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惊堂平时看的杂书,都是些……
不要不要,死鬼,讨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
骆凝脸色一冷,把乱人心智的书合起来,强撑气势坐直:
“你平时就看这些东西?”
夜惊堂点头:“杂书罢了,我不看这些,难不成看兵书韬略、治国之道?”
骆凝也不会和夜惊堂对视,桃花美眸左顾右盼,瞄向了靠在床头的刀,没话找话:
“你这把刀,看起来质量不错,你义父给你的?”
“是啊。这把刀是义父心头挚爱,按理说是该跟着义父一起入土,留给我,应该是因为心愿未了。”
“这个小木驴有说法?”
“没说法,纯粹因为便宜。”
“这小乌龟呢……”
“这个倒是有点说法。鸟为朱雀后裔,乌龟是玄武后裔,给鸟鸟买这个……”
叽哩哇啦……
骆凝安静听着谦谦君子般的夜惊堂讲典故,眼神飘忽,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上次离开京城,她便发现自己心里只剩下双桂巷的这间老院,而后每一天午夜梦回时,脑子里都是面前这张脸庞,是彼此的每一次触碰。
那感觉深入骨髓、刻骨铭心,如同最烈的酒与毒药,让人难以自持。
此时这些回忆,一股脑的涌现到了脑海里。
骆凝知道肯定是药劲儿和环境作祟,勾起了心绪,极力想要克制,压住心神。
但她能克制住药劲儿,又如何忘却彼此经历的点点滴滴……
小贼真没骗人……
怪不得找到他的时候,他是和裴三娘坐在门口,没进屋……
估计是怕进屋了,会克制不住冒犯裴三娘吧……
他是怎么抗到现在的呀……
女侠且慢
昏黄灯光,装满了素洁房间。
男女并肩坐在床头,男子涂抹伤药,轻声说着乱七八糟的典故。
女子则目不转睛的望着男子俊美的侧脸,眼神很复杂,时而嗫嚅嘴唇,却欲言又止。
在心绪飘忽不知多久后,骆凝瞧见胳膊上的乌青,鬼使神差的,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青紫之处。
夜惊堂话语一顿,转过头来:
“骆女侠?”
骆凝清醒了几分,眨了眨眸子,把手收起来,恢复拒人千里之色:
“你义父对你抱有如此期待,你就得好好活着。你今天身体不对劲儿,就不该冒冒失失硬上。这个药劲儿着实霸道,我能稳住心神,你这小贼肯定扛不住,我和你相识一场,你也已经轻薄我那么多次了……”
夜惊堂微微抬手,神情严肃:
“骆女侠,我扛得住!”
“?!”
骆凝双腿并拢,裙摆下的脚儿微微弓起,无意识的磨蹭地面,咬牙道:
“你身体憋坏了怎么办?王夫人说你阳气过盛,需要调理……”
夜惊堂正气凛然,认真道:
“骆女侠,我年轻气盛,你又太漂亮,刚见你的时候,确实有些克制不住。但你那次委屈哭了,一整天都不理我,我便明白了你的性子。
“我夜惊堂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岂能因为心智不坚,便让不喜欢我的女子,做出这么大牺牲,帮我调理身体?这配不上‘侠’字,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
骆凝轻咬下唇,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好和正道豪侠般的小贼对视,就偏过眼神,低声道:
“你这小贼,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身为平天教的教主夫人,被你轻薄了,不惩罚你;瞧见你招惹了周家,赶几百里路给你送护身符;还跟着你来京城,帮你洗衣做饭……”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歪头看向骆凝的脸蛋儿:
“这不是为了让我帮云璃救仇天合吗?”
“……”
骆凝紧紧咬着银牙,看着男子调侃的目光,神色依旧拒人千里,晶莹剔透的桃花美眸逐渐涌现水雾:
“本……本来就是,你还以为怎样?”
滴答~
语气太重,导致一颗泪珠滚出眼眶,顺着白皙脸颊滑落,滴在了夜惊堂的手背上。
骆凝抬起水袖,擦了擦眼角,轻咬着下唇,做出怒气冲冲的模样,瞪着夜惊堂:
“我抗的住,只是怕你伤了身体,你既然逞强,我岂会再自作多情帮你。”
房间里静默无言,只剩下四目相对的男女。
夜惊堂笑了下,抬起手来,摁着骆凝的肩膀上,把她往下推。
骆凝睫毛一颤,眼底有些慌乱,强撑气势道:
“你做什么?我忍得住……你准备用强是吧?”
夜惊堂点头,把骆凝摁倒在床铺上,低头看着冷艳动人的脸颊:
“对对对,我准备用强,我定力不如骆女侠,也是没办法,明天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