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琳听到这消息,都惊呆了。
但仔细一想,只有这个情况,能解释夜惊堂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只有平天教主才知道的秘闻,武艺还这么离谱……
搞半天是平天教主在背后运作……
念及此处,徐白琳直接崩溃了!
藏身之处被自己借的刀点了,还被借的刀当刀使就罢了。
明争暗斗这么多天,到头来朝廷屁事没干,是另一波反贼,在追着他们打……
这不是让他死不瞑目吗?!
徐白琳想清楚原委后,怒火中烧:
“你平天教是反贼,老子也是谋逆。邬王上门请人,你们不帮忙也罢,还帮着朝廷搞我们,你们脑壳也和那两憨批一样进水了不成?”
夜惊堂摇头:“邬王处于三战之地,根本没法成事儿,我平天教不可能把宝压在你们身上。”
“那你们也不能落井下石呀!都是造反!我们窝里斗,岂不是让朝廷坐收渔翁之利?!”
“邬王不可能成事儿,我需要功劳在朝廷立足,你们是大功一件,不打你们打谁?已经给你说明白了,下辈子……”
“等等!”
徐白琳发现夜惊堂是一路人,求生欲当时就起来了,低声道:
“你信我一次。我们事儿还有几天就能办成,只要把废帝接到邬州,邬王就能借势起兵;不管邬王能不能成事儿,都是祸乱大魏,对你平天教复国大计没任何坏处。你这个节骨眼上搞我们,立下功劳,也无非被靖王赏识,利益哪有挑起诸王之乱大?”
夜惊堂摇了摇头:“废帝保护很严密,你们不可能把人接走。我防患于未然,不比出了事儿亡羊补牢功劳大?”
徐白琳吸了口气,想给夜惊堂讲讲他们准备如何运作,把废帝从云宁侯府弄出来。
但话到嘴边,徐白琳又觉得不对,谨慎望着夜惊堂:
“你给我两天时间,我们定能把废帝接走。”
夜惊堂抬起枪锋,摇头:
“我知道你不信我,不会说实情;在没有把握确定你们能成事的情况下,为防身份暴露,我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
徐白琳咬了咬牙,虽然觉得夜惊堂和平天教关系不假,很想把计划全盘托出拉拢,但理智最终还是压住了求生欲,开口道:
“邬王当年救过我一命,我信不过你……”
噗——
枪锋自喉头一穿而过。
徐白琳瞪大眼睛,用手抓住枪头,死死盯着夜惊堂,鞋子在地上蹭了蹭挣扎。
夜惊堂眼神平淡:“我确实是平天教的人,必须灭口。不过你也死有余辜,下辈子记得当个好人,别再滥杀无辜。”
徐白琳死死盯着夜惊堂,神识涣散前,眼底依旧流露出不甘。
毕竟被朝廷打死,是罪有应得,但被平天教的同行当了投名状,实在让人没法瞑目……
闲话家常
游街街周边陷入死寂,几栋无人照看的赌档,燃起了熊熊火光。
满是断壁残垣的老街上,徐白琳垂首靠在围墙下,血水慢慢淌下台阶。
夜惊堂确定死透后,转身走向街道尽头,途中捡起了插在地上的螭龙环首刀,收入腰间。
风波持续不久,无数捕快此时才从房舍上赶来。
三娘怕身份暴露,提前回了马车。骆凝则面蒙纱巾,三尺青锋斜持手中,站在两人侧面。
王二趴在地上没了声息;王承景本来就伤势很重,被照顾也最多,口鼻渗血,身上血迹斑斑倒在了一旁,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见夜惊堂过来,骆凝提剑道:
“是燕州二王,怎么处理?”
夜惊堂瞧见这俩憨批杀手,连续杀‘叶四郎’和‘夜惊堂’,就知道背后是周家,君山台不会想着同时除掉他这两个身份,但根据徐白琳的口供,这事儿和君山台也脱不开关系。
“暗中买凶杀官,形同造反,这俩是人证,交给黑衙先审审,看能不能挖出点东西。你和三娘没受伤吧?”
“这两人已经被你打伤,我没怎么动手,三娘一个人就把他们放翻了。”
骆凝收起佩剑,转眼打量夜惊堂,见他满身汗气,就拿出手绢帮他擦了擦脸颊。
夜惊堂被媳妇呵护,心头自然一暖,抬眼望去,见无数官差还没过来,便迅速把骆凝的青色面纱撩起来,低头在红唇上啵了口,手还在大月亮上捏了把,五指都陷入柔腻之间。
?!
骆凝措不及防被啵了个结实,双眸微瞪,有些恼火的在夜惊堂唇上轻咬了下,而后退开:“你这小贼真是……”抬手擦了擦唇角,转身快步跑回了马车。
夜惊堂目送媳妇羞答答离去后,取出了黑衙腰牌,来到街口和捕快交涉,开始收拾残局。
三娘和凝儿怕他出事儿,赶过来驰援,其他四散而逃的贼子肯定没法追,只有鸟鸟跟了过去,能不能找到藏身之所挺难说。
虽然没留下人,但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