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对自己的称呼从身边人的口中传来,秋令竹不由地看向对方,收获的回应是理所应当的模样,她的面色冷了几分,语气都变得强硬:夏且月是我们队唯一的舞担,她更适合c位。我来做队长。
这么生气,竟然叫我全名了。
夏且月轻咳一声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她的确揣摩不透秋令竹的心思,但对于怎么激怒她还是挺得心应手的。
还有其他人想当队长吗?我投竹子一票。她率先举手,身体微微侧向秋令竹而后又快速移开。
她们组的情况很明了,除了她俩评级为a,其余四个队友从始至终都在c到f徘徊,她退出队长竞选,没有人会傻到和秋令竹去争,但面上的流程总是要走一下。
之后的一切就很简单,大家一团和气地分完所有part,说出自己的修改意见便开始练习。
且月,这个部分的动作我还是不太熟。
虽然被全员反对,但江思云还是习惯性地把夏且月当做依靠,遇见训练上的问题第一反应找她解决,即使要做很久的心理斗争。
按照要求跳完一遍,战战兢兢地等待狂风暴雨。
嗯,挺好的。
我知道重心有问题诶?江思云猛地抬头,对方竟然没冷脸。
夏且月不解地歪歪头,走到前面对着镜子,伸个懒腰,无所谓道:知道问题就自己多注意,我放慢速度你记得自己作对比。
她之前那副霸权主义的模样,只是因为不想在秋令竹面前丢人,但现在她的目的早就不是丢不丢人了。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别人怎样与她有什么关系?
且月进步很大,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自从决定躺平摆烂不内耗,夏且月面对所有的人事物都放松不少,意外地与要演绎的曲目更加契合。
李泽安像是想到什么,看看夏且月又看看秋令竹,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我就说听且月唱歌总是越听越熟悉,今天唱到低音才发现你和令竹的风格很像,像气口这些细节处理都如出一辙,她私下里给你开了不少小课吧?
二人皆是一愣。
她们这两天除了全组的排练外,只在舞蹈动作和词曲的修改上有过交流。她们俩一个大vocal,一个舞担,自动承担起了整组的指导和考核工作。
为了不影响夏且月的训练,只要有调整秋令竹第一个考核的就是她,几乎每次都是一遍过,交流起来也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为什么会觉得没有问题这个问题倒是她们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接收到夏且月的回眸求助,秋令竹慢悠悠地开口解围:我们是一个寝室的。
问题似乎得到了解决,但是说好不再内耗的夏且月又陷入了内耗。
在她的记忆里,参加选秀训练前由音乐老师指导的最后一堂音乐课还是在高中时的第一堂音乐课上,之后倒不是没了音乐课,而是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电影课,胆子大点的还能跑回教室上自习。
所以当金溪她们天天被声乐老师加练而自己从没为唱歌犯难时,夏且月一直以为是她们不够努力。直到现在,那段随着和秋令竹关系破裂而尘封的记忆才重新被打开。
夏且月比金溪唱歌还要难听的大白嗓是被秋令竹逐字逐句改变的。
在很久以前,她俩最爱去的地方就是ktv,夏且月一开始喜欢去那里不是因为唱歌。她喜欢的是可以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秋令竹认真唱歌的模样,尤其是没有任何人打扰,尤其是只有她们两个人。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夏且月难得歌性大发,没想到刚唱两句隔壁包间就大喊了一声好难听,自此被打击到自闭,在很长一段时间说什么都不愿再踏进ktv一步,连在秋令竹面前说话的频率都锐减。
直到夏且月生日,秋令竹捂住她的眼睛带她走入琴房,第一次弹奏自己写的第一首歌,说这是送她的礼物,说她一定要学会。
我唱歌难听。两只手攀上秋令竹的肩膀,头埋入她的怀中,委委屈屈。
没关系,我教你。她任凭对方挂在自己身上。
刚才还哼哼唧唧,听见回答头立刻抬起,眼神里满是控诉,恃宠而骄道:你果然也觉得我唱歌难听!你都不安慰我!
那我不教了?眼里藏着淡淡的笑意。
秋老师好~惯会见风使舵的人黏黏糊糊地拉长语气,昂着头弯弯的眼睛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关于一公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窗外雾蒙蒙的,让人完全燃不起开启新一天的激情。
夏且月将自己裹成蝉蛹,趴在床上,她做了一晚的梦,确切地说不叫梦,而是回忆。醒来后耳边仿佛还萦绕着自己年少时的呕哑嘲哳,头埋入枕头,双手用力握拳,脚趾尴尬地能抠出一座城堡。
一起去练声吧。
秋令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明明与当初一模一样,夏且月却敏锐地听出其中的挑弄。
被子的最后一片缺口瞬间被塞得严严实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