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着。”
太后见都睡不着,就撑起身体,好奇询问:
“圣上,你今天得的那首诗,是谁写的?”
东方离人耳根微动,也在偷听,不过目的并非对才子感兴趣,而是:
找到姐姐的对象,做局坑回去,以报今日之仇!
女帝不睁眼,都知道妹妹在打什么主意,淡然回应:
“姓夜,名惊堂,天水桥那边一户人家的公子,品行淳善,能力不凡,可当大用。”
“……”
此言一出,寝殿内直接死寂。
太后娘娘好奇的神色一僵,眼神怪异,在女帝和靖王之间打量,估计在琢磨——哟~这姐妹该不会看上一个男人了吧!
那离人不没戏了……
东方离人同样难以置信的回头,望着女帝,眼神意思估摸是——他怎么可能会写诗?你还想故意气我,让我吃醋不成?
女帝没有解释,翻身背对东方离人。
东方离人暗暗咬牙,也转过身去,留给女帝一个后脑勺。
太后娘娘见姐妹俩陷入冷战,觉得事态不对,如同温柔体贴的单亲老娘般打圆场:
“唉,姐妹俩的,怎么还斗起气来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虽然言语温柔,但亮晶晶的眸子里,却全是乱七八糟的八卦之火……
兴师问罪!
日起日落,转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双桂巷子的小院,随着骆女侠和小云璃的离去,安静了许多,瓜架下面已经抽出了一抹绿芽,但依旧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西厢的窗户关着,没法出门浪的鸟鸟,爪爪朝天的躺在床铺上,瞄了瞄纹丝不动的夜惊堂,不免怀念起了会喂它的小西瓜姐姐、大奶姐姐、胖头龙姐姐,以及荷包蛋姐姐……
“叽!”
鸟鸟抬起爪爪,踹了踹夜惊堂,提醒该吃饭了。
可惜,毫无反应。
夜惊堂靠窗盘坐,心神专注,感觉着体内的变化,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研究《鸣龙图》良久后,能隐隐察觉到,有一股‘气’在体内循环。
这股‘气’和武人气沉丹田的内劲截然不同,更晦涩难寻,甚至会让人觉得只是自己的幻觉。
但只要按照鸣龙图的指引练习,这幻觉就会出现,多次尝试后,夜惊堂可以确定,体内确实多了股看不见摸不准的气。
至于功效,暂且没感觉出来,但按照靖王的讲解,练习‘龙象图’,可以力大无穷,功效估摸就是滋润肌肉,让身体变得更加健壮。
昨晚敖夜值班,回来后就在屋里琢磨《鸣龙图》,不知不觉就到了现在,正认真练习时,耳边忽然传来:
“咕~咕咕~~~”
听起来像是鸡打鸣,但声音完全跑了调。
睁开眼看去,鸟鸟站在窗台上,扬起脖子……不对,没脖子,应该是扬起脑袋,对着他咕咕叫。
夜惊堂眼神无奈,从抽屉里取出肉干盒,摆在鸟鸟面前,然后略微感觉了下——彻夜未眠,竟然不累不困,甚至有种精神焕发之感,看来《鸣龙图》确实不是凡物。
他摆好姿势,尝试继续练习‘龙象图’的法门,但还没进入状态,又听见:
咚、咚……
“惊堂?”
咚、咚……
敲门声从院子外响起。
鸟鸟听见声音,顿时来了精神,开始自己开窗户。
夜惊堂收功静气,披上衣袍打开院门,却见三娘站在门口,手里挎着一个食盒,打扮和往日一样,齐腰襦裙配上得体发饰,看起来就像个精明能干的大户女子。
不过妆容稍有不同,出门前精心打扮过,点着斩男色的樱红唇脂,在斜阳散发着水润色泽,宛若待采的樱桃。
“都下午了,你怎么还在睡觉?昨晚干什么去了?”
裴湘君蹙着眉儿,眼神颇为幽怨,看起来就像个男人夜不归宿,过来讨说法的委屈小娘子。
夜惊堂没料到三娘才几天功夫,又变回来了,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昨晚领命巡视宫城,熬了一晚上没睡觉,进来说吧。”
裴湘君前天晚上就来找过夜惊堂,连续两天彻夜未归,她还以为夜惊堂被靖王挖走了,心里颇为操心。
毕竟被江湖侠女挖了白菜,不至于影响红花楼;而被女王爷挖走,青龙堂的产业可就得变成惊堂的嫁妆了。
眼见夜惊堂精神头不太好,她走到跟前,摸了下夜惊堂的手腕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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