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合刀能洞察到环境最细微的变化,你一动,布料摩擦皮肤会有响声,绳结也会带动气流,穿着什么样的衣裳,我能感觉出来。”
大魏女帝觉得感觉出来是一回事儿,知道怎么脱是另一回事儿,熟能生巧到这一步,说以前没脱过很多次这种小衣,她半点不信。
难不成是离人穿给他看过……
但此时也没心思聊这个,女帝轻轻撑起身体,臀儿刚离开贵妃榻,便坐了回去,蹙眉压住体内翻腾的气血:
“你把我抱进池子,手不要乱碰。”
夜惊堂感觉钰虎都快炸了,也没心思揩油,胳膊扶住后背,另一只手穿过腿弯,把滑溜溜的钰虎托起来,刻意伸出胳膊保持距离,以免身体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大魏女帝躺在臂弯之间,臀线如同剥壳的鸡蛋般白皙,在烛光下画出一道张力惊人的弧线。
瞧见夜惊堂如此规矩,女帝倒是勉强笑了下:
“你当心把我摔地上。”
夜惊堂虽然蒙着眼,但巴掌大个房间还是能完全记住,来到浴池边蹲下,小心翼翼拖着大漂亮,放入温热池水中。
哗啦~
“你情况不对,确定不叫王太医过来看看?”夜惊堂问道。
大魏女帝浸泡在温水里,表情稍微舒缓了几分:
“不用。你出去吧。”
夜惊堂蹲在浴池边缘,都能感觉到钰虎身上隐隐传来的燥热。
不叫宫女又不叫太医,他怎么可能放心情况不明的钰虎一个人泡在这里疗伤,当下站起身来,背对着池子:
“我不说话。你好好调理身体,有问题直说,不要硬抗。”
大魏女帝见夜惊堂不出去,也没多说,毕竟有人在跟前看护,总是要更稳妥一些,当闭上眼睛,开始调理起来。
但在这里泡澡,一个男人站在旁边,虽然蒙着眼睛背对,还是有点……
算了,就当是如花似玉的妃子在旁边伺候吧……
大魏女帝睁开眸子,看了眼夜惊堂的背影,又闭上眼睛,调理身体的同时,心底暗暗斟酌。
她虽然打算,让天赋冠绝当世的夜惊堂,当她的秘密钦差,去天下间帮她搜寻失散的鸣龙图。
但身为帝王,她也没白痴到产生‘因为我是皇帝,所以你得无理由无偿帮我办事儿’的想法。
哪怕是臣子,都得发放俸禄、仔细驾驭人心,确认臣子绝对忠诚后,才给予与忠诚度相对应的权利,交由重任。
这种事关帝王生死的绝密任务,在没有彻底让人归心之前,乱说完全是给自己找刺激。万一夜惊堂知道后,掉头去北梁换个王爵,大魏当场就得天下大乱……
该怎么让他对朕忠贞不二呢?
他看起来不好权势名利,说好色吧……
这种情况下都能不动如山,看起来还真不像好色之徒,那不就无懈可击了……
大魏女帝觉得自己眼力毒辣,夜惊堂不可能不好美色。
她想了想,略微抬起手儿,撩起水花,淋在了白团儿之间。
哗啦啦~
水光四溢,细微波澜阵阵。
大魏女帝仔细注意着夜惊堂的细微反应,结果发现蒙眼站在浴池边的夜惊堂,耳根动了动,然后就偏头露出侧脸,带着几分不悦:
“你好好疗伤,别搞这些幺蛾子。”
语气还挺凶。
?
大魏女帝动作一顿,目光微凝:
“夜公子,你这般不识抬举,以后在京中行事,会吃亏的。”
“你要是伤好了,我就走了。没好就认真疗伤。”
“……”
大魏女帝觉得这小子若不是她妹夫,而是她妃子,铁定三天就得把自己玩进冷宫,当下也不说话了,认真疗起了伤……
没看见
另一侧,城西。
忽如其来的大暴雨,持续几刻钟后就逐渐减小。
城西云宁侯府附近,无数禁军依旧严防死守,但内部游猎的大内高手,在确定没贼子隐匿后,已经放弃了搜查,来到了皇城西北的角楼外。
东方离人身着银色蟒袍,站在角楼门前,昂首挺胸,气色极好。
在角楼里指挥了一天,如今一次性抓获二十余名要犯,可谓收获颇丰,唯一遗憾就是邬王世子身份特殊,得刑部重臣去收押,她不能带着护卫去抓。
但这件事儿的功劳,毫不意外会落在她这明察秋毫的女王爷身上,这么大的案子,开国以来都没几次,被她办成了,以后问户部要银子,那还不是理直气壮,御史言官更不好再对她职权不明的事儿说三道四,想想都让人觉得舒心。
东方离人摘下这么大个功劳,肯定不能让部下寒心,搜捕刚刚结束,便准备庆功,好好夸奖下奔波一天的部下。
但东方离人站在角楼前,扫视归队的人群,却发现功劳独占八斗的堂堂大人没回来,便询问道:
“伤渐离,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