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袍,孤身一人站在荷花池畔的凉亭里,抬眼看着天空的月色,姿容贵气从容,犹如月夜独自思考国家大事的稳重王爷。
但心里面,却一直在回忆双唇触碰时,那触目惊心的感觉。
本王竟然亲了他一口……
虽说他不是故意的,但上次看完她身子,知道诚惶诚恐;这次亲完,却和没事儿人一样。这是知道本王不会罚他,越来越飘了……
……
正胡思乱想间,有宫女小跑过来,禀报道:
“殿下,夜公子准备出宫,让婢子来问问,殿下可还有安排,要不要他护送殿下回王府。”
东方离人皱了皱眉:“他不在鸣龙潭练功?”
“殿下不在,夜公子担心冲撞了圣上。”
“……”
东方离人跟着一起进宫,其实也是怕她不在,心思难测的姐姐,干出些出格事儿。
夜惊堂知道分寸,她心里挺满意的,但想起刚才的亲密接触,实在不好意思和夜惊堂凑一块儿,便吩咐道:
“让他自行离宫吧,本王今天在宫里留宿。”
“是。”
东方离人略微斟酌,又想起刚才和夜惊堂聊的正事儿,开口道:
“去麒麟阁找一本书,和建筑相关的杂谈游记,和两百年前的梁王世子有关,里面有挖地道的内容。找到给本王送来。”
“是。”
东方离人待宫女退去后,又重新望向荷塘月色,略微沉默,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簪轻轻摩挲……
……
宫里宫外
月上枝头。
夜惊堂扛着鸟鸟徒步折返,沿途借着月色,依旧打量着手中的《艳后秘史》。
进宫时发生的小插曲,虽然远没有上次笨笨正面肉弹冲击那么大,但终究在心湖里勾起了点波澜。
而笨笨提起的皇长子,则让夜惊堂心中生出了几分猜想。
皇长子就是被拉下马的废帝,按照官方说法,应该还没有被赐毒酒或者暴疾而亡。
废帝作为大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没死肯定是个大雷,无论藩王还是敌国,只要能把皇长子弄过去,就有可能扶持出一个大魏的傀儡皇帝,从而名正言顺的讨伐女帝。
而曹公公是大魏死忠,相当于先帝托孤之臣,其徒弟在京城冒头,要干的事儿和废帝大概率脱不开关系。
通过这些获知的线索和猜测,夜惊堂心里逐渐浮现出一条脉络——邬王笼络了废帝的残党,想复辟大魏正统,但实力不够,才去找平天教谈合作。
就算平天教能答应,被三面包夹的邬王,也不敢扯大旗自立为帝,所以需要个正儿八经的名头。
如果废帝在邬王手上,邬王就可以借‘匡扶大魏’的名号,煽动其他藩王,名正言顺讨伐篡位的女帝。
所以邬王安排了很多特务,来到京城暗中运作,试图把废帝接走。
这番推理有点草率,但目前看来可能性很大。
不过手上没有半点证据,他自己都没法确认这个推测是否属实,接下来还是得继续查……
埋头思索间,一人一鸟回到了染坊街。
夜色已深,尚在重建的染坊街,已经没了半个行人。
夜惊堂进入双桂巷,便闻到巷子深处传来的淡淡中药味,想了想,压住脚步来到院墙外,想看看凝儿姐姐在做什么。
正屋的门关着,有微弱呼吸声,看起来是已经睡着了。
而他睡觉的西厢房里,亮着灯火,但没有声音,只能从窗纸的剪影上,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铜镜前,左右旋转身体打量,还用手颠了颠小西瓜……
咚咚~
?!
夜惊堂微微一愣,把准备进院子的鸟鸟摁住,指挥它去巷口放哨,而后以超凡身法落入院子,来到自己的屋子外……
……
稍早之前
骆凝从城外回来后,就做好了饭,把从王夫人哪里开的药熬着。
等云璃吃完饭写完作业后,见夜惊堂迟迟没回来,两人就先行睡下了。
但男人夜不归宿,指不定还和女王爷在龙床上快活,和小贼相处这么久的骆凝,哪里睡得着。
辗转反侧没睡意,骆凝便起身来到了西厢房,在床榻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了丝绸小包裹打量。
巴掌大的小布包,里面装着两套四件小衣裳,用的布料加起来,可能还没一条裤子多。
骆凝从里面取出一件叠好的小衣,展开打量,就是块儿黑色三角帕,不知什么手法织成,还是镂空的,除开两朵牡丹遮挡关键点,其他地方最多起个装饰作用,一览无余……
骆凝冷艳脸颊上显出三分嫌弃,又取出配套的小裤打量——同样的编制手法,大半镂空也就罢了,还连屁股蛋都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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