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心惊胆战的杨冠,完全没料到以暴脾气著称的‘怒目金刚’,会和娘们似得被摸几下就落荒而逃,愣了片刻,发现半面墙都快烧起来了,才反应过来,连忙叫手下的打手进来灭火,同时道:
“夜公子,您真是太仗义了,今日大恩无以为报……”
夜惊堂都没心思和倒霉催的杨冠瞎扯,收起佩刀走出正堂,来到同样有点茫然的骆女侠跟前:
“骆女侠,你怎么看?”
骆凝撑着伞望着程世禄离去的方向,轻声道:
“找场子罢了,见势不对干净利落认输也算明智。不过程世禄刚才肯定有所顾忌,是怕被找到罩门,还是其他,难说。”
夜惊堂回头看了眼后,和骆凝一道走出青莲山庄,低声道:
“是不是他发现我在研究金鳞图?”
骆凝稍微沉默了下:“不一定。程世禄在十几年前就出名了,看起来天赋也不低,若是练了金鳞图十几年,你不可能一刀破防。但说没练,身体也结实的不像人,感觉很古怪。”
“会不会是近年才得手,练得时间比较短?”
“很难说,得想办法仔细查查。”
“明面身份不好乱来。先回去商量下,铁佛岭距离抱元门不远,我尽快动身,以红花楼的名义,去平抱元门的事儿,顺便去铁佛岭看看。”
骆凝思索了片刻:“有心人可能猜到红花楼会去敲打抱元门,你一个人去风险太大,我陪你走一趟。”
夜惊堂估计三娘担忧他安危,也会持同样想法,要陪他一起去,略微思量:
“先回去安排一下行程。答应帮靖王查案,一点事儿都没干,就出去干私活儿,还得和靖王说一声。”
“南霄山那边的消息,估计还得天才能送回来,先把手头上的事儿办了再说,回来刚好查那凶手的身份……”
……
殿下,你可认识钰虎?
轰隆——
城池上空响起闷雷,雨势忽然变大,刮起了横风。
染坊街附近,夜惊堂单手撑着油纸伞挡在风口,怀里搂着凝儿姐姐,用身体挡住横着飞过来的雨珠,嘴里忍不住吐槽了两句:
“这雨下的,和你前天晚上……嘶——”
骆凝缩在夜惊堂胳膊下,本来小贼主动给她遮风挡雨,心里还挺感动,这话出来,冷艳脸颊顿时化为羞愤,在夜惊堂腰上狠狠掐了下:
“小贼,你再敢提这些试试?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给买新床单赔你了!”
夜惊堂含笑赔礼,用袖子挡住风雨,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马上要到家了,夜惊堂脚步加快,想直接冲进染坊街。
但怀里的骆女侠,似乎是被那句口无遮拦的话惹毛了,准备掉头:
“我去王家医馆,待会给你熬药。”
“雨这么大,明天再去吧。”
“不行!你这小贼越来越过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不知恩图报也罢,还得寸进尺……”
“嘘嘘,前面有马车。”
夜惊堂快步前行,因为雨势太大,走到染坊街的街口才听到马匹的鼻息身,抬起伞看去,一辆奢华车辇,停在街边避雨。
车厢外面有护卫,窗户开着,里亮着灯火。
容貌英气明艳的女王爷,在车厢里端坐,正自车窗望着他,眼底带着一抹异样。
缩在夜惊堂肩膀上躲雨的鸟鸟,连忙抬起翅膀打招呼:
“叽叽~”
骆凝瞧见马车中的贵气女子,脸色微遍变,如同害羞小媳妇般欠身一礼,然后就拿过雨伞快步跑进了染坊街。
哗啦啦……
大雨劈头盖脸,把鸟鸟淋的一哆嗦。
夜惊堂站大雨里不好说话,快步来到车厢外:
“殿下,你怎么来了?”
东方离人目光放在低头跑开的凝儿姑娘身上,平静道:
“刚才有事儿过来找你,凝儿姑娘的小丫鬟,说你出门了,便在这里避雨。上来吧。”
夜惊堂跃上车辇,低头进门,外面的雨声就小了下来,只剩下雨打车顶的噼啪轻响。
东方离人身着胖头龙蟒服,在榻上正坐,目光还放在街口:
“刚才和凝儿姑娘说什么呢?她好像生气了在打你。”
夜惊堂在车窗旁坐下,不太好说骆女侠弄湿床单的典故,只是随口道:
“开了句玩笑罢了。”
东方离人从榻旁取来一条白色汗巾,递给满脸雨水的夜惊堂:
“你说荤话调戏凝儿姑娘?”
夜惊堂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能说调戏。”
“哼……”
东方离人估计夜惊堂说的是‘凝儿自己动’之类的荤话,也没深究,转而道:
“鸣龙潭对你练功有益,本王要你办事儿,需要你尽快提升实力,所以和圣上美言了几句,你以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