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
楚兰舟也跟着弯了弯眉眼,抱着秦泛的双手渐渐用力,主动地去索取对方口中的空气。
秦泛松开楚兰舟,拉着她的手向上游,时不时地回头望她一眼,害怕下一刻她又会从眼前消失。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再望向对方,彼此的眼中皆是掩不住的雀跃。
姐姐。楚兰舟像是做梦一般,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秦泛,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一声,语中带着忐忑和不安,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楚兰舟,我的舟舟,你终于回来了。秦泛抬手轻抚着楚兰舟的脸,指尖发颤,手下冰凉,这才意识到,她们还在水中,忙拉着楚兰舟向岸边游去。
秦泛昨日便到了河边,让人搭了帐篷,时刻准备好热水,她一个人一直在河边来回走动,夜里便在河边插上火把。
她不知道楚兰舟何时会出现,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直到刚刚看到水中一团红影,秦泛解开披风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秦泛将披风裹在楚兰舟的身上,抱起来便往帐篷跑去。
来人,快准备姜茶!秦泛边跑边喊道。
主子!墨骥听到声音,第一个从帐篷中跑出来,看到秦泛怀中的楚兰舟,声音颤抖。
墨骥。楚兰舟唇角微抬,有些虚弱地道。
向来有泪不轻弹的墨骥,别过脸,红了眼。
帐篷中早备好了热水,秦泛直接将楚兰舟连人带衣一起放进了浴桶中,她将外衣脱了也跨了进去。
秦泛此时才看清,楚兰舟穿的竟是一身白衣,衣服是被血色浸染成了红色。
秦泛双眼微眯,眸色暗沉,恨不得将花渊微和杨迟衣的尸身拉出来日鞭三千,以泄心头之恨。
姐姐。楚兰舟轻轻捏了捏秦泛的手,另一只手慢慢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没关系,我已经为你报了仇,以后再无人敢伤你了。秦泛抬手覆在楚兰舟的手背上,脸上扬起一抹笑,轻声道。
嗯?楚兰舟双眼微睁,有些不解。
没事,以后再与你详说,我们先回去。秦泛垂眸,想将楚兰舟的湿衣脱了,手刚碰到楚兰舟的衣领,却被楚兰舟的手拦住了。
秦泛抬眸望去,却见楚兰舟脸颊泛红,神色闪躲:我我自己来。
楚兰舟本就容易害羞,她们又太久未见,刚见面便这般坦然,有些不太自然。
那舟舟帮我脱?秦泛松开手,向楚兰舟又凑近了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兰舟,蛊惑道。
楚兰舟的脸更红了,抬眸只望了秦泛一眼,立马又移开视线,露出一只仿佛沁了血般的小耳朵。
秦泛只觉心底发烫,口中发干,不自禁地倾身上去,一手拦着楚兰舟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脸,含住了那只透红的耳垂。
嗯楚兰舟双手抵在秦泛的肩上,轻轻推搡着,欲拒还迎。
秦泛顺着耳垂一路吻到唇角,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般。
楚兰舟双眼微阖,慢慢环住秦泛的脖颈,头仰着,配合着秦泛的动作,唇间不自禁发出些喟叹。
此时已无人再在意先脱谁的衣,桶边湿衣遍地,红黑错乱,水渍淋淋淅淅从桶边一直漫延到床前。
深夜,秦泛侧卧着,一只手支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睡熟的楚兰舟,抬手悬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描绘着她的轮廓,最后慢慢地放在她的脸上,从额头抚到眉眼,再到鼻子,到唇边。
秦泛低下头,在楚兰舟的唇上又轻轻落下一吻,只是单纯地唇贴着唇,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秦泛张开嘴咬了咬,不敢用力,又探出舌尖小心地触了触。
舟舟。秦泛松开楚兰舟的唇,窝在她的颈边,胳膊搭在她的腰上,放任着困意的侵袭,也闭上了眼。
翌日,两人睡到了午时才醒。
累不累。秦泛在楚兰舟的脸颊上轻啄一口,神情惬意。
楚兰舟摇了摇头,想起昨晚的事,脸上又染上了红晕:该起了。
秦泛点头应道,又在她的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亲自给楚兰舟拿来她准备好的衣服,一身红色的衣裙,红色的狐裘。
喜庆。秦泛笑眼弯弯,解释道。
好。楚兰舟点了点头,温声应道。
秦泛也换上红裙,两人虽同穿红色,甚至款式也相近,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秦泛的红衣更张扬,像是烈焰,楚兰舟的则内敛许多,透着股温润和柔和。
两人双手紧握,出了帐篷。
主子,太傅。墨骥一直候在帐外,看到两人出来,忙上前行礼,东西已经收拾完了,用了午饭,便可即刻回京。
好,辛苦了。秦泛点了点头,牵着楚兰舟的手向桌边走去。
姐姐现在已经是太傅了?坐下后,楚兰舟才问道。
是啊,晟颜卿去年已驾崩,如今幼帝登基,武珝、晟颜柔和我是辅政大臣。秦泛盛了一碗汤,递到楚兰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