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请你让开。”瑶琴皱眉,心中快速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让开?”朱明呈打了个酒嗝,“姑娘别那么紧张嘛,朱某不过是想请姑娘去府中小坐一会…啊呀!你这臭婆娘!”
在朱明呈的手就要碰到瑶琴时,瑶琴果断地摘下簪子,狠狠地扎在了他的手上。
朱明呈捂着血流不止的手,看着对面冷眼望着自己的女人,不由得心中怒极。
“臭婆娘,你敢伤我?哦,我差点忘了…怎么,谨王爷应该挺喜欢你的吧?那又怎么样,如今谨王有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还会在乎你区区一个一点朱砂万人尝的花魁?”朱明呈疼得面目狰狞,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又厉声呵道,“别做梦了!”
瑶琴的面色在刹那间变得很难看。
她望着朱明呈,眼中的冰霜似要凝为实质。
“今日老子的府上,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朱明呈咬牙,发狠地向瑶琴扑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过后,朱明呈只觉腿间一痛,当即以极不体面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公子好生威风,可是目中毫无王法?”一道女声入耳,似乍寒之冰,清冷。
“怎么今日一个两个的都敢来碍爷的事?”朱明呈自地上爬起来,本欲发难,却在看到女子身后站着的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后没敢轻举妄动。
瑶琴看着对自己施以援手的人,倒觉出乎意料。
秦盏洛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让朱明呈没由来地感到压迫感,没了造次的勇气:“你刚才似乎提到了谨王?按你所说,这位姑娘怎么也算是谨王的红颜知己……”
她加重语气,冷声道,“几时轮到你如此放肆?”
“我是与瑶琴姑娘闹着玩的……”朱明呈眼睛转了转,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惹不起总归躲得起。
“那就跪下,道歉。”
这话可将朱明呈气得不清。
他酒劲一涌,又来了脾气——自己给个台阶下,对方还真给脸不要脸起来了。
“你算哪来的下烂货?也敢让你朱爷……”
秦盏洛挥了挥手,亲卫意会,动作迅速地卸掉了朱明呈的一条臂膀。
“胆敢冲撞王妃,罪该万死。”
骨头错位的感觉并不好受,朱明呈痛呼一声,酒醒了大半。
剩下的腌臜话尽数堵回了喉咙里。
与此同时,独属王府的令牌也竖在了朱明呈的眼前,让他不由得心中大骇。
“王妃饶命,小人该死,信口胡说的……”朱明呈跪下冲着秦盏洛连连磕头,又调转方向冲着瑶琴道歉,“瑶琴姑娘,小人该死,喝了二斤马尿就口中喷粪,您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心上……”
朱明呈自作自受,最终由秦盏洛的亲卫数着,在街上磕满一百下才拖着错位的臂膀被放走归去。
许是怕瑶琴再度被谁缠上,秦盏落干脆一路互送着这人回去。
“多谢王妃出手相助。”瑶琴没想到会是秦盏洛为自己解围,虽说两人关系微妙,但到底有些感激,“王妃要随我进来坐坐吗?”
秦盏洛望了望不羡仙的门匾,没有推辞。
瑶琴拿起杏儿送过来的新沏好的茶,为秦盏洛与自己各倒了一盏。
她低垂着眉,声音平静:“王妃想问什么,大可一谈。”
秦盏洛笑了一笑,执起那盏茶在手中稍稍转了转:“瑶琴姑娘…与王爷相识多久了?”
“不多不少,大概两年。”瑶琴同样看着手中的茶盏,眼中分辨不出悲喜,“王爷温润如玉,很得楼中姑娘喜欢。但自两年前我进了不羡仙与他初识之后,他便总是指名寻我。众人皆觉他是心喜于我,其实并非如此……”
秦盏洛抬眼看向瑶琴,却见她微微昂头,将手中的茶喝下半盏。
“王爷只当我是知己,是朋友,从未有过旁外的想法。一个人若是心喜另一个人,总归是有迹可循的…而我却从未在他那里捕捉过哪怕半点如此情绪。”瑶琴的眸间有一丝痛苦闪过,又被很快隐去。
后来瑶琴想明白了,其实云谨流连于不羡仙内,并非是为了享乐。
皇宫之内,藏有太多的祸端。
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她素手添茶,继续说道,“王爷将来此视为任务。而我…不过恰好成为了他来的一个理由。”
秦盏洛沉默了会,想不到可以安慰对方的话。
瑶琴会对自己说这些话,显然出乎了秦盏洛的意料。
她想了想,觉得也许是因为朱明呈那时的胡话对瑶琴的心境产生了影响。
“瑶琴姑娘,无赖酒徒的话当不得真,你不必……”
“王妃……”瑶琴笑着止住了秦盏洛欲要劝解的话,“就像瑶琴所说的,喜欢一个人是有迹可循的。”
瑶琴说,她曾见过秦盏洛看向云谨时的眼神,那般深情。
相比之下,她甘拜下风。
“有朝一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