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个孩子里,纳兰茂最器重的便是纳兰泽。他欣慰地朝纳兰泽一笑,“泽儿,这朝陵国的龙裔,也是时候换人坐了。这天下,早晚是我纳兰家的天下!”
蓬莱路途遥远,乔畔几人日以继夜地赶路,一刻也不敢耽误。
去蓬莱需要在西河城换乘船只,可近几日的船期都已被人订下,最近的也要五日后才有船。
上官亮与齐元昭是自小一起的情分,便想去齐府拜访,看齐元昭是否有船送他们去蓬莱。
萧乘风此行不想惹人注意,他便与乔畔找了一间茶寮等着,只上官亮一人去齐府借船。
“我说上官亮,你也太不仁义。我原先唤你来西河,你每每都找借口敷衍我。如今有事相求,才想起我这个兄弟来!”齐元昭好久不加上官亮,这兄弟俩才刚见面,就忍不住打趣他。
上官亮惭愧笑了笑,“齐兄,你这当城主的每日事忙,我若不是没有办法,又怎敢来叨唠你。”
齐元昭一拳打在上官亮胸口,与他玩闹起来。“又拿我当城主的事揶揄我!想当初,若不是你极力劝我接任这破城主,我如今便也能同你一般自在潇洒。”
上官亮捂着胸口,假装吃痛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齐元昭随手扔给他一个灵橙,笑说:“别与我装了,我还不了解你。”他还记得,上官亮从小就喜欢吃橙。
上官亮也不客气,一边剥橙,一边问他:“元昭,你是否有船能送我去蓬莱?”
齐元昭挑眉一笑,不怀好意地逼问道:“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要去蓬莱。说!你又看上了哪家小娘子?”
上官亮故意将手中剥好的橙皮扔向齐元昭,边吃橙,边不满道:“你兄弟我在你眼里,就是只知声色犬马,不思进取的登徒子?”
齐元昭笑嘻嘻道:“那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怎么突然想去蓬莱?”
上官亮收起玩闹,一本正经地严肃问他:“元昭,你同我是自小的情分,咱们之间也不必隐瞒。如今纳兰茂动作不断,朝陵国形势严峻,你的立场?”
齐元昭年少有成,胸怀大志,自是看不惯纳兰茂的狼子野心。可如今形势不明朗,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举。他身为西河城的城主,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而陷西河城百姓于难。
“上官,你也说了,咱们是打小的情分。我也不瞒你,朝陵与夏邑,我也不站!他们爱争天下,就让他们自己去争,只要不殃及我西河城,谁做这天下君主,我又有何惧。”
“元昭!”上官亮目光灼灼看着意气风发的齐元昭,满是欣赏之色。
“上官,你别这么瞧我,瞧得我浑身不自在的。”齐元昭见不得上官亮这副正经样,赶忙与他抱怨起来。
上官亮无奈一笑,“好!”他又恢复以往的潇洒样,催促齐元昭:“我说你到底有船没船,我这儿还等着呢。”
齐元昭挺直了身板,自信朝他一笑:“我堂堂西河城的城主,连个船只都弄不来,哪还有脸面在江湖上混!不过,要我借船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上官亮见齐元昭一脸的坏笑,就知他又有了鬼主意。“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
齐元昭凑到上官亮身边,“我要同你一起去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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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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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亮见齐元昭要与自己同行,他立马心虚拒绝,转身不敢直面他。“你换个其他要求,除了这个,别的我都可以应你。”
上官亮越是拒绝,就越激起齐元昭的好奇心。“上官,到底是哪家娘子,能让你如此遮掩?”
上官亮无语睨了他一眼,齐元昭便立马赔笑说:“我不与你去蓬莱了还不行,你可不能再生我气。我这就命管家帮你备船,我亲自送你去码头。”
“齐城主,你这人贵事忙,我自己去码头便好。”上官亮怕他遇见萧乘风,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上官亮这么做,无非是不想齐元昭难做。他既已决定明哲保身,便最好不要与萧家的人有瓜葛。这事若被纳兰茂听到风声,齐元昭也难置身事外。
齐元昭见上官亮又拒绝,这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他眸光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装作生气模样,不满送起了客。“我这还一大堆事要做,才懒得送你。我让管家送你去码头,你爱在蓬莱呆多久,便呆多久。”
“齐兄,等我从蓬莱回来,再来与你谢罪!”上官亮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不是真的与自己气恼。
齐元昭不耐烦与他挥了挥手,就吩咐管家送他去码头。
等到了码头找到船只,上官亮便让管家回齐府复命。他又在茶寮找到乔畔,唤他们一同上了船。
“这齐城主还真是靠谱,就这么会儿功夫,果真就弄到了船。”乔畔登上船后,看着这船华贵非常,不由感叹一句。
上官亮带他们到船舱做好,笑说:“元昭虽说玩世不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