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这样石忞也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中间官职最高的正二品大员一直在装沉默。
可能是感觉到了石忞的目光,也可能是终于发现就他没说了,才悔恨的说道:“按律犯官斩首,抄没家产,家属发配东沙,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考”。
其他官员不知道按律是这样处置吗?他们当然知道,之所以不说,是善于揣摩上位者心思的他们从太子殿下的话中听出有意要放他们一马的意思。
所以抱着侥幸心理,再加上他们觉得太子殿下肯定会顾全大局,法不责众,一下子失去这么多官员,朝廷必将停摆,故而有恃无恐,可随着太子一直沉默以对,他们的希望也一点点被扼杀。
就在承天殿即将陷入安静之时,由远及近的“军报,八百里加急……”喊报之声传入众人耳朵,没一会就到了殿外,一个急匆匆满面疲惫的传讯兵跑了进来。
无论是外面正在有序撤退的众多外禁军,还是殿内聚集的众多大臣,都不在她关注范围内,她只要把急报送到太子殿下手中就算完成任务。
所以一进殿就直接朝身穿太子服饰站在中间的石忞走去,直到快到跟前才把背上背的信筒拿下来递上前行礼道:“恭请殿下安康,此乃三川八百里军事急报,请殿下预览”。
站在不远处的吉春机灵的上前接过信筒,将里面密封好的信件拿出来双手递给了石忞。
石忞接过密信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阅览,而是收了起来,“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是,小的告退”传讯兵行礼后后退三步转身离开大殿。
听到传讯兵说军报来自北沙的时候,本来渐渐心凉的罪臣们仿佛看到了希望,若杨志宏说的是真的,那朝廷此时就是用人之际,他们的希望也就多了一分,可没想到太子殿下看都没看就将信封收了起来。
听到传讯兵说军报来自北沙的时候,本来渐渐心凉的罪臣们仿佛看到了希望,若杨志宏说的是真的,那朝廷此时就是用人之际,他们的希望也就多了一分,可没想到太子殿下看都没看就将信封收了起来。
“孤并非嗜杀之人,但若不对你们进行惩罚,《华律》便形同虚设,又如何令行禁止,让万民臣服?”石忞说完停了一下,看向那些罪臣,虽然全都低着头,但心里想的却是大不相同。
“罪臣等罪该万死”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的罪臣们,尚存良知的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头低的更低,为了活命的则完全逢场作戏,即使面上做的再好,心里想的却让人不忍直视。
石忞沉稳自信的走上了台阶,直到端正的坐在紫色凤位上才开口道:“尔等行为与叛国无疑,但孤看在你们是被胁迫的份上,故而从轻发落,所有犯官一律革职查办,永不录用,由吏部负责,抄没全部家产,由户部和刑部共同负责,三天后犯官及其家属全部发配渔西,非诏令不得离开,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考”。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罪臣们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这声感谢大多发自内心,因为他们怕死,否则之前行为也不会如此墙头草。
没一会,罪臣们就被内禁军全部摘去官帽、脱去外面官服压入大牢。
“微臣遵旨”被点名的吏部、户部和刑部官员上前行礼领命而去。
“殿下英明”在太子少师轩辕墨的带领下,剩余的几十位大臣行礼高呼之声响彻承天殿,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臣服于这位年轻有主见且又不嗜杀仁厚的太子殿下。
石忞并没有迷失在这些称赞声中,反而忧虑重重的打开了被她藏于袖内的密信,下面的大臣们也都一脸凝重的看着她的动作。
石忞看了大约半炷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竟以袖掩面大哭起来,信掉在地上而不知,心里更是五味陈杂、波涛汹涌,掉在地上的信,在轩辕墨的授意下,吉春捡起来递给了她。
迫不及待接过信件的轩辕墨看完后,脸色也是十分难看,想着一个一个的传阅耗费时间太多,索性将内容念了出来。
本来大哭的石忞,听到老师念信之后,声音也故意小了一些,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大殿内的一切都在她的观察中,随着信件内容不断念出,大臣们有愤怒的,有小声咒骂的,也有极少数和石忞一样十分悲痛的。
轩辕墨念完信以后出列行礼奏请道“先帝驾崩,实乃被奸人所害,还请殿下节哀,司空慊勾结布拉克,害死陛下,拥立贵王为帝,不顾君臣礼法,人面兽心,妄为人臣,请殿下尽快登基以正天下,发兵讨此逆贼”。
急报密信是三川省的省首发来的,大约八天前,当今陛下石暄集结的三十万大军总算是全部抵达北沙,一心想着建立不朽之功、成就万事英名的石暄只让最后到的三万军士休整了一天。
就在司空慊刻意怂恿下,不顾其他大臣武将反对,向布拉克发起了反扑大规模决战,开始两天确实势如破竹,很快就收复了全部失地,以至于石暄更加志得意满。
在对布拉克了解有限的情况下,不待军队休整,第三天石暄就率兵直接攻入布拉克境内,敌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