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归结于这些日子不见,太想念了。
“宁宁呢,宁宁怎么样了?”屠春花着急地问道。
她在寺里被关了这些日子还不知道师钰宁出了意外,她只知道当初他们本来是一架马车去鹤鸣寺的,但中途师钰宁的衣裳脏了,谢家姑娘带她去换衣服。
后来她们到了寺里被扣下了也没见着师钰宁同谢昭然。
师敏达把她们两人分开后,师钰宁经历的那些事情简单说了下。
尽管寥寥数语,但听到师钰宁坠崖,屠春花的心还是给狠狠捏了一把。
就算听到了师敏达说师钰宁已经安全回来了,屠春花依然很紧张。
“她可有受伤?”屠春花着急问道。
师敏达郑重摇头:“没有没有,宁宁什么事也没有,你别担心,就——”
话到嘴边师敏达赶紧咽了回去,他实在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只希望屠春花知道后别被吓晕过去,她原本还打算着同陆家结亲的呢。
他这幅吞吞吐吐的模样,倒叫屠春花更担忧了,她掀了车窗帘吩咐车夫再行得快一些。
等到了家,见到了全须全尾的师钰宁,屠春花那慌乱不安的心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看到女儿才这几日不见就瘦了一圈,她心疼不已,赶紧命厨房预备晚膳,多做些师钰宁爱吃的东西。
师钰宁见着屠春花也是激动不已,抱着就不肯撒手了,这些日子她可太想她娘了。
她这幅模样,倒叫一直撑着的屠春花也跟着红了眼眶,细细问道师钰宁那天从她分别后发生的事情。
师钰宁说的比师敏达详细些,但主要说的都是谢昭然是如何拼了命的保护她,不要命的救她。
屠春花听得心惊胆战的,紧紧抱着师钰宁:“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怕不怕。”
“娘我不怕,昭然一直护着我,我没什么事,她倒是一身伤。”
屠春花听完也很是感激,刚在鹤鸣寺里找到她替她松绑的姑娘,也自称是谢昭然的手下。
“咱们以后得好好谢谢人家。”
师钰宁用力点头,正要说什么,被师敏达几声咳嗽打断了。
屠春花见他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蹙了眉头,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只说,她这才离开几天,怎么师敏达就有了这个毛病。
刚想开口问师敏达怎么了,下人来回禀,说有客上门,递了份拜帖。
屠春花同师钰宁都看向了师敏达,作为家里的文化人,京中这种文绉绉不说人话的拜帖向来是师敏达看完了翻译给她们听的。
师敏达也挺享受妻女这份对她的需要,只是今日他有心事,脸色并不好,接过下人手里的拜帖,看完后这脸色更难看了,黑的跟灶下的煤灰一样。
看着妻女等着他翻译的模样,他没好气地瞪了眼师钰宁。
“是谢昭然来了,说不方便露面,想要轿辇直接进二门。”
师钰宁眼睛一亮,她没想到谢昭然这么快就来了。
屠春花听到是谢昭然来了,也很开心,这可是她家的大恩人啊。
“赶紧的,把人请进来。”屠春花吩咐下人要热情恭敬,又吩咐了厨司加菜。
师钰宁刚才听见是谢昭然后就从椅子上蹿起来了,连蹦带跳地往外冲:“我去迎一下。”
“小心些,走路看着点。”屠春花看她那着急的模样,差点都被门槛给绊倒了,不由得失笑一声,“这孩子。”
师敏达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笑得开心的屠春花,幽幽地说道:“这可是你把人请进来的。”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到时候可别后悔。
屠春花没听出他话里的古怪:“那可是咱家大恩人,若不是差了咱们一辈,咱俩都该亲自去迎。”
师敏达看着她的笑容,面色更为复杂:“希望你待会儿还笑得出来。”
甚是想念
瞧见二门内那一顶两人抬的青帐小轿, 师钰宁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心悸。
她从未见过谢昭然有如此简朴到有些简陋的出行规制,她从来去哪儿都有一群人跟着, 仆妇成群, 华盖马车精雕细琢缀满耀眼的装饰。
师钰宁挥手让自家下人带着轿夫下去休息,今日的客人她亲自相迎。
等下人们都走了, 师钰宁快步走向那顶青帐小轿, 掀了帘子探身而入。
谢昭然嘴角含着笑意, 眸光熠熠地瞧着她,直把她瞧得心湖荡漾。
明明早上才分开的, 都还不足一日时间, 师钰宁觉着她就好像有一个月没见谢昭然了一样。
她好想她啊, 本来还不觉着, 这见着人了,心底所有的想念都在这一刻冒了出来。
谢昭然挑了挑眉, 她的心上人掀了轿帘进来,一句话不说, 就这般盯着她瞧。
她刚想问师钰宁发生什么事了, 发出的第一个音还没落地,她的双唇就是一热。
师钰宁整个人挤进了小轿里,探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