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后含冤饮恨而终,是为殿下心中快事。然朝堂之势变化万千,一朝踏错,或再无回路。还望殿下放下心结,允我为岳后除冤正名。
若殿下首肯,鸢儿自会借此良机,替殿下铲除宣妃及其党羽,为殿下与翊王之役,搏来一线生机。”
……
看完信,肖佐“啧啧”了一声,朝赵临鸢的方向投去一双钦佩的目光,感叹王妃手段高明,便再不犹豫,将信递到了烛火前。
火光微弱,肖佐透过冉冉欲散的烟雾,竟向扶欢那处投去了一双遗憾的目光,她终究是真心待过萧王殿下的,只可惜这样的真心,从一t?开始便错了,只落个爱也不是、忠也不是的下场。
有那么一刹,肖佐想去提醒她一声,哪怕是在赵临鸢写给褚离歌的信被送往南霄宫之前,让她逃走、让她远离,怎样都好。
但他终究没有去。
因为他知道,已经晚了。
63云尚浅:二皇兄,你果然来了。
入秋后的玉京开始漫有零零点点的雪花,到了冬季,只会比现在更冷。
就如脚下的路,越往前走,越是寒凉。
此时如果还在西椋宫,褚瑟已经开始在深夜与雪花为伴,度过一个孤寂寒冷的冬天。
但他如今已在承欢宫,便再无往昔境况的寒凉。
可再往前走,又该去向何方呢?而留在他身边的人,又会是谁呢。
他不知道,但此刻陪在他身边的是扶欢。
却不知道,她还能陪他到何时。
依着赵临鸢与褚瑟的计划,她写给褚离歌的信被秘密送去了南霄宫,众人皆以为萧王妃与翊王合谋刺杀萧王失败,王妃便向南霄宫送出了求救信,但唯有褚瑟与赵临鸢知道,那是一封以扶欢为饵,请君入瓮的信。
此前褚瑟大动干戈,扬言要彻查王妃,不过是要将动静闹大,让此事得以传入褚离歌的耳中,让他相信褚瑟当真中了毒。
可真正的下毒的人是谁,褚离歌怎么会不知呢?他当然不会和众人一样以为是赵临鸢,因为他在很早之前便指使了扶欢去做这件事。
收到这样的消息,他自然便会以为是扶欢下毒失败而被褚瑟擒获,眼下生死不明。
却不知扶欢一人的安危,是否当真能将褚离歌引入局中?
夜里,在承欢宫的大殿中,褚瑟望着正在给自己倒茶的扶欢,目光落在她莹白细腻的手上,缓缓抬目看去,又落在了她红润的面颊上。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扶欢,本王发现你变好看了。”
扶欢心下一颤,将手抽回,因心有虚念,终是别了目,不忍看他。
是啊,她变好看了。
她本就生得雪肤冰晶,如今又抹上了腮粉,烛火映衬下,更是明艳动人。
这些年来,她是变得好看了,却也渐渐地,不能是她了。
面对褚瑟的靠近,扶欢却有些疏离,“殿下深夜召见,可是有何紧要的事?”
褚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本王难以入睡,扶欢可愿与本王对弈一局?”
扶欢点了点头,“好。”
棋盘呈上,置于二人之间,褚瑟手执白子,同时将黑子递到了扶欢面前。
“殿下,您与王妃之事,扶欢本不该过问,但看着殿下日日为此烦忧,扶欢心中实有不忍,希望能为殿下分忧……”扶欢落下黑子一颗,缓缓抬眼看向面前人,“殿下当真怀疑是王妃下了毒吗?”
褚瑟的嘴角勾起一丝难解的笑,落下手中白子一颗,看向扶欢时,眸子里竟闪过一丝阴鸷的杀意,“扶欢为何如此问,莫非你知道赵临鸢不曾下毒?”
听了这话,扶欢落子的手有顷刻的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镇静,“扶欢自然不敢质疑殿下的判断,只是王妃……”
“王妃确实没有下毒。”褚瑟打断她的话,又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白棋,那双看似不在意的眸子却在不经意间紧盯着扶欢,悠声说道:“可为何本王中毒的消息传开时,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王妃呢?”
扶欢眸子闪烁,垂下了眼,“或许是因为,当时只有王妃在殿下的身边。”
“是吗?”褚瑟又落下一颗白子,冷不丁地又问一句,“可若王妃不曾下毒,那么茶中之毒,又是从何而来?”
“茶中的毒?”扶欢倏地抬眸,眼中有难掩的错愕。
褚瑟如何知道茶中有毒?
她本就疑心赵临鸢下毒一事,如今听见褚瑟这么说,她的怀疑便更深了:莫非褚瑟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一切?
扶欢的眼中似泛出水雾,一双杏眼看起来是那么明澈,那么无辜。
她颤抖的一双手紧紧捏住手中的棋子,就那样蓄着泪,望着褚瑟。
褚瑟笑说:“王妃的确不曾下毒,糕点中的毒也不是真正的毒,真正的毒被人下在了茶饮中,本王服下糕点假意中毒,为的便是让入殿之人当真以为本王中了茶饮中的毒,因为本王清楚,知道本王会中毒且第一个闯入殿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