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忞派符尧过去确实是去搅风搅雨,但那是最终目的之一,当前还是稳住朝鲁的地位,支持他在布拉克推行一系列han化政策,并稳住局势。
而符尧的任务不仅仅这些,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则是秘密寻找云处安,找到后,能活抓就活抓,活抓不了则就地处决。
让云处安逃脱是石忞最遗憾的事,所以云处安不死她始终无法心安,就像手里进了一根刺,不挑出来,心里不舒服,手也会痛。
而她之所以派符尧去,一是符尧是最合适的人选,能力手段见识都有,而且布拉克没有认识她的人;二是她惜才爱才,并不吝啬给对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三也是对符尧的考验,所以哪怕郭凡秋他们建议派个人给她当副手顺便监督她,石忞也没采纳。
不是她太自负,而是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即使符尧生出二心,再来一遍在康国的所作所为,她也有能力把她再打回原形。
若符尧真的这样做,她反而要谢谢她了,康国因为宣常乐的原因她不好直接收入囊中,若是布拉克就完全没这个顾虑了,毕竟布拉克对他们也不是多忠诚。
换了名字和身份的符尧还是凭借自己的才能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混成了朝鲁王的心腹,布拉克内排的上号的贵族大臣,完全落实石忞给她的任务,定时汇报从不懈怠,间谍当的连郭凡秋都没话说,就是运气不好,到现在也没找到云处安的影子。
所以按近三年来符尧的种种言行举止和行为来分析,就目前而言也不可能是她,至于未来,未来就不好说。
至于国内的道教、法家、墨家、儒家和爱家就更不可能了,道教虽然人多势众,但朝廷有专门管理道教众人的机构,若有异动她不可能不知道,至于其余几家,势单力薄不说,她也没折腾他们啊,根本谈不上和她有仇。
至于另外五个藩属国,康国这两年老实得很,有宣常乐和驻康国大使府邸在,想不老实也难;至于另外四个藩属国,心思也挺多的狼国,自从狼霸权被大臣摆了一道后,和大臣的矛盾就进一步升级,这两年没少相互掐架,根本没余力把手伸到华朝来,当然,就算他们想,石忞也不会允许。
庆国、安国和南罗国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没有康国这个忠诚小弟服帖老实,但比起布拉克和狼国来说绝对老实的多,暗言铺设到各藩属国后,各国王室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要真派了人来华朝搅风搅雨,她不可能不知道。
这样一算下来,好像最恨她,又不在她掌控范围内的就只有云处安这根刺了,自从暗言失去云处安的踪迹后,这两年就再没有云处安的任何消息。
以云处安不安分的性子,是不可能不搞事的,再加上那个云里雾里连月理教高层都不认识的少教主,石忞几番思索,总觉得当初跟云处安一起外逃的人十有八九不是真的少教主。
一想到云处安可能已经混入国内,还悄无声息的抓了老院长一家,石忞就有点后背发凉,今天对方可以悄无声息抓了老院长一家,明天会不会在半道上刺杀她?或者抓了她在意的人威胁她?
石忞越想,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毕竟现在的云处安估计和狗急跳墙应该也没多大区别了,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敌人在暗自己在明的情况。
想通这些关节后,石忞便立马下令内禁军司、外禁军司和护城司加强皇宫和都城戒备,对出入皇宫之人加强盘查,对来都可疑之人必须进行盘问登记等。
另外又叫了郭凡秋过来,让她加派双倍人手暗中保护步千雪及家人安全,对各方势力和各大臣的暗中监视也不能放松,若有异动,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因为石忞的这些动作,整个繁都形式瞬间紧张起来,大家却只以为是陛下大婚将近照例提前加强戒备,毕竟各国朝贡贺喜使臣也快到了,并不多想,城门盘问什么的也都笑着配合,积极得很。
原本比一般百姓见识多得多的勋贵士族却不这么单纯的认为,陛下那次做事不是有的放矢?不可能因为大婚将近就提前一个月加强戒备,而且力度还高了一点不止,总感觉发生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提高戒备的繁都繁华依旧, 往来勋贵、士族、旅客和商人络绎不绝,神色各异,妆容有别, 尤其是东市和西市可谓人声鼎沸。
虽然平日里繁都大小城门也有外禁军把守, 但更多的只是守着, 现在却因为要做入城登记和盘问,导致各大成门早上总是排起了长队,一直到中午之后才能即到即查即入。
烈日当空,酷暑难耐,街上行人锐减,无事、不急之人都找了阴凉的地方歇脚纳凉, 茶楼生意爆好, 就连卖扇子的都忙的笑得合不拢嘴。
中南门外一队三四十人的商队渐渐靠近, 坐在马车内的人不停的扇着扇子,汗还是顺着鬓角往下流,脸却是笑的,听下面的人报说已到城门外, 当即让队伍停下,激动的下了马车。
钱随佑看着面前宏伟高大的中南门城楼一如往昔,仿佛自己离开不过昨日之事, 顿时感概万千, 喜极而泣, 他终于回来了,回到了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