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法。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靠感知对手的细微变化,提前拆招反击,从而做到永远快人一步,创造这刀法的前辈,恐怕是一位身体条件普通,但悟性旷古烁今的奇人……”
石室内没有半点回应。
仇天合眼神匪夷所思,片刻后才开口询问:
“你为何会天合刀?”
“嗯?”
夜惊堂用火折子把油灯点燃,转眼看去,发现仇天合直愣愣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仇大侠不是刚教的吗?”
“老夫刚教……”
仇天合差点和骆凝说了同样的话,不过上次见识过夜惊堂的《八步狂刀》,心中评价已经很高,最终还是反应过来,微微点头,右手一摆:
“出去吧,让老夫静静。”
“难不成我理解错了?”
“没错。师父带进门,修行靠个人,回去自己练,以后没事别来打搅老夫清修。”
“《天合刀》就这一招?”
“《天合刀》求意境,算内家功夫,说起来就是‘反手一刀’,但千变万化无定型,而且‘越老越妖’。你刚窥见冰山一角,不要小瞧此刀法,等你练得久了,就能明白此刀的霸道之处。”
夜惊堂觉得《天合刀》确实玄妙,虽然初感觉没义父教的刀法厉害,但其中门道要多几个数量级,潜力极大,还需用心研究领悟。
念及此处,夜惊堂拱手一礼:
“多谢仇大侠慷慨施教,以后有不解之处,还望仇大侠能予以指点。在下先告辞了。”
“唉……”
仇天合硬是想来一句:“你以后不指点老子就是好的,还指点你。”
但这话太损宗师气度,终是没说,只是靠在墙上自闭……
家常便饭
时至下午,雨势渐小。
夜惊堂走出地牢,手依旧放在刀柄上,揣摩着《天合刀》的法门精要。
刚在地牢里和仇天合一番交流,算是学到了《天合刀》。
但《天合刀》是刀法中少见的内家功夫,和义父的刀法孑然不同,他现在只能说学会了怎么用,但完全不理解刀法的内涵,称不上熟练,现在去教靖王为时过早,也太离谱,所以还得熟悉两天。
转念之间走出地牢入口,夜惊堂回头看了眼鸣玉楼,本想扫一眼就走,哪想到隐隐约约听到小雨中,传来一个成熟女人的话语:
“你想什么呢?送这种物件……”
“你才寂寞,真是……”
“不要不要,羞死个人~……”
声音娇羞难耐,还带着三分嫌弃,但娇柔软糯,很是悦耳。
只闻其声,便能想象出一位美艳贵妇,轻咬下唇含羞带恼推拒的模样。
夜惊堂略显疑惑,正想听听是在和谁说话,说些什么东西。
结果刚竖起耳朵,耳边就传来一道古神般的低语:
“公子,请吧?”
声音忽如其来,把自认武艺已经不错的夜惊堂都惊的一抖。
转眼看去,才发现身侧三步外,站着个长发及地的老妪,佝偻着腰,左手负后,右手平摊示意黑衙外面。
夜惊堂虽是初见这名白发老妪,但从扮相可以猜出,大概率是黑衙的双花红棍之一——白发谛听孟姣。
八臂地藏、白发谛听都是顶尖宗师,而且是‘国家队’教头,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放在江湖上分量有多重可想而知。
夜惊堂偷听王府女眷谈话被抓个正着,着实不好意思,拱手一礼后,就快步往黑衙外走去,走出几步回头查看——地牢出口空空荡荡,就好像刚才只是幻觉。
好轻功……
跟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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