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建一这么说,石忞才放了心,问了几句医学名著编撰进度,又叮嘱了两句,便让她回去了。
吕建一告退离开,真的是来也匆忙,去也匆忙,唯一苦了她自己和接送她的人。
吕建一走后没多久,被派去步侯府驱车的人也终于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禀报,一个人和马车等在外面路口,石忞这才和步千雪出了茅草屋,开始打道回宫。
总觉得对方轻易不会善罢甘休,又想看看对方接下来还有什么把戏,所以石忞特意下了封口令,该找的还让继续找,该破案还让破案。
以至于整个繁都知道中宫丢的人少,知道中宫已经找回来的就更少。
去取马车的是乔装的内禁军,无论步家的人怎么问,都只说听命行事,其余的事一概不知,侯府的侍卫长本来就不敢得罪他,自然也不敢多问。
又因为左旋特意交代过,所以在来的路上还特意买了些点心和茶水,见中宫穿着粗布短打,他才想起他好像忘了买套衣服。
石忞扶步千雪上马车后,小声吩咐了左旋几句才最后上了马车。
最后,左旋按石忞的吩咐把比较显眼的外禁军先遣回去,只留了乔装打扮的内禁军做护卫,外禁军走了一会后,马车才启程。
两人秘密回到宫中后, 步千雪并没有回长福宫,而是和石忞一起回了凤德宫。
石忞回宫后的第一件事下令封口和询问清影状况,因为她有意为止, 知道步千雪已经回来的人并不多, 但为了防止信息泄露,还是下了封口令。
至于清影,石忞是真的有点担心它, 忙碌了那么久,吃也吃不好, 喝也喝不好, 就连睡也睡不足, 生怕它受欺负。
提心吊胆等了一天一夜的路关初见两人安全回来, 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连忙把陛下问的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了, 退出去后就立马派宫侍去安仁宫通报去了。
听了路关初的汇报,石忞她们才知道清影早在她们之前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狂吃海喝了一顿,这会正在它自己的狗窝里睡觉。
自从清影长大后, 之前的小狗窝就略显局促了, 石忞便让尚服局给它另外做了一个大大的软垫, 还特意把端赏房收拾出来给它单独住,还给它分了进食区、休息区、玩具堆放区和如厕区,仿照现代的猫砂盆, 给它做了个专用便盆, 并撒上草木灰沙土。
石忞本来想去看看清影,但想到它确实该好好休息休息,怕吵醒它就没去。
文昱得知石忞已经回来, 想让人传她过来,又嫌难得等,就直接自己过来了。
她到凤德宫的时候,步千雪正在端沐房沐浴,石忞则在书房批阅奏疏和密信,两天积压下来的量够她今天努力加班加点了。
听路关初禀报太后来了,石忞连忙放下笔出去迎接。本来她准备等步千雪沐浴完,她再沐浴更衣,之后再去文宣殿给皇奶奶上两柱香,感谢她和老祖宗的保佑,最后去给母后请安。
没想到母后竟然自己过来了,石忞刚走到弘德殿外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文昱一行人,连忙上前行礼道:“母后万福金安,天寒风冷,母后若想见儿臣,差人说一声,儿臣自来”。
“我知道,但我不想再等了,进去说吧”进了弘德殿又回头吩咐道:“我和皇帝有话要说,你们都在外面候着”,说完还看了自己的典总管和路关初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路关初和文昱的典总管也都是有眼力劲的人,见两位主子进去后,就把大门关上了,亲自守在门外。
石忞和文昱一直进到书房内才在罗汉床上一左一右坐了下来,茶水是路关初不久前刚续上的,石忞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文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试探性的问道:“没找到千雪吗?”,刚刚一路走来她都没看见步千雪的身影,去通报的宫侍也只说女儿回来了,她以为女儿都回来了,那步千雪肯定也已经找到了,结果不是这么回事?
石忞小声道:“她正在沐浴”。
听了石忞的话,文昱才知道之所以能找到步千雪,全靠清影带路,而步千雪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睡了很长一觉,这才高兴起来。
遗憾的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所以石忞为了抓到幕后真凶才特意隐瞒已经找到步千雪的消息,文昱表示理解并支持,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先后去了文宣殿和明月殿。
另一边,大理观御承、刑部和督察院也在努力侦破案情,接到巨望县衙役押送来的尸体和人犯后,第一时间叫仵作进行了勘验,并提审了犯人。
尸体勘验后并无重大发现,提审的犯人脸色苍白,走路一瘸一拐,怎么看都像被用过杖刑的,可交接的文书却并没有写刑讯逼供的过程和结果,以大理观御承多年办案经验,这人十之八九是个硬茬。
大理观御承猜的没错,巨望县县令为了抓到逃跑之人,趁着没押解之前连夜审问了犯人,结果对方嘴硬得很,陛下又废除了审讯酷刑,只剩鞭笞、仗责和戴枷锁等力度的刑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