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今天打程老二的时候,一拳下去,他额头的皮肤,出现和瓷器一样的裂纹,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
骆凝睫毛动了动,回过头来:
“瓷器?”
“冰面,一拳头下去砸出来的那种蛛网纹,我感觉完全不是横练功夫。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金鳞图’?”
骆凝绝色容颜显出凝重,正认真回忆,忽然又蹙眉冷声道:
“手!”
夜惊堂也在思索,手下意识往下滑了些,摸到了非常肥美的东西,见骆女侠生气,又滑上来:
“没注意,不准生气。”
骆凝手儿按着腰间佩剑,眼神威胁夜惊堂片刻,才继续认真回想:
“薛白锦以前说过,金鳞图练至大成,全身皮肤坚若龙鳞,刀枪不破……描述和你说的差很远,应该不是。”
夜惊堂也不觉得程二爷这种货色,能练会鸣龙图:
“那估计就是奇门武艺,等他哥‘怒目金刚’来找场子的时候,再好好打一顿,认真研究下。”
骆凝瞄了眼腰上的大手,想生气又不能生气,就面若冰山,再度询问:
“你还没抱够?一下是多久?”
“把事儿聊完。”
夜惊堂转头看向骆凝,询问道:
“平天教还有没有其他人在京城?”
“什么意思?”
“昨天一个官吏,被平天教的人杀了……”
“不可能。”
骆凝严肃摇头:“我今天中午才到,带的几个香主,都在城外留守。我还在城里,薛白锦不可能瞒着我,安排人跑来京城捣乱。”
夜惊堂想了想道:“那就是有人刻意栽赃。凶手用的是南山铁卦张横谷的游身掌,但黑衙、刑部的人都没看出问题,张横谷是不是有叛逃的徒弟?”
“游身掌……”
骆凝回忆片刻:“游身掌是张护法的独门绝学,只传过薛白锦和徒弟,我都不会。几人都在南霄山,世上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会此招,肯定是看错了。”
夜惊堂半信半疑:“白发谛听都确认是游身掌,你确定不是你们的人?”
“绝对不是,我对平天教所有安排一清二楚,涉及京城的事,就仇天合一件,世上也不可能有外人会游身掌……尸体在哪儿?我去看看,你们肯定看岔了。”
“在衙门停尸房。你晚上陪我偷偷过去看看,找出到伪造掌法的线索,我好和官府解释,不然这黑锅只能扣在平天教头上了。”
骆凝自然想眼见为实,正欲起身准备,却发现手还在腰上,又深深吸了口气:
“我就算遵守赌约,也得有个时间限制。每天最多抱一刻钟,仇天合恢复自由身,我们便两清,互不相欠。”
夜惊堂点头:“行,骆女侠开心就好。”说着取来一个簪盒,递给她。
骆凝看了眼精巧簪盒,本来想推拒,但略微琢磨,又望向旁边的小包裹:
“其他的首饰,是给谁买的?”
“给相熟的女性朋友买的,我总不能自己戴。”
?
骆凝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偏头打量包裹——还有四件儿……外面还有四个女人……
夜惊堂有些好笑:“别瞎想,回来带的见面礼罢了,我不也给云璃买了件儿?骆女侠看不上就给云璃吧,我看她挺喜欢的。”
“我瞎想什么?你……你这小贼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骆凝嘀咕一句后,把簪盒放在了一边,不说话了……
雌雄大盗
入夜。
黑云遮天不见星光,巍峨云安灯火如昼,就好似漆黑大地上的一片火海,沿江蔓延至天的尽头。
随着染坊街重建,周边仅有的几乎居民都迁走,到了晚上,成了灯海中的一个黑洞,只剩下中间一点微光。
双桂巷的小院里,夜惊堂换上了夜行衣,怀抱螭龙环首刀靠在房门处,望着皇城方向的灯火余晖,想着心心念念的银杏树。
一到晚上就精神的鸟鸟,则蹲在肩膀上“咕咕叽叽……”,估计在说下午去买米,荷包蛋没给它买肉干的事情。
正屋门窗都关着,里面亮着灯火,传出两个女子的对话:
“师娘~你让我也去嘛,我在京城都快闷死了……”
“你就在家好好抄书,上次你师父考你功课,你一句都背不出来,把我训成什么样你忘了?”
“我是江湖人,读书有什么用……”
“云璃!”
“唉~师娘,你胸脯这么大,勒坏了以后怎么奶孩子……”
“嘘!”
屋子里安静下来。
夜惊堂听出骆女侠在缠小西瓜,挑了挑眉,倒也没出声吓唬。
吱呀——
稍许后,房门打开,屋子里的灯火落在院坝里,映出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的倒影。
骆凝穿着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