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浮现心头,乔畔抬头望着漫天星辰,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畔儿!”上官亮见乔畔心事重重,便出来寻她。
乔畔回眸微微一笑,“你怎么不陪着师叔他们?”
上官亮来到乔畔身边,帮她披上披风,笑说:“元昭与师叔聊的开心,我就不在旁叨扰他们。”
“你与元昭是怎么认识的?”乔畔好奇道。
上官亮神秘一笑,还卖起了关子。“这话说来可长,咱们不如先说说你,我的公主大人!”
“我不是故意想要瞒你!一开始是怕连累你,后来想与你坦白时,又发生了中毒事件,就一直耽搁到现在。”乔畔怕上官亮误解,赶忙与他解释。
上官亮环抱住乔畔腰肢,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畔儿,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你独自一人背负着担子,我竟都没察觉出,我真是太失职。”
当年,姜婉遇难的消息传遍整个朝陵国。百姓不了解里面的内情,也不过感概一句她的境遇,对她的不幸也只是惋惜一声。
上官亮出身世家,自是清楚姜婉遇难,少不了纳兰家在背后推波助澜。若被纳兰家知道她还活着,乔畔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乔畔摇摇头,轻抚他的脸颊,不想他再自责:“一切都过去了!而且,如今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怕有人会加害我。”
上官亮反握住乔畔的手,深情款款看着她。“畔儿,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陪你一同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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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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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畔知道此行去蓬莱,自己在世的消息,怕再也瞒不住。她清楚这条路荆棘丛生,危机四伏。可不管是为了萧相旬,还是为安邑城无辜的百姓,她都要义无反顾走下去。
“上官亮,其实你现在反悔与我一起的话,我真的不会怪你。你比我清楚,朝陵与夏邑的关系早已剑拔弩张,纳兰茂究竟何时会逼宫,不过在他一念之间。倘若他真的逼宫,姜家未必会赢。等到那时,你我怕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乔畔知道上官亮对自己的情深意重,可这份感情带来的后果,与他实在太重。乔畔不清楚,他在了解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对这份感情,是否有过动摇。乔畔不想他勉强,便先开了口。
上官亮眉毛皱成一团,并未回乔畔的话,只阴沉着脸看她。
乔畔不安唤了一声,“上官亮,你还好吗?你……”
她话还未说完,上官亮的唇便紧紧压了上来,硬生生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上官亮气恼乔畔怀疑他的真心,吻得也更加用力。他双手托着乔畔脸颊,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身体,好让她仔细看看自己的心。
乔畔这些日也被琐事压抑太久,她感受到上官亮的热烈情感,便也随他一起,肆意挥洒自己内心的炽热。
“畔儿,你还要猜疑我的真心吗?”上官亮磁性的声音在乔畔耳边响起,情欲满满。
乔畔并没正面回答,只主动亲吻上官亮的唇,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馈他的真心。
两人正忘情地吻着,齐元昭与萧乘风恰好来到船舱外,想要欣赏海上夜景,也刚好看到这不该看的一幕。
齐元昭一时激动,没拿稳手中的酒壶。酒壶哐嘡一声,重重摔在甲板上。
乔畔听见动静,赶忙一把推开上官亮。她见师叔他们就站在不远处,一瞬便羞红了脸。
上官亮倒是大方一笑,开起齐元昭的玩笑。“元昭,西河城虽说不缺这一壶酒,可你也不能这么浪费,白白瞎了这一壶好酒。”
萧乘风也不想乔畔尴尬,便也随他的话,指责起齐元昭来。“元昭,你实在太不小心。我肚子里的酒虫还没饮够,你就打碎一壶。走走走,快与我回船舱再拿一壶。”
齐元昭听懂萧乘风的意思,只放声一笑,与他又回了船舱。
乔畔红着脸,愤愤推搡着上官亮,轻哼一声:“这事都怪你!”
上官亮无辜笑了笑,“大小姐,刚才可是你主动,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乔畔心虚睨他一眼,不服说:“谁让你好端端来招惹我,你若不来招惹,我又去哪里主动!”
上官亮帮她整理好耳旁的碎发,宠溺道:“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气恼了,小心气坏自己身子。况且,师叔他们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不会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乔畔一想起刚才尴尬的情形,就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我累了,就不去船舱凑热闹。你帮我跟师叔说一声,我想回屋去休息。”
“好!我先送你回屋,再去找船舱找他们。”上官亮把乔畔送回屋,等他再回到船舱时,只听他们正谈朝中形势。
齐元昭愤愤说着:“纳兰茂狼子野心,还竟想妄图颠覆天下,真是可恶!”
“元昭。”上官亮出声打断他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