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明断然否决,“不行!”
吴蒙蒙被这疾言厉色的态度吓了一跳,抱怨道,“不行就不行,干嘛那么凶。”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何月明恐怕不是逃婚那么简单,便追问到底怎么了?何月明看着她关切的面容,很想将真相和盘托出,可到底忍住。毕竟整件事情实在太过诡异,那艳丽女人又不容小觑,如果连累吴蒙蒙怎么办?
想到这里,何月明心一紧,催促吴蒙蒙立刻帮自己安排下去。吴蒙蒙见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再追问,赶紧叫人打包了食物和衣服,又塞了一大堆银票。刚好此时乔治久等不见吴蒙蒙,上门来接人,便顺势当了何月明的便宜司机。
车子一路顺畅地开到了城门口。城门处有两个军士正在盘查,因着近日军阀开战的缘故,盘查也比以往严格。何月明的脸在军营里就是一张通行证,徐步青手下都知道自己的长官宠妹如命,现在城外面混乱得很,哪里敢轻易放她出去,万一出了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正好说歹说试图劝何月明打消出城的主意,这时后面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大小姐,大小姐!”
何月明一惊,回头见是管家张伯,身后跟着两个家中仆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张伯气喘吁吁跑过来,“大小姐,您怎么到处乱跑,老爷已经包扎好伤口回到家了,您也赶紧回去吧。”
管家老脸上一片殷切,又有些心疼。何月明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今天的行为过于冲动,但老爷也没怎么受伤,据医生说子弹只是擦过肩膀而已。依照老爷的性子,想必不会重罚大小姐的。
他隔着车窗,语气恳切地劝解着何月明,何月明心中苦涩,事情哪有张伯以为得那么简单,而且张伯来得这么快,地点又抓t?得如此准,若说背后没人指使她是万万不信的。绝对不能回去,否则只能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何月明抿抿唇,让乔治先下车。等到乔治下了车后,她不情不愿地也准备下车,突然间却重新关上车门,身子灵活地纵到驾驶座上,脚下大力踩踏油门,引擎猛然再度发动,车子不管不顾轰然直直闯向城门!
周围的人吓得大惊失色,四下扑开。车子闯出城门,急速向着外面开去。
“大小姐,大小姐!”
老管家踉跄着追了几步,可哪里追得上,一脸张皇无措,忙不迭地催促士兵们赶紧去追人。
车子闯出城门,何月明微微松了口气,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大哥军营驻扎的地点,准备前去投奔。她无意中看了眼后视镜,发现不知何时后面竟跟了一辆车。再仔细一看,不由心中一惊——
后面那辆车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先前见过的艳丽女人!
何月明头皮发麻,不知何时被跟踪上的,立刻加大油门疾驰而去。她在国外虽然摸过车子,但车技并不怎么好。好在城外没什么人,一路跌跌撞撞无头苍蝇般乱开,不知不觉竟开到了城外的一片荒山上。山路崎岖不平,险况百出,好几次车子差点翻过去,都被她凭着一口倔气强行扳了回来。
后面的车子还在紧追不舍,根本甩不掉。
眼看开到了一条绝路上,前无去路,如果此时停车只会被抓回去。何月明心一横,拉手刹,倒车,不管不顾悍然撞向后面追来的车子。轰然一声,两车相撞,发出巨大的砰然之声,车身巨震!何月明被震得头晕目眩,耳鸣不止,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推开车门下车。
回头看去,后车的前面部分已经被撞得深深凹陷进去,里面的人想必已经被夹成了馅饼。她来不及欣喜,眼睛余光就瞟见艳丽女人完好无损地踢开车门走了出来。
说是完好无损也不对,艳丽女人的身体变得十分扁,扁得不像正常人,脸上也升起怒气,“倒是我小瞧了你。”
害得她身体变成这样子,没三四天恢复不过来。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何月明心中惊惧又恐怖,语气发颤道,“你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恶狠狠地瞪着何月明,倒真是自己小瞧了对方。原以为是个温室里养大的花朵,没想到是只小野猫。不,比起野猫来,更像是一只尚未长成的小豹子。不过没关系,她会一颗一颗拔掉这头小豹子的尖牙。
“你很聪明,可惜知道得太多了。”
何月明心一沉,紧张盯着她。背脊绷得笔直,眼睛余光瞟过周围的地形,思索待会怎样尽可能地逃走。
女人看穿了何月明的心思,冷哼一声。荒郊野外的,倒也不怕她能逃到哪里去,皮笑肉不笑地说,“没用的。”
“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服从我,加入我的阵营。”
加入她的阵营?
何月明脑筋飞快转动,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意思,怎样加入?”
女人知道她在套话,并不介意,说道,“你让我在你身上种个东西就行了。”
在人身上种东西?又不是种花种草,怎么可能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