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相旬轻轻搂住她的肩,给予她最温柔的安慰。
乔畔的委屈、不满、心痛,在此刻全都猛烈迸发出来,她躲在萧相旬的怀中肆意挥洒着泪水。
萧相旬没有出言安慰乔畔,只是一直轻抚她的背,想要抚平她的伤悲。
乔畔在他怀里哭了许久!这些年她一直活在被人抛弃的阴影中,虽说乔老爷给予了她最真诚的爱,可幼时的经历,还是带给她不可磨灭的影响。如今她把心中郁结全都倾诉出来,心也格外轻松许多。
“哥哥,等一切都安定好了,你带我去见他好吗?我想要亲自听他解释!”乔畔的情绪逐步稳定下来,她将泪痕擦了擦,还有些啜泣道。
“好!不过等一切安定好,不用你去找义父,他也会迫不及待来寻你。”萧相旬笑道。
“哥哥,你说若是母亲没有被害,父王也没有娶兰贵妃,我是不是也会像凝儿一样那么幸福!”乔畔将身体坐直后,她抬头望着天空渺渺白云,感叹道。
萧相旬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说:“你可是堂堂朝陵国的公主,只怕真到那时候,你不仅会像凝儿这般幸福,恐是连她的刁蛮任性也会十足十的一样。”
乔畔被他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边笑边威胁他:“哥哥的意思是说凝儿刁蛮,等凝儿回来后,我可要告诉她。”
“我的好妹妹,你是不会出卖哥哥的。若你敢出卖我,我可就要出绝招了。”萧相旬说完,便把手伸出,假装要挠她的痒痒。
乔畔见状急的站起身撒腿就跑,萧相旬在她身后追着,两人在花园你追我赶,把悲伤情绪全都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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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还刁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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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后,到了南芷凝生辰当日,萧相旬一早就衣着光鲜去了南府赴宴,独留乔畔一人在无忧山庄。
她正在膳堂用着早饭,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进来与她通报,“乔小姐,阿厉公子回来了。他人在前厅,萧少城主不在,奴婢这才来麻烦您。”
“阿厉回来了?我现在去见他。”乔畔赶忙将碗里剩下的粥一口喝光,她随意用锦帕擦了擦嘴,就与那小丫鬟一同来了前厅。
阿厉正在前厅候着,还是那一身侍卫装扮,只不过他从阳城快马加鞭赶回来,脸上长了些许胡渣,人也显得有些沧桑。
“你这趟可见到师叔了,阳城那边还好吗?”乔畔许久不见师叔,这脚还没踏进前厅,就着急询问阿厉他的近况。
阿厉见乔畔进来,立马双手作揖,恭敬回道:“城主一切安好,只是阳城那边还有些事需要善后,他还要多停留一些时日。这次回来,城主让我把它交给你。”
阿厉从怀中拿出须臾草,递给了乔畔。
“这是?须臾草?”乔畔望着阿厉手里那通体紫藤色的灵草,有些难以置信。她从鬼市回来后,还特意翻看了医书了解须臾草,所以认得这是须臾草。
“城主他运筹帷幄,知道小姐需要它。”阿厉生怕被乔畔看到自己闪烁其词的样子,赶忙低头遮掩。阿厉人不会撒谎,可萧乘风叮嘱过他,不许告诉乔畔这须臾草是烛千隅所赠。他没办法,只能撒谎搪塞乔畔。
乔畔想起烛千隅的话,他说过会派人送须臾草。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不可能,可她还是不死心问阿厉:“师叔是怎么得到须臾草的?”
“城主他没有告诉我,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退下了,我还有要事禀报公子。”阿厉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他现在只想找个借口赶忙逃离。
乔畔也不想为难阿厉,见他一身风尘仆仆,就知道他这几天肯定没休息好。“哥哥今日去了南府赴宴,你若是没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去休息。”
阿厉闻言心立马松了口气,他拜别了乔畔赶忙逃离前厅,回了自己屋休息。
乔畔看着手里的须臾草,无奈笑了笑。自己那日与他不过是不期而遇,他也只是顺嘴一说罢了,自己怎么还能当真呢。
左右今日也没事,她便回屋修炼起法术来。她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想真的成为别人的累赘。
南府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各路权贵全集结在南府,可是忙坏了南府下人。上官亮这几日做事也是亲力亲为,尤其是护卫方面的工作,更是慎重其事。
正当别人忙得不可开交时,南芷凝这个主人公却悠闲地坐在妆台前,盛装打扮着。她本就容貌脱俗,婢女帮她精心装扮一番后,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小姐,你今天简直太美了,等会儿萧公子见到你,怕是连路都要走不稳了。”婢女小莲帮她插上凤凰赤金如意步摇后,打趣道。
“难道我平时就不美了!”南芷凝见小莲打趣她,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小莲跟在小姐身边久了,自然知晓她是在开玩笑。“小姐不管怎样都是美的,只是今日这衣衫,可是老爷费了好大力气,特地请了青瑶岛传人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