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烧了,把《侠女泪》藏了起来。
瞧见夜惊堂满眼心痛,骆凝轻轻哼了声:
“烧了又如何?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书,你就不该看。”
夜惊堂用木棍在灰烬里翻了翻,连小纸片都没找到,张了张嘴,很是无助。
“?”
骆凝瞧见此景都愣了,暗道:我就是真烧了,也是烧本春宫册,你至于比《鸣龙图》被烧了还失魂落魄?
“夜惊堂?”
“唉……我没事儿。书死不能复生,烧了就烧了吧,我不怪骆女侠。”
“……”
骆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稍作迟疑,转身打开碗柜,把黑布包裹的书籍取出来,直接丢给夜惊堂,眼神微冷:
“既然这本书对你这么重要,你抱着书睡觉去。”
说着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门。
?!
夜惊堂意识到不对,劝道:
“我不是这意思。这书是前朝孤本……”
“什么书?!”
听见动静的折云璃,从正屋里走出来,结果被怕闺女学坏的骆凝,直接拉着胳膊进入了屋里,门‘嘭——’的关上了。
夜惊堂话语也戛然而止,看着窗纸上的剪影,微微摊手,回到了屋里……
……
皇城大内。
月上枝头,宫门早已关闭,辰安殿也安静下来。
自窗口,能看到国色天香的太后娘娘,拿着画笔站在画案前,认真勾勒着画卷。
红玉穿着一袭男子黑袍,腰间挂着把刀,肩膀上站着只宫里养的小鹦鹉,站在屏风前当模特,眼底很是无辜。
虽然鹦鹉和雪鹰长得天差地别,但对写意派的太后娘娘来说,区别不大。
东方离人如同德高望重的师长,在太后娘娘背后观摩片刻后,觉得毫无看头,又不敢说,来到窗前负手而立,看向远处的水榭。
窗外,星河银月落入鸣龙潭内,水榭之中没有灯火。
从窗口,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独自坐在水榭之中,身上带着股君临天下般的孤傲气势,让人只觉遥遥直视就是在冒犯。
东方离人瞧见姐姐习武的模样,眼底带着一丝发自心底的羡慕,就如同看着夜惊堂习武一般。
姐姐和她孑然相反,琴棋书画一般般,但习武天赋好到令人发指,因为大魏武风鼎盛,自幼父皇和母妃对姐姐的宠爱就多一点。
她自认天赋也不差,肯定有点小嫉妒,但和姐姐这样的天骄比起来,就好似太后娘娘和她比画画的天赋,饶是自幼刻苦埋头习武,还是距离姐姐越来越远。
她本以为此生只在姐姐一人之下,结果怎么也没想到,京城能冒出个夜惊堂,短短个把月就以天人之姿,又压在了她身上,还半点不通人情世故,可劲儿奚落她……
至于姐姐和夜惊堂谁厉害一点,她心头倒是摸不准,目前觉得还是姐姐厉害,毕竟姐姐以女子之身坐上了自古以来只有男人才能坐上的宝座。
自古以来,因失德灭国的君主数不胜数,但被逼宫拉下马的君主却没几个。
因为历代君主为了自保,都会挑选一名天赋异禀的好苗子,自幼净身养在身边教导,让其练搜罗到的鸣龙图。
大魏也有这么一个人,因为大燕灭国《鸣龙图》丢失,这个人是前朝皇宫的一个小太监,练过四张鸣龙图,年不过十二,独自死守宫城,掩护燕恭帝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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