
……
……
白粟镇东侧,有一条老巷,巷子宽不过半丈,极为幽深,两侧皆是青砖高墙,形成了‘一线天’的景观,偶尔月亮升起,正好填满巷子末端的一线天空,所以有了‘衔月’之名。
衔月巷从头至尾长半里,左右是深宅大院,白粟镇的三大家族皆在其中,也是衔月楼的三大堂口,位于巷子末端的黄家,便是衔月楼的总舵,黄钰龙既是家主也是掌门。
衔月巷相当于门派后山,外人难以涉足,平时人影稀疏,不过近两天邬王出了乱子,邬州形势不明,时而便有门徒从巷口跑入,禀报邬州各地的情况。
黄家大宅深处的香堂内,挂着衔月楼祖师爷的画像,堂前摆着数张交椅。
年过五十的黄钰龙,做寻常员外郎的打扮,在主位上就坐,手里端着茶杯,以杯盖轻轻拨着水面漂浮的茶叶。
堂内右侧就坐的,则是衔月楼的二当家萧士晨,正眉头紧锁说着:
“朝廷的人马,已经陆续过来了,邬西码头不时有官船入境,进出要道也被官兵封了;今早上我家老三的小舅子,还在湾水镇那边被捕快查了,也不只是六扇门还是黑衙的人……”
黄钰龙手上动作一顿,皱眉道:
“这种紧要关头,被京城盯上,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因为何事被查?”
萧士晨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平气和道:
“邬王府要有功夫底子的武夫,我让下面人代为招揽外地武人,去而不返被家属找上了门,闹出了乱子……下面不知底细,又和衔月楼撇清了关系,案子已经结了,影响不到衔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