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跃上马匹。骆凝则落在夜惊堂背后,看向几个在石狮子背后观望的武夫:
“是雪蛾鳞,谁把枪捡回来重赏。”
“啊?!”
几个吃瓜被点名的武夫,闻声脸色一白,但没人动,指不定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其中一个武夫,稍作迟疑,还是咬牙跑了过去,冲进白色尘雾,从地上捡起了两杆名枪,跑回来丢到马上。
裴湘君从怀里摸出一把银票,丢到那武夫手里,不忘警告一句:
“谁敢抢夺,红花楼格杀勿论。走。”
“驾——”
大马扬踢,继而朝着官道方向飞驰而去。
蹄踏、蹄踏……
抱元门内灯火通明,百余武人鸦雀无声目送烈马扬长而去。
直至马蹄声消失良久,才响起‘唰唰唰’声,诸多江湖武人四散而逃。
其间还掺杂乱七八糟的话语:
“叶大侠这武艺,有点太霸道了……”
“这不废话,豪门少主,你当是江湖小角色。李掌门也是头铁,程世禄都死了,他还敢摆个擂台……”
“李掌门这都没被打死,也算名不虚传……”
“捡两杆枪给这么多银子,不愧是红花楼……”
“傻子,这是安家费,快去吃顿好的……”
“红花楼的未来掌门,岂会残害无辜坏自家名声……哎呦,不对不对,扶我一把……”
……
酸是吧?
月色如霜,两匹快马飞驰过原野,来到了一座小镇附近。
因为事前料到在抱元门可能遇上意外,三人下午过来时,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在距离抱元门数里开外的小镇附近找了一处安全屋,以便遇险后藏身。
夜惊堂骑在马上急行,确定后方没有追兵后,把两匹马藏进林间,在夜色掩护下进入小镇,摸向一处民房,同时关注着怀里的情况。
三娘和骆女侠,因为搏杀时处于下风口,身上难免沾了些雪蛾鳞。
雪蛾鳞是阻断追兵的东西,虽然药效来得慢,但肯定会来,双方都中,自己有时间远遁,而对手肯定不敢深追。
此时雪蛾鳞已经发挥了药劲儿,气脉阻塞、手脚绵软,如同上次那个凶手一样,只能被人背着跑。
此时三娘被抱在怀里,脸色泛红,蹙着娥眉;而骆女侠则稍好一些,趴在背上,手环着夜惊堂的脖子,回头打量动静。
夜惊堂无声无息穿过巷道,自院墙跃过翻,来到民房院里,打开了房门。
夜惊堂从三娘腰带上摸出火折子,用手指挑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就亮起了昏黄光芒。
民房无人居住,周边也没有什么邻居,但房舍很完整,里面有几样家具。
卧房之中,窗户已经提前用黑布遮挡了起来,老木桌上放着蜡烛、干粮清水、急救药箱等等。
靠墙的架子床,本来只有茅草,下午准备时铺上了白色被单。
夜惊堂把桌上的烛台点燃后,将软绵绵的三娘放在了架子床外侧,而后反手把骆女侠抱下来,放在了里侧。
来到安全地方,骆凝也算暗暗松了口气,浑身无力躺在床铺上,偏头望着裴湘君的侧脸:
“我没事儿,等药劲儿散去即可。她刚才用了风池逆血,伤了经脉;正面冲梨花箭,估计中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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