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石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放她离开?不,她不想离开,要是想,她就不会在这里!一起回繁都,虽然偷偷摸摸,但让她看到了希望,追逐遥不可及的希望。
刚刚石忞来看自己的样子,甚至让她产生了对方也是喜欢自己的想法,这是她喜欢石忞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之前两人相处的种种,或巧合或机缘,也算聊得开心,但她知道石忞的心从来不在自己身上。
石忞可能喜欢她的想法,让她欣喜若狂,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没想到还没高兴多久,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她着急、愤怒、想反问,却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比划,脸色焦急。
已经习惯用读心术探知他人内心想法的石忞对她杂乱无章的比划一头雾水,连忙安抚道:“你别急,别急,等你好了,要去要留都随你,好吗?”。
感冒发烧而已,嗓子怎么会沙哑成这样?她要不要把吕建一再叫进来看看?
步千雪点点头,又摇摇头,着急的一把握住石忞的手开始在上面写字。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吗?”
被步千雪热手握住的那一刹那,石忞啥也不想想了,萦绕在心中的乌云瞬间驱散,就像久经严寒的花草终于迎来了春天,愉悦、满足、又生机勃勃。
却错过了步千雪写在她手上的字,勉强维持平静无波的脸突然有点发热,不敢再直视步千雪的眼睛,不自然的瞟向其他地方,小声开口道:“能…再写一次吗?”。
步千雪从来没见过这样石忞,一种别样感情一闪而过,也不着急了,又写了一遍,石忞这次感觉清楚了,略微沉思后就把自己的大致想法说了出来,自己喜欢步千雪这个事却是半个字都没提。
得知是乌龙一场步千雪很高兴,可一想到石忞不闻不问就愿意放她离开,她又难过起来,想背对着石忞,只是这次还没行动就被石忞制止了,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以为说清就会恢复原状的石忞完全没意识到步千雪又难过了,直到她换了次毛巾又说了不少话,步千雪都没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一样,呼吸节奏却告诉她步千雪并没有睡着。
不知道又哪里得罪步千雪的石忞一个头两个大,感觉快要奔溃了,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好想就这么离开回去独自舔伤口,可又放下不心。
路关初听见里面动静有点大,还隐约有哭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正想推门而入,里面就传来石忞的声音,“不准进来!”,声音之大,语气之决绝,吓得她瞬间把手缩了回去,继续去看看已经煎上的药。
石忞突然开口声音又大,吓了步千雪一跳,下意识睁开眼,就看到边上的石忞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挣扎几瞬就又闭上了眼。
张了张口,又尴尬闭上嘴的石忞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明明没过多久,却让她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这里没温度计,她对医术更是一窍不通,好在一些医学常识还是知道的,时不时换一下毛巾,水倒了几次最后都进了她自己的肚子。
现在步千雪开始陆陆续续出汗,她很担心步千雪会水分不足,鼓足勇气倒了杯水犹豫的走到床边开口道:“发热要多喝水才行,我…扶你起………?”。
她话还没说完,步千雪就自己坐起来靠好,接过茶杯就喝,捡起掉落的毛巾擦了擦新出的汗,两样一股脑放到了石忞手中,动作一气呵成,石忞一会才反应过来。
步千雪见状眉眼舒展不少,然后安静的看着她,直勾勾的,也不说话,看得石忞有点脸红,连忙把毛巾放进脸盆,又倒了杯水折返,如此往返,直到步千雪摇手,她才放下茶杯。
“躺下好好休息,好得快”
步千雪没有搭理她,继续盯着她看。
拿着重新拧干毛巾的石忞这次被看得有点奇怪,以为自己衣服上有什么脏东西,下意识整理衣服,才发现慌乱中她腰带戴反了,衣服也有点褶皱,连忙躲到一边,慌乱的纠正过来。
突然的,她就想起半月惊讶的样子和刚刚路关初二人有意识低着头的动作,天呐!她的一世英名!毁了!
半月也是后来才发现的,路关初发现得最早,可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她不好开口,吕建一就更不用说了,那敢提。
步千雪看她不好意思躲避的样子,笑了。之前没细看,没注意到,现在注意到了,自然不能让她再这样出去,头发暂时就那样吧,想来也不会有人当着她面说什么的。
整理好衣服,石忞直接把吕建一喊了进来,一来看下一步千雪的嗓子,二来缓解一下尴尬。再次往床上看去,步千雪已经躺下,还好没再用背对着她。
突然被喊进来,吕建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几步并做一步往里走。
“她好像说不了话,你赶紧看看怎么回事?”石忞见她要行礼,连忙制止。
吕建一明显感觉到陛下的着急,不敢耽搁,望闻问切完后才沉着的开口道:“启奏陛下,喉咙不适、声音沙哑只是发热引起的伴生病症,风寒好转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