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长了,再救,便来不及了。”
楚秋紧抿着嘴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苏九音这话说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又想要表达些什么。
可苏九音显然是没有期待楚秋会回答她,于是继续说道:“我这人天生心地善良,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你这条腿再耽搁下去可就未必能保得住了,不如我帮你治治,如何?”
说着,苏九音就开始将楚秋那染血的裤腿给撕开,动作十分的小心翼翼。可也正是如此,苏九音脸上那温柔无比的表情却是让楚秋浑身上下都颤抖不已。
苏九音将裤腿上的那些布条撕开,露出了一条沾血的大腿。她用手抚摸了一下那被雷电给劈过的地方,脸上温柔的神情突然转向狠戾,在楚秋还没有来得及去想更多的时候,她两手抓着那伤口的部分一撕,整片血肉被直接扒开,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了一地。
伴随着楚秋突然的大叫,苏九音自储物镯中拿出一张引雷符,呵呵的笑着,神情无比的可怕,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楚秋突然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恐惧。他想,或许这个女人应该是恨他的。虽然之前她完全没有表现出痛恨的模样。可是,自己为之看重的人惨死于别人手中,真的可能会无动于衷吗?
“做什么?以毒攻毒啊。”苏九音突然摆出一脸良善的表情,将手中的那张符箓粗暴的塞入了楚秋大腿间被撕开的皮肉,然后捏着楚秋的下巴,喂他吃了一粒愈合伤口的丹药。
看着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而愈合,苏九音的眸子越发冷峻。但笑容却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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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做饵
苏九音看着楚秋脸上现出慌张的神色,那毫无感情的眸子越发冰冷。
眼前闪现出宽伯那一张有些老迈的脸,和他一身伤奄奄一息却依然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画面。
这短短的时日,就像是过了无数年。自从宽伯不在了,她日日夜夜的想着,那张脸却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苏九音觉得,或许自己是想要努力的忘掉那个人,不想为了宽伯的死而让自己停滞不前。可是,越是想要忘记,宽伯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就变得越特殊。到最后,那张模糊的脸越发看不清晰,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留恋和依赖却越来越抹除不掉。
苏九音苦笑。原身这个言刻师的体质有时候真的是很烦人,因为有许多本不属于她的感情,却因为原身的执念而越发刻骨铭心。
如今,再一次见到了楚秋,那个杀了宽伯的罪人,她心里所有的杀意与愤怒全都在这一刻爆开。
魂元宗的小少主又怎样?楚不离的孙子又怎样?他杀了自己在乎的人,那就只有付出鲜血来洗刷她的仇恨。
从一开始见到楚秋的时候,她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上一次在十万天险,她如果不是顾忌战衣和战莲蓉这兄妹俩,她早就该将楚秋切成十八段丢出去喂狗。
如果在十万天险她杀了楚秋,大不了和魂元宗不死不休。到时候她因为压力,应该也会先回法界城将宽伯给带走,不让魂元宗找到也就是了。
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深刻感受到师尊逸尘子对于魂元宗的恨意,也没有想过,当初风云谷损失了那么多的弟子,那些弟子哪一个又不是死不瞑目的?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因为事不关己,所以才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态度来行事,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宽伯被杀。自己也成了楚秋恨之入骨的人。
既然楚秋恨她,恨不得她死,那她也同样,回报同样的愤恨与怨毒。这一次。在仙途山能够遇到楚秋,又恰逢魂元宗弟子被兽所伤,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就算战家兄妹在场又如何?就算五行门在场又如何?
再一次放过楚秋,下一个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她的一念之差已经害死了宽伯,如果下一次灾害死了白拂衣,害死了牛壮,甚至害死了萧亦寒,或许,她再也找不到理由原谅自己。
“你在我伤口中放了什么?”楚秋有些颤音的问道,他只是晃眼见了苏九音拿出一张符箓放进了自己的伤口。但那符箓究竟是什么作用他却没有来得及注意。
“楚秋,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将来有一日再见了你,我该用什么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苏九音冷笑:“从前我就知道,终有一日。我与魂元宗就只有不死不休的下场,只是那时候我心存侥幸,不愿意随意的卷入两方水火不容的势力之中,斗得两败俱伤,最后让他人得利。但是那一日,我回到法界城,便知道。是我错了。这个世界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容易,对待敌人,就只能一击致命,打死打残,再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如果当初我在十万天险杀了你,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所以今日幸运的让我再次遇见了你。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对你有任何的顾忌。”
苏九音抬头望了望天,深呼吸,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疲惫,却异常的坚决道:“楚秋。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我带给楚不离那老贱人?说吧,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
“你想杀我?”楚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