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冷道:
“夜惊堂,你到底瞒了本王多少事情?!”
夜惊堂正准备去厨房取来热水泡茶,听见气势汹汹的话语,不由茫然:
“嗯?什么事儿?”
东方离人坐姿四平八稳,明艳容颜不怒而自威,如同审视着欺上瞒下的乱臣贼子:
“你自己坦白,本王尚且能网开一面,非要本王点出来的话,可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叽……”
鸟鸟感觉气氛不对,悄悄闭喙,往旁边挪了几步……
最难消受美人恩
夜惊堂身上的秘密,说起来挺多,瞧见东方离人胸有成竹、兴师问罪的模样,似乎已经知道了,心头不由咯噔一下,试探性道:
“我自幼在梁洲红河镇长大,家父裴远峰……”
“本王没问这个!”
“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问《鸣龙图》的事儿?我身为武人,经常听说书先生瞎扯,对鸣龙图确实有点兴趣……”
“你还顾左右而言他是吧?”
??
夜惊堂这次是真摸不准了,他除了这两件秘事,还能有什么事儿能被靖王抓住把柄?
“难不成是裴家的事儿?我只是帮义父完成遗愿……”
啪——
东方离人轻拍桌子。
夜惊堂微微皱眉,来到桌子跟前坐下:
“我的事儿就这些,还能瞒着靖王什么?”
东方离人问的是夜惊堂,为什么会给喜欢诗词的姐姐写诗!
眼见夜惊堂满脸无辜不肯交待,东方离人双眸多了一抹恼火,偏头望向门外,一言不发。
夜惊堂实在摸不准意思,摊开手道:
“我真不知道瞒着什么,要不直接告诉我吧,若错在我,我认。”
“待到秋来九月八……熟悉吗?”
夜惊堂一愣,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如实回答:
“前天在鸣玉楼休养,遇到了那个来探望殿下的女官,闲聊间说起了这首诗……嗯……无关痛痒的小事儿罢了,靖王如何知晓?”
果然如此……
东方离人神色不悦:“宫里在流传,本王偶然听闻。你通诗词歌赋,为何瞒着本王?”
夜惊堂无奈道:“我和殿下认识也没多久,前天在白马书院,靖王问起诗词,我就想显摆来着,可惜遇上了血菩提。我一介武人,总不能没事就在靖王面前显摆文采,咱们不聊到这里,我怎么说?”
?
东方离人仔细一想——似乎也是,她都没问过,岂能怪夜惊堂瞒着她?
“这首诗是你写的?”
“我又不是文人,哪里会这些,以前看杂书记下来的罢了。”
东方离人可是自幼博览群书,闻言质疑道:
“什么杂书?说来听听。”
夜惊堂随口瞎编道:“嗯……《侠女泪》,讲的是一个女侠,被迫嫁入深宫,然后失宠……”
话没说两句,就发现面前的东方笨笨,衣襟上的胖头龙又鼓了几分!
原本平静的眼神,也显出了三分羞愤,就好似瞧见了一个口无遮拦的色胚纨绔子!
夜惊堂话语一顿,暗道不妙:
“殿下……看过此书?”
东方离人攥着手心,强忍下了动手的冲动,冷声解释:
“此书为前朝江湖浪子吴胜邪所著,讲的是玉虚山的女侠,行侠仗义,被吴胜邪俘获,靠着非人手段折磨凌辱,坠入魔道的故事。这种驰名江湖的杂书,本王没看过,还能没听说过?呵~没看出来,你长得仪表堂堂、正气凌然,私底却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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