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陪了一套枪法……
惊堂要是跑了,红花楼岂不全完了?
……
正暗暗思索间,房间外忽然传来脚步。
咚咚~~
三当家陈元青来到门口,甚至不敢惊动自家门徒,低声道:
“楼主,少主出事儿了。”
?!
裴湘君端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连忙起身来到门前,看着浑身湿透,脸色微微发白的陈元青:
“陈叔,出什么事儿了?”
陈元青面色沉重:
“少当家杀人了。”
?
裴湘君听见是杀人,暗暗松了口,打量雨幕下黑漆漆的港口,轻声询问:
“杀谁了?”
陈元青没有说话,但复杂的眼神和僵硬的表情,无不预示着,刚刚的青阳城外,死了个不该死的人……
……
稍早之前,周家庄。
外面酒宴散去,到访宾客已经各自回房休息。
周家祖宅内部,气氛压抑到极点,连行走的家仆,都不敢大声喘气。
主宅的书房里,亮着一盏灯火,窗户上倒影两个人的侧影。
从酒席上回来了的周怀礼,靠坐在太师椅上,再无陪同宾客的笑意,脸色铁青,紧握的指骨,甚至能听到‘咯咯’轻响。
书桌前的椅子上,靠着今日下场打擂的嫡子周英,胸口遭遇重创,此时脸色还颇为苍白,正轻声说着:
“近年光是翻修清江码头、造船、打点各地船行、商贾、官吏,就投进去不下数万两银子。还有君山台,咱们已经和轩辕鸿志谈好了码头的事儿,今天轩辕鸿志也帮忙说了话,清江码头丢了,以轩辕鸿志的性子,必然让我周家还这人情……”
周怀礼出身时,家里还是个打铁为生的小山庄,辛苦几十年攒下如今的家业,忽然被割去一块肉,还折损名望,心里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气?
但损失一个码头,还是小事。
周怀礼面色阴沉道:“清江码头不过一处产业,无关生死。近些年已经把红花楼得罪死,今日因为剑雨华,那叶四郎直接对我起了杀心。等叶四郎位列八魁之日,就是我周家大难领头之时!”
周英自然知道这些年对红花楼多不客气,凑近几分:
“要不给二叔写封信?”
“事情因我而起,叶四郎真要灭门,你二叔可能回来,就现在这局面,不可能搭理我这兄长。”
周英想了想:“以叶四郎的天赋,只要翅膀硬了,二叔都不一定能压不住,不管的话就是养虎为患……要不现在去……”
周怀礼沉默少许:“平天教今天发了话,现在办事,无异于打平天教的脸。红花楼踩了我周家,必然也会去给其他门派讲讲规矩,云州抱元门的李混元,今年吃掉了红花楼一个香主的产业,两家正在交涉,我估摸,叶四郎下一个去的,就是抱元门。”
“爹的意思是,守株待兔?”
周怀礼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外面的月色,眼神阴厉。
父子正闲谈间,老三周怀义从外面走来,到了窗口,低声道:
“找到了,二丫头和雨华,在黄松码头,要不要我去把人带回来?”
周怀礼脸色愠怒:“今天若不是他开口,红花楼已经知难而退,何至于落得这等局面?辛辛苦苦养他两年,却换来这么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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