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抬手在女帝锁骨位置点了两下:
“这不是冒犯?这地方是男人能碰的?还有他捂本宫的嘴,捂那么紧……”
女帝系上红裙的腰带,无奈妥协:“是朕考虑不周,让太后受了惊。太后准备怎么责罚他?”
太后娘娘红唇微微张合,很想出口气,但想到前天夜惊堂带着她地道探险,全力护卫她的事儿,打板子好像下不去手……
“他是圣上……不对,他是离人的那什么,圣上大半夜把他叫来……”
女帝微微抬手,目光凝重:
“此事关乎大魏国运,太后娘娘切不可外传。朕若是对夜惊堂有兴趣,大可光明正大叫进宫陪伴,朕能封离人为一字并肩王,离人又岂会让朕这姐姐求而不得黯然神伤。”
太后娘娘想了想,以女帝的性格,想睡夜惊堂,确实没必要偷偷摸摸,就继续道:
“他是圣上的宠臣,本宫责罚,岂不是让圣上左右为难,这事儿……本宫不与他计较即可,但圣上得让他知道,是本宫没责罚他,不是圣上保了他,告诉他下不为例。”
女帝微微颔首:“朕会告知他,以后让他不准涉足福寿宫,见到太后提前避让,以免太后看到生气。”
?
太后娘娘觉得女帝这话放出去,她下半辈子都见不着夜惊堂了,虽然她没啥意思,但这完全没必要呀。
“不必,此事本宫只当没发生过即可。”
太后娘娘面色柔和了几分,转开话题:
“话说璇玑真人什么时候过来?圣上一直忙于政务,离人最近恨不得从早到晚跟在夜惊堂后面,昨天说好来接本宫,转身就忘了,招呼都不打……”
“璇玑真人每年入秋过来,已经六月份,快了。等璇玑真人过来,朕让她陪着太后出去好好游玩一段时间,半夜微服私访逛梧桐街都可以。”
太后娘娘每年都盼着闺蜜过来的逍遥时光,听见这话,连昨天的气都消了几分:
“圣上催她一声,她长年累月待在玉虚山修仙,也没见她修出什么花样,来京城不是一样打坐。”
“知道啦。”
……
……
时值正午,六月盛夏的火辣太阳,顷刻间便把云安城变成了烤炉,街道上基本看不到行人。
夜惊堂骑着马顺着街边树荫行走,手捂在鸟鸟眼前,依旧在研究着听风掌。
听风掌是用触觉,感知细致入微的波动,不光对人有用。
以前鸟鸟眼睛被蒙住,会摇头晃脑,但今天却发现,它怎么晃,堂堂手都跟着。
三番五次晃不开后,也激起了鸟鸟的斗志!
鸟鸟先是纹丝不动,而后忽然探头,甚至还会“叽叽!”放敌袭的假情报,干扰夜惊堂注意力,从而偷袭,说起来也算悟性奇高。
夜惊堂逗着鸟鸟,先行来到了染坊街。
染坊街重建速度挺快,如今算得上焕然一新,但仍然在装修,并未入驻商户。
夜惊堂来到双桂巷深处,几天没回来,院子里变化不大。
虽然即将搬家,要换个大点的宅子,但骆女侠希望留着两人初次相逢,以及开瓜的地方,这间院子还是买下来了,里面的物件纹丝未动,以便日后和骆女侠过来回忆曾经。
夜惊堂打开正屋的房门,从墙上取来挂着的‘小贩买鸡图’,想到昨天刚招惹此画的画师,心头便有的压力,认真卷好后,又拿了几样日常物件儿,往天水桥折返。
三娘帮他置办宅子,肯定有点私心,新宅距离裴家大宅只隔了半条小街,距离很近,靠着南薰河,东边是临河的观景廊,正面是通往石桥的步行小街,周边柳树成荫,环境极为雅致。
夜惊堂牵着马来到大门前,可见里面有不少天水桥的伙计,在宅子里来回忙活,打扫或放置家具。
为了满足骆女侠,宅子是江州那边的风格,东侧是花园,建筑多在西侧,布局紧凑,后宅分出了四个小院,东边还有小姐居住的两层绣楼,目测连主人带丫鬟,住几十号人不成问题。
夜惊堂第一次过来,还真没料到三娘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弄了这么大一套宅子,在里面转了一圈儿,才在东边的大花园里找到三娘。
花园中间是个小湖,上面架着小石桥,石桥过后是亭子,而原本的东边围墙,因为临河,修成了一排房舍,进去后是观景廊等建筑。
三娘坐在亭子里的小石桌上,面前是账本,正在认真核对,秀荷在旁边帮忙,看气态就像是当家做主的大夫人。
夜惊堂走过小桥,来到亭子里,含笑道:“三娘,这宅子怕是有点大了,我加上骆女侠她们也才三个人,光收拾都得把她俩累趴下。”
裴湘君瞧见夜惊堂来了,想起昨晚的事儿,脸上还和火烧似得,略微转身,娴静端庄埋头算账,语气平和:
“谁知道你以后会带多少姑娘回来,不买大点,以后住不下怎么办。”
秀荷倒是热情,拿着小团扇,起身让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