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想八卦的模样,倒是叫谢昭然同萧丽驹猝然笑了开来,笑中带泪,好似回到了小时候,他们三人凑一起聊宫中趣事的时光。
谢昭然嘴角扬起,冲着宏景帝眨眨眼:“皇上不用担心了,原来她也心悦我。”她语气里的傲娇、雀跃使得屋里其他人都跟着开心了起来。
宏景帝笑得真心实意:“甚好甚好。”他觉着他那送去的那一箱子话本子果然没浪费。·
他笑着偏头看向了一旁的萧丽驹:“皇姐你呢可有心上人?”
萧丽驹还在替谢昭然开心呢,话题忽然转到了她的身上,看到弟弟眼里的关切,萧丽驹想了想,跟着也认真点了点头:“有。”
宏景帝冲着谢昭然眨眨眼,一副我早就猜到的模样。
“真好真好”宏景心想,这样他也就不担心他走了后,皇姐会孤单。
渐渐的,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他累了,要休息了。
小林公公抹了把泪,探查了一番宏景帝的脉息说道:“陛下说了这会儿话,累了,如今是睡着了。”
谢昭然同萧丽驹齐齐松了口气,不再打扰宏景帝休息。
回到萧丽驹的寝殿,两人默契地没有谈及宏景帝,当务之急是找到煜王,救出鹤鸣寺里的人质。
谢昭然听到围守的人是谢国公,又听人回禀了谢振那些话后,沉默了半晌。
萧丽驹想宽慰也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让谢昭然想开些,你爹舍弃了你是为了大义。
“我没事,你唤羌笛来,我有事交代。”谢昭然的心里早就没了谢家人,他们如今做什么也伤不到她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救人,那里头可还有师钰宁的娘亲。
另一边,师钰宁回到家后,祖父师晁见着父女俩平安归来,喜极而泣,他差点以为自己临老了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就差春花了。”师晁让儿子孙女在家休息,他带兵去鹤鸣寺,一定要把儿媳妇给带回来,叫他们一家人团圆。
师敏达同师钰宁也想去,但也知道她俩去可能会帮倒忙,只好在家里焦急地等消息。
师钰宁想起临走前谢昭然说的,让她别担心,一定会将她娘平安带回来的。
她相信谢昭然。
师钰宁瞧了眼他爹,这一路上她纠结了很久,她是一定要同谢昭然在一起的,她虽说想着诉苦叫屠春花心软,但其实也没有多少把握。
主要这事好似同从前她犯的那些错不是一个层面的。
师钰宁看了眼她爹,心想,不如趁着娘不在,先把她爹给拉拢了,再一道去说服她娘。
“爹,经过这次的事,我才知道你说的一寸光阴一寸金,生命短暂,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来。”
师敏达点头,他从前对师钰宁说这些,是希望她不要浪费光阴,经此一事他的宁宁倒是自己就感悟出来了。
“就是这个理,日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师钰宁见她爹应了话,赶紧接上:“爹。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要是没有谢昭然,我怕是早就去见阎王了。”
师敏达深以为然,当他知道女儿坠崖前还经历了刺杀,都是谢家姑娘护着她家姑娘,她才没事,心中对谢家姑娘也是充满了感激。
“等你娘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好好去谢谢人家。”
师钰宁要的可不是去谢谢。
“爹,咱们日后能邀请谢昭然来家里常住吗?”
“当然行啊,人家可是咱们的大恩人,想住多久住多久。”
“那要是一辈子呢?”
“成啊,多久都成,也就是多双筷子。”
“爹,我想和她在一起。”
“没问题。”
师敏达想也没想的惯性回答,说完后发现不对劲。
“啊?,你说什么?”
昭然上门
师敏达回忆自己这半生, 经历不可谓不丰富。
幼年时他爹上了战场,从此音信全无,他娘一个人拉扯他长大。
一个女人在如今这种世道要拉扯大一个孩子, 这其中的艰辛, 外人很难知晓。
师敏达幼年时过得很艰辛,后来他娘日夜劳作凑了银子供他读书, 他不分寒暑年复一年的苦读, 终于是考了个秀才回来。
他娘却也在那年积劳成疾去世了, 师敏达从此孤身一人。
后来因着屠春花对他一见钟情执意要嫁,屠家虽然不大乐意他这孑然一人没个帮衬, 但也没有拗不过屠春花, 还是让她嫁了。
后来师敏达在屠家的帮助下开了间学堂, 日子虽然清贫但一家人也开开心心的。
再后来他爹找上门了, 他爹还成了圣上亲封的云襄侯,他也摇身一变成了侯府世子。
他这一生经历过低谷, 也站上过顶峰,遇到过各种各样或好的或坏的事,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师敏达觉着除了亲人的生死其他的事他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