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往那边看一下,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视若无睹。
“珠算除法有归除法和商除法两种,归除法用口诀进行计算,有九归口诀,退商口诀和商九口诀,上次课我们已经学了商九口诀,谁能自告奋勇背一下”算数科老师说完,期待的看着坐在下面的学生。
石忞大概记得,因为这个不长,但她愿意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擅长的人,所以没有站起来。
过了一会都没人自告奋勇,邢博恩才站起来答道:“见一无除作九一,见二无除作九二,见三无除作九三,见四无除作九四,见五无除作九五,见六无除作九六,见七无除作九七,见八无除作九八,见九无除作九九”。
“非常正确,坐下吧”老师很满意。
都是同样的老师教,两间对着的书堂却是完全不同的氛围和学习情况。
接下来的五天,石忞也都像今天这般前往凤德宫,在哪里和小栭用过早膳后,再去上课,也见证了皇祖母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皇奶奶她们一天比一天焦虑。
直到第六天上午上第二节 课的时候,路总管突然神色着急的敲门走进来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可能还是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心烦意乱蔓延开来。
“殿下,凤德宫有人来传话,请殿下速去见陛下”路关初向石忞行礼道,第一次脸上没了笑容,着急的直接敲门就推门走了进来。
“既然这样,那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皇上有令,老师哪敢说不?
皇祖母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权倾天下的皇帝,但在她眼里,更多的却是祖母和长辈,是一位慈祥和蔼、对她疼爱有加、有求必应的祖母。
会关心她的学业,记得她喜欢吃的菜和糕点,有好东西一会第一个想到她,还给她找了最好的老师们和最好的侍读,或许都是给原主的,但受益的却是她。
也让她很快的融入了这个既陌生又不了解的世界。
并非铁石心肠的石忞一想到自己猜测的就不寒而栗,步履蹒跚的往外走,直到快出门时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交代道:“博恩,你们先回家休息”。
“是,殿下”邢博恩等六人行礼答应下来。
另一边,过了一会后,石栭也接到了传话,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石忞接到传话要早一点,所以比石栭早到,但母王在里面,她便和皇奶奶、母妃待在一起,看着皇奶奶和母妃疲惫的脸,眼里的血丝,很是惭愧,这二十天来,她除了早上请安,什么都没做。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看到石忞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文昱就猜到了一二,宽慰道:“忞儿不要多想,一代负责一代,照顾皇祖母是我和你母王的责任,你还小,每日请安即可”。
“你母妃说得对,你皇祖母知道你每日都来请安,已然很高兴”赵环拉着石忞的手附和道。
寝殿内,石暄跪在床前,低着头,认真的听着。
回光返照的石焺精神很好,身体却比五天前更瘦了,脸上的皱纹仿佛一夜多了起来,看不见一点红润之色。
“朕…走后,诛杀司空慊,切不可手软,以你…之能…难以掌控,恐成祸患…切记!”躺在床上的石焺声音有气无力,看着床前的独女,即心急又无奈,闭上眼摇了摇头,“去吧”。
“孩儿谨遵母皇教诲”石暄有些不悦的行礼退了出去,心里想的却是‘既然你让我这样做,那我就偏要反着来!’。
“孩儿谨遵母皇教诲”石暄有些不悦的行礼退了出去,心里想的却是‘既然你让我这样做,那我就偏要反着来!’。
看见石暄脸色不好的出来,已经进去过的赵环和文昱以为她是因为难过才这样,也没多想,但对情绪比较敏感的石忞,知道母王的难过和皇奶奶她们的难过并不一样。
守在门边的陈大总管看到太子殿下出来后,方才快步走进去向皇上禀报太孙殿下已到。
没过多久,刚进去的陈大总管就出来了,走到石忞面前行礼道:“请太孙殿下入内”。
“请大总管带路”石忞很敬重陈大总管,她不仅随侍皇祖母四十多年,且一直瑾守本分,对皇祖母忠心耿耿。
石忞进去后才发现整个殿内除了躺在床上的皇祖母以外再无他人,“皇祖母圣安”。
特意把头侧过来的石焺看着自己一直记挂的乖孙,神色悲伤的小跑过来,跪在自己床边行礼,这次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及时阻止,也没有让她起来。
“暄儿对你不喜,皆…因朕之过也,然事…已成定局,恐难更改,朕已安排妥当……”体力不济的石焺说到这里累得停了下来。
虽未起身,但已经直起上半身的石忞一直关注着皇祖母的情况,看到她气息不稳,着急的用手给她顺气,过了一会,石焺感觉好些后把手放在了孙儿的手上,示意她停下来。
“继位前,韬光养晦,不可…被人抓住把柄,若她太过,可以朕之名…清君侧,大华帝国的未来就靠你了,咳…咳…”石忞一边给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