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千的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她分析道:
“师统领应当该不晓得?一件事。我最近受到花颜给我的消息,扶桑国那边其实也是谷黍积年无成,但是那边粮秣今天却是格外充足。这件事就很蹊跷。”
怎么提起这件事?
“小白你的意思是说,那县令之?所以无论查找都查找不到那剩下九车的粮秣是运到东瀛了?县令以高价将九车粮秣全卖了出去?”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萧景千回答道。
当时皇帝那边让给直沽县的百姓分发禾谷,总不能让十车凭空消失来交差吧。
可是毕竟是皇帝让分发的任务,必定有大臣来督工,监工的官|员当然有些也都秉公职守,如果说没有分发也不可能,可是眼下的结果,根本就是天垓镇的灾民也并没有分到一口?羹食。
“南蛮沙海缺水少粮,百善寺中?僧人百名,三僧提一桶水,先给少僧喝,少僧喝完小僧喝,按照这种思路如此循环,百善寺百僧全渴死。”
两人沉默良久,忽然听见在屋外传来陌生的男声:
“所言不差,那就继续推敲哦。”
铁二柱一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他当即抽出腰间的长刀,旋即就提高了警惕,他破门而出:“谁敢在外面偷听?!通通报上名来,铁二爷保你不死!”
说是迟,那时快,锋利的白刃对准了那陌生光头男子的脖颈,怎奈那陌生男子反应也真是敏捷,仅仅是一侧身就躲过了杀身之?祸。
看得?出来,这个?人之?前大抵是个?练家子。
实力?不容小觑。
等?到萧景千和?师姚出门去看的时候,那个?陌生男子早已经推开了剑身,陌生男子身穿暗灰色袈裟,头顶有六个?香疤,从相貌看来这男子大概已过而立之?年,眉目间尽是凛然之?气。
不知为?何,萧景千总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萧景千让铁二柱不要妄自行动,她总感觉面前这人来历不小,于是便赶忙询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报上名来?”
“贫僧此行,正是为?寻找昭阳将军而来。还请昭阳将军收留贫僧,贫僧有关于昭阳将军想要知道的一切答案。”
那陌生男子双手合十,微微躬下了身,旋即字正腔圆地说道:
“贫僧姓顾,名盼。法号晏清。”
萧景千的瞳孔蓦地缩小。
等?等?!
顾盼?
那个?当年悬崖摔下马的储君?
踏破铁鞋无觅处,来者竟然正是她和?花颜苦苦寻觅的储君彰盼不成?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不顾铁二柱的劝阻,萧景千赶忙上前来了两步。
“吾名,顾盼。”顾盼的眼忽然抬起,对上萧景千的瞳眸,眼中?尽是腾腾杀气。
……
机关算
“方才有些?冒犯, 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萧景千竟然立即变了一副面色,她?看着顾盼,赶忙拦着不让他离开:“公子,里面请。”
萧景千基本上可以确定的八九不离十了, 面前的人基本?上就是当年摔下马的储君, 但是为了确保真的是储君, 萧景千内心还是有了一些防备。
此时的铁二柱震惊地看着萧景千的眼神, 紧接着又惊奇地望着顾盼, 然后怔愣在了原地:这人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储君不成?
旋即铁二柱的脸色当即变为苍白色,他的嘴唇陡然变成白色。
完了,完了, 完了呀。这要是真储君可以?后可怎么办啊!铁二柱背脊一阵发凉,顾盼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盼, 又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铁二柱:“……”
顾盼跟着萧景千进入室内, 却是环顾一圈,只字未提。
萧景千笑吟吟地指着面前的蒲团, 恭敬地说道:“彰公子,请坐。彰公子此行寻我究竟是为何?”
顾盼微微颔首, 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昭阳将军还是不要叫我彰公子。我既然出家为僧,那必然是不再受凡尘俗世所扰, 如若是因?为关于储君之事, 再因?为此事再让我心忧, 那我还是另谋他人了。”
其实, 萧景千当然知?晓关于储君的事情不能急于求成,当下之急, 也必定是留住顾盼再商议其他事宜。
“喔,那好。没关系的。”
萧景千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失落, 她?双手?交叉抵在下颌的位置,慢悠悠地回答道:
“我想请问高僧所言可助的我所为何事?”
“关于攻打东瀛与定国安邦之事这两件我承诺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为了一报还一报,我希望昭阳将军帮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只有将军可以?做到。”
“可是如何确保高僧能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呢?”
顾盼垂下头,轻笑一声:“也是,这件事情是我倏忽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是能确保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