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收回目光,快步走到何月明身边。
“岳大哥,徐少将怎么来了?”
“没什么。”
何月明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回房,翠芬却不死心,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
“他说会来找你是什么意思?”
何月明不悦地淡淡扫了翠芬一眼。
“你管得太多了。”
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房,自然没留意翠芬眼中闪过的那丝愤恨,不过就算看到,她也不会在意。何月明疲惫地坐在床边,揉着太阳穴,从昨天到今天,为了救吴蒙蒙,她神经一直绷得极紧,在先前的一战中,本就消耗了不少精力,刚才又要应付怀疑自己的大哥。现在终于松懈下来,一时之间,只觉得睡意汹涌而来,很快睡着了。
丛山深在她耳边小小喊了几声,见她没有回应,这才放心大胆地现出人形来。俊美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着何月明的睡容,脸上浮现出嫌弃的神情。
“哼,差点就被人占了便宜去。”
他边说边泄愤地用拇指摁了一下她的嘴唇。啧,手感真好,柔柔润润。一时间,丛山深竟然又有点心猿意马,到底开过荤了,难免食髓知味。他手指慢慢摩挲着何月明的嘴唇,再顺着饱满的唇珠往下,划过优美的脖颈,来到胸前,挑开道袍,其下掩藏的雪白美景让他忍不住呼吸一滞。
“我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这个时候,丛山深还在很认真地想,但很快他就有了判断,“反正这身体迟早也是我的,提前享受下也没什么吧。”
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弯下身去,将脸深埋于那一捧丰盈中,肆意采撷起来。
何月明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竟然又做了个春梦,这次的主角还是丛山深,然而不同于上次的凶猛掠夺,这次的丛山深游刃有余了不少,在她身上四处撩拨放火。何月明被他撩拨得十分难受,试图反抗,那男人便不厚道地在她耳边笑,咬着她的耳朵t?轻轻说。
“放松,你只是在做梦而已。”
何月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挣扎着想要醒来,丛山深察觉到她的意图,身体猛然往下一沉,开始大开大合。于是,何月明再度感觉自己变成了惊涛骇浪中的小船,她唯恐溺毙,只能紧紧抓住身上凶猛动作的男人,然而那男人却将她带入更强烈的风暴之中。
徐步青回到军营,冷静地复盘着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胸腔里仍是惊涛骇浪,难以平静。
他刀口舔血多年,经历的人和事不计其数,自然看得出小道士没有完全说实话,尤其是在自己给她洗脸时,她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但徐步青可以肯定,现在这样貌绝对不是她本来面目,想必是用什么法术掩了去。
联想到她给自己的熟悉感觉,徐步青不由浓眉拧起,攥紧了拳头。
真的会是你吗?小月亮。
倘若真的是你,为什么不敢跟我相认?难道你有什么苦衷?
想到这里,徐步青不由自主有些微微的战栗,拳头攥得更紧。他竟忍不住冲动,想要回去再看那小道士一眼。
窗外,夕阳渐渐沉进了地平线。
夕阳的余晖终于被黑暗吞没。
在外面浪了一天的乌鸦懒洋洋回了自己的老巢,小院子里,素芬和翠芬正在收拾吃完的碗筷,素芬不时朝何月明的窗子里望去。
“岳大哥都进房一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素芬不动声色地问,眼眸底下闪着阴沉的光,翠芬没有留意到,随口说,“或许是太累来吧,我看他今天回来的样子很是疲惫。倒是姐你今天跑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不怪翠芬这么问,实在是素芬平时太过安分守己,每天除了出门买个菜,其他时间都是呆在宅子里做各种家务,今天却竟然破天荒地过了晌午才回来。
素芬笑了笑,“没什么,路上有戏班子表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翠芬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抬头看了素芬一眼,以为姐姐又想起了昔日不堪回首的往事,安慰道,“都过去了,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再也不会过那种生活了。”
顿了顿,翠芬又趁热打铁,“姐,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素芬疑惑地嗯了一声,毕竟才刚接手这具身体,“她”的部分记忆还比较模糊,翠芬只当她不上心,解释道,“就是城西张老爷讨妾的事啊。我打听过了,张夫人病恹恹的,估计活不了多久,你嫁过去后加把劲,说不定还能扶正。”
素芬不悦地摇摇头,“别再提这个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哎呀,姐,我知道你中意岳大哥,可岳大哥他就是个石头,你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翠芬喋喋不休地念叨着,素芬眼中闪过一丝烦躁,端起饭盘向厨房走去,目光无意掠过屋檐下栖息着的乌鸦,乌鸦也正盯着她看,一人一鸟目光对接,乌鸦竟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它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有问题,但又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等到素芬进了厨房,它还在歪着脑袋,紧紧盯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