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褚萧落马后,储君之位悬而未定,南霄宫与承欢宫势同水火,褚离歌偏在这个时候来寻褚瑟,是什么意思?
更蹊跷的是,褚瑟分明是有意避开赵临鸢,奈何派了个肖佐出来扰她视线,肖佐的这些小手段落在她的眼中,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穿对方的小心思后,赵临鸢并未当场将他揭穿,心下一番掂量,只寻了个最直接的方式,欲摆脱肖佐的盯梢。
赵临鸢道:“前太子虽已入狱,但本王妃与他自是有些私情在的,肖大人心中应当知晓吧?”
肖佐依旧赔笑,“是是是……”
“那么本王妃想要去狱中看看旧人,肖大人现下虽已跟了新主子,不知可否念在你前主子的恩情上,也卖本王妃一个面子,行个方便,在萧王那处替本王妃瞒了过去?”
“是是是……”
肖佐心中简直庆幸得不能在庆幸了:此前萧王交代他务必要看紧了王妃,去哪里都成,唯独不能回殿中,这个任务可太难为肖佐了,毕竟他每次和赵临鸢打照面,可从来没讨到什么好,她若真动了要去正殿的心思,他可拦不住,可如今是王妃自己要离开承欢宫,那肖佐可真是感谢老天适时照拂。
就算她是去看前太子……那也是成的。
毕竟,萧王只说了须拦着王妃去正殿,可没说不许王妃去杀人放火,同样没说不许王妃去看“旧情人”……
抠着字眼来完成任务,向来也是t?肖佐很拿得出手的本事之一。
这一招,他向来使得得心应手。
赵临鸢便当真离开了承欢宫,可她当然不会去看褚萧。
在摆脱了肖佐的疑虑和纠缠后,赵临鸢旋身而上,身形消失在了宫墙间,再落地时,人已来到了承欢宫正殿。
一直以来守卫皆不慎严密的承欢宫,此刻竟是殿门紧闭,几个身着常衣的侍卫手持刀柄游走期间,晃晃悠悠在殿前把守。
而平日里最常端着糕点穿梭其间的侍女,这会儿竟一个人影也见不着……
更蹊跷的是,赵临鸢认出,殿前的那几名守卫并非承欢宫的人,他们虽然未穿铠甲,但她知道他们分明便是受南霄宫所管辖的飞林军。
对此,赵临鸢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守在殿前的几名守卫远不是赵临鸢的对手,她轻易避开了众人耳目后,便来到了离正座最近的窗台前,不动声色润湿了一角窗纸,向内看去。
殿内,褚瑟手中端着个茶杯坐于上位,茶香气息弥漫,模糊了坐于首客座之人望向他的视线。
褚离歌的手指在案上扣了一下,又一下,每一个轻微的声响,都像在提醒着褚瑟时间的流逝。
可三盏茶过去,褚瑟依旧三缄其口,恍若未闻。
又过了许久,褚离歌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本王今日所为何来,想必三皇弟心中早已知晓。”
褚瑟轻轻扶了抚茶盖,悠悠然吹散茶上的热气,缓缓说道:“承欢宫与南霄宫鲜少往来,二皇兄今日为何率兵登门,本王还真是不知。”
褚离歌悠声提醒他道:“太子已入狱,此生再无翻身的可能,东宫之争,便是你我二人之争,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二人就没必要再打哑谜了吧?”
褚瑟笑着“哼”了一声,再看向褚离歌时,眼神中带有寻衅的气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便更诡异了。
褚瑟依旧微笑,“是啊,太子虽然再没有了价值,但他手中还是有有价值的东西在的,你说是吧,二皇兄?”
褚离歌的脸果然一沉,“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条件由你开。”
59云尚浅:我想给翊王备份大礼。
褚瑟明知故问道:“原来二皇兄今日是为此登门啊?可惜了,二皇兄与昭云国勾结的罪证虽然在我承欢宫的手中,但本王确实没有要将其交还给皇兄的打算,恐怕要辛苦皇兄白走一遭了。”
“三皇弟,话可别说得太早。”褚离歌淡声威胁,“须知你手中的这份罪证,矛头可非指向本王一人。赵临鸢对区区一个侍卫杜卿恒尚有固若金汤不容他人算计之情意,不知她对与其流着同一般骨血的兄长赵云,又是怎样的情意?”
听闻此话,褚瑟的面上依旧波澜不兴。
褚离歌步步紧逼,“你可知道,你手中的罪证一旦呈上,乱了两国邦交暂且不说,赵云更会被以谋反之罪论处,若赵临鸢知晓三皇弟为了对付本王,不惜踩着她王兄的白骨亦要为之,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褚瑟笑了笑,“二皇兄恐怕是误会本王之意了,本王可从未有过要动赵云的心思。更何况,赵云既有能耐与你结盟,便早已想好了退路,区区一份罪证,又能奈他如何?”
褚离歌的的面色黯了下去,“三皇弟,你这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啊?你当真以为握着此份罪证便可轻易拿捏了本王吗?”
“二皇兄,别急啊,本王何时说过要用此份罪证来对付你?”褚瑟面色坦荡地望着他,“你我皆知,此份罪证乃是褚萧费尽心思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