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不说什么,惊堂应该就不会说什么……”
“惊堂和姑娘在一起,我起初还不答应来着……”
?
夜惊堂脸色微变,不用推演就知道两人这么聊下去,绝对是把他拉进去对峙。
然后不是骆女侠揍他,就是三娘负气而走,再惨烈点就是混合双打,揍完他再互相扯头发……
夜惊堂按住胸口:
“咳咳——”
“叽?!”
鸟鸟顿时惊了,连忙用脑袋蹭夜惊堂,估计在说——堂堂你不要死,你死了鸟鸟怎么办……
哗啦——
房门和窗户被直接撞开,两个衣服皱巴巴的女子,同时落在了围墙跟前。
裴湘君扶着夜惊堂的肩膀:“怎么了?”
骆凝则是握住夜惊堂的手腕,仔细检查脉搏:
“脉象没异样呀……”
“我有点渴了,昨天下午吃的饭,到现在滴水未进,走,找地方吃饭吧。”
夜惊堂揉了揉肚子,拿起配枪往外走去;鸟鸟听见吃饭,来了精神,嗖嗖的往出跑。
骆凝和裴湘君眼神都闪过狐疑,但最终也没说什么,走在跟前继续检查起身体……
就你叫李混元?
百里开外,广济城。
中午时分,城池西侧的花柳街附近沸沸扬扬,闲汉在酒肆勾栏奔走,说着连夜传过来的消息:
“铁佛岭的程大掌门,被人杀了……”
“谁这么大胆子……”
……
一间江湖人落脚的小客栈里,崩山虎王承景,在窗前打量着街上的情况;身材矮壮的王二,则在桌子旁倒腾着飞刀、白灰等阴人的物件。
听见外面哄哄闹闹的说话声,王二有些莫名其妙:
“这叶四郎,有毛病不成?放着抱元门不收拾,跑去别的门派杀人,风声传开,抱元门铁定公开认怂,叶四郎见那姓李的识相,不就不来了……”
王承景来到屋里坐下,端起茶杯:
“李混元不会直接服软。方才打听,李混元为人极好面子,去年看红花楼日落西山,把广济的陆运生意全占了,直接把红花楼的香主往出撵。今年见情况不对,就赶快赔礼把吃下去的吐出来,以后还怎么混江湖?他再怎么都会打一场找个台阶下。”
王二点了点头:“叶四郎昨天杀了人,要么不来,要么今明两天就到。咱们现在去去李家蹲着?”
王承景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兵刃:
“听外面传闻,程世禄被刺了十几枪,最后摔下悬崖而死。我估摸叶四郎的武艺,也就比程世禄强半筹,和李混元旗鼓相当。两人打完,叶四郎八成也得负伤远遁,机会稍纵即逝,走吧。”
……
……
下午。
日头即将落山,两匹黑马在广济城外的官道上飞驰。
“驾——”
蹄哒、蹄哒……
夜惊堂身着黑色公子袍,长枪以布包裹挂在马侧,纵马扬鞭怀抱鸟鸟,在旷野飞驰。
夜惊堂身侧并驾齐驱的,是一匹体型毛色纯黑的烈马,马侧也挂着一杆长兵。
裴湘君身着英姿飒爽的黑色武服,手里抓着缰绳,看着前方道路,神色好似浪迹江湖的英气侠女。
而本是侠女的骆女侠,则坐在裴湘君的背后,用手抱着美人腰,冷艳动脸颊迎着微风,打量周边风景。
早上找地方吃完饭后,夜惊堂就跑回了铁佛岭,取来了藏在树林里的马匹;而后跑去一个有些名气老中医那里,检查身体诉说昨晚感受。
得到的结果,是身体一切正常,近期服用了补血生精的补药才气血旺盛,不必担心。
大夫的诊断结果,和猜测没差异,夜惊堂也放下心来,赶往抱元门。
自从他没事儿后,骆女侠和三娘就变得很古怪,吃饭赶路都不互相说话;还都不主动搭理他,也就怀里的鸟鸟活泼,睡醒后开始不停“叽叽叽……”,不知道在聊些啥。
眼看快要到广济,裴湘君略微放慢马速,询问道:
“李混元武艺不俗,估计很难打,你也别太拼,天资摆在这里,他能赢都不敢赢,现在都不服软,估计只是想要个台阶,打一次然后江湖事江湖了。”
“知道啦。”
“还有,你行踪摆明了,速战速决,别给有心人逮住机会……”
骆凝抱着三娘的腰,眸子动了动,含蓄询问:
“小贼,你需不需要先调理下身体?”
夜惊堂转过头来:“过去拼拳脚功夫罢了,很难打死人,事情办完再说吧。”
裴湘君眸子动了动,倒是猜出教主夫人的意思,不太好接话,就没再说什么。
蹄哒、蹄哒……
很快,两匹马来到了广济城内,裴湘君带路,来到了一条小街上。
前天过来前,和黄烛夫人送过消息,约定了见面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