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爷爷的。因为他的家世与之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这才保持着联系。他锦囊中的玉笛也就是那个时候犯人爷爷送给他的。
魂元宗的牢房并不止一处,所关押的犯人也都是能分出三六九等的。像是此处被外门管辖着的牢房里关押着的多半都是些修为奇低,甚至是没有修为的人,是外门弟子也能轻轻松松压制的存在。
苏九音之所以觉得此处一定关着宽伯就是因为宽伯是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就算魂元宗上下因为她的关系或许会对宽伯多些关注,但宽伯毕竟不是自己。对魂元宗来说有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还是两说,所以,让他继续待在低级的牢房中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与前世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脏兮兮、一堆人关在一起鬼哭狼嚎似的牢房不同。相反,这牢房十分规整。虽说每一个独立的空间都不大。也就仅够放上一张桌子一张床,但却意外的很整洁,并没有给人脏乱不堪的感觉。
玉在一已经按照流程开始巡查牢房,此时,那些看管牢房的弟子已经被玉在一吸引了注意力,而苏九音则按照玉在一指引的方向,直接走向了那个他口中犯人爷爷所在的牢房。
站在一扇巨大的铁栏杆之前,苏九音透过铁栏杆之间露出的缝隙仔细的看了看。只见一个略显佝偻的老人背影苍凉的倚在墙角摆放着的一张小床上,呆呆的坐着,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一般让人心酸。
“宽伯……”苏九音发觉自己声音都有些哽咽。明明自己就不是一个十分感性的人,但见到这个老人因为自己而吃了这么多的苦,她的心就像是被绳子紧紧的勒着一样喘不过气来。
当“宽伯”两个字在牢房外回响,苏九音就见那铁栏杆里面的人似乎动了一动,随即又一次沉寂了下去没有了后续的动作。
“宽伯……”苏九音手紧紧的抓着铁栏杆,尽量将声音平稳下来,不想引起守牢弟子的注意。
终于,那略显佝偻的背影僵了一僵。然后就见那背影的主人艰难的挪动着身子,慢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像看见什么神奇的宝物一样的看向了苏九音,然后却露出了一丝茫然,眼神瞬间呆滞起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苏九音强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嘴角的笑容慢慢放大,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
“你是……”宽伯一脸的防备,身子又往墙角缩了一缩,企图拉开他与苏九音的距离,越远越好。
苏九音摸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此时此刻。她是易容进入这里的。这一瞬间面对着宽伯的人是苏琴,那张前世与苏九相同的脸。但却并不属于苏九音,也难怪宽伯会一脸的茫然与无措。
“宽伯,我是九音。”苏九音声音放的很低,却正好能被宽伯听清。
宽伯听到‘九音’两个字,眼神立马一亮,只是脸上的疑惑神色并未卸下,似乎生怕这一切都是魂元宗设的一个局一样,依旧不敢靠的太近。
“小姐……?”宽伯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
“宽伯,是我,你不要太大声,免得将其他人引来,我只是先来看看你,确认你安全才好想法子救你出去。因为我的事情连累宽伯遭此横祸,都是我做事不够果决的错。宽伯,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再委屈委屈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相信我。”苏九音声音并不大,但目光却十分坚毅。
“你是……小姐……?”宽伯似乎还在纠结苏九音这张跟从前长的完全不一样的脸,依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我,宽伯。我带了易容面具,换了张脸孔,否则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魂元宗的地盘。现在强行将你救出去一定不会成功,但不用太久,宽伯,我一定不会再留你在这里受苦。”苏九音迅速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属于苏九音的脸。在宽伯看清楚之后又立刻将面具戴了回去,以免被人撞到惹出事非。
她现在在魂元宗的敌人可是不少。刨去那些跟风仇恨的人之外,真正恨她入骨,希望将她碎尸万段的人就有好几人,且每一人都是可以独霸一方的大人物。
至少在魂元宗是如此。
宽伯在看到苏九音那张熟悉的脸时险些没哭出来。被楚秋抓到魂元宗的这段时日,就算是遭受到了任何的酷刑,他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
他是小姐的老奴,不能为小姐丢脸,更不能因为自己让小姐遭受危险。
他虽然是个普通人,弱小、无能、命如蝼蚁草芥。可是,只要有了想要保护的人,那么,就算是付出一切都可以头不抬眼不眨,昂首挺胸的去面对所有的凶险。
从前,他想保护的人是夫人,可是他并没有能力让夫人幸福,他改变不了苏寻的花心与无情,改变不了夫人在苏家不受重视甚至任人欺辱的现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一次次的在漫漫长夜里看着门的方向,等待着一个人能够走进那个小小的院子,再对她说那些俘获她的甜言蜜语。
可是,现实太过残酷。夫人一心爱着那个男人,即便到死也没有能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