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正牵着马在街上闲逛,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
“咦?”
腰间一动,有人从背后伸手,摸向了他的刀柄!
刀是镖师吃饭、保命的东西,被夺了基本上人就没了,为了培养武人‘本能’,夜惊堂小时候经常被义父‘偷刀’,不知挨了多少次毒打。
在腰间异动出现的瞬间,夜惊堂左手已经抬起。
呛啷——
灯火如昼的大街上,寒芒一闪!
后方行人,本来随意打量着这边,不曾想一条银龙猝然出世,在夜色中带起半月寒光。
街面瞬间死寂。
所以人被刀锋出鞘的声音刺激,齐齐回头。
人影密集的大街中央,一名黑衣年轻刀客,倒持一把老刀。
刀长三尺三,宽二指半,刀刃笔直,柄以黑绳缠绕,护手尾环为黄铜质地,皆雕螭龙。
刀身并非光滑如镜,前半部分密布补细微划痕,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把老刀,曾经经历了多少江湖风雨!
此时刀锋纹丝不动,架在后方一人右侧脖颈。
后方之人身形微躬,左手扶刀鞘,刀出不过半寸,浑身僵硬,脸色煞白,可见额头滚下了一颗汗珠。
滴答——
汗珠虽小,声音却满街可闻。
街上人瞧见此景,目露惊色,既惊艳夜惊堂快若奔雷的身手,也震惊夜惊堂的胆量。
“这小子……”
“好身手……就是眼神不行……”
夜惊堂被人从后方摸刀,剑眉倒竖,但看清背后身影的瞬间怒色就是一凝,迅速收刀,抬手抱拳:
“大人,误会,还请见谅。”
道歉这么快,并非背后之人多厉害,而是其穿着一袭黑青袍,头戴纱帽、腰间挂铁羽——黑衙捕快的标志性装备。
和寻常捕快不同,黑衙对付的都是江湖人,有权不经过问直接抓人审问,必要时能先斩后奏,没有江湖人不忌惮。
背后的捕快,看面向约三十出头,体型微胖留着胡子。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捕快抬手擦了下额头汗水,技不如人又理亏,见夜惊堂客气,抬手回了个礼:
“好身手,方才倒是走眼了。某乃黑衙总旗王赤虎,小兄弟这把刀不错,看起来杀过不少人,这功夫倒也配得起这把刀。”
夜惊堂面对捕快的怀疑,平静回答:
“在下夜惊堂,梁洲人士,家中做镖局生意。刀为家父所留,走南闯北有所磕碰在所难免。”
说着把老家衙门发放的‘符牌’取出来,上面把‘籍贯、职业、年龄’写的明明白白,带有府衙钢印。
王赤虎结果符牌查看,确认不似伪造,脸色多了三分平和:
“没想到梁州穷乡僻壤,也能出你这种好苗子。怪不得常说深山育俊鸟……”
“叽~”
站在夜惊堂肩膀上的鸟鸟,眼前一亮。
王赤虎此时才注意到夜惊堂肩膀上蹲着只鸟,微微一愣:
“哟!这鸟挺聪明。这带鹰带狗带鹦鹉走江湖的人常见,带……这到底是啥玩意?”
“塞外的鸟,算鹰吧,嗯……胖头鹰。”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只没脖子的胖鸡,这看起来飞不了多高……”
“叽!”
夜惊堂把炸毛的鸟鸟按住,闲谈之间,和王赤虎走向街边的一间茶馆:
“大人找我有事?”
“夜兄弟是镖头,来这儿是招镖师,还是谋生计?”
“谋生计。王大人莫非想招我进黑衙?”
王赤虎摇了摇头:“捕快是贱业,看似风光,脱下这身皮,就得人人喊打,你年纪轻轻身手不俗,让你来黑衙做事,是耽搁你前程。叫你过来坐坐,是给你指条富贵路。”
“哦?”
夜惊堂见王赤虎挺坦诚,也生出三分好感,含笑道:
“愿闻其详。”
王赤虎抬手抱拳,示意视野尽头的皇城:
“当今圣上,有意为靖王择婿,我瞧你小子长得相当端正……”
?
夜惊堂笑容一凝。
他对朝堂有所了解,当朝‘女帝’据说性格强势严酷,本来只是监国,力挽大厦于将倾后,干脆废掉兄长自己登了基;不但她当皇帝,还破例把同胞妹妹封了亲王。
提到女皇帝、女王爷的男人,夜惊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面首’,他对这职业很自信,但没半点兴趣:
“谢王大人指点,不过我已有家室,糟糠之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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