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也是想回她们的小院的,只是想到这个时间,钟晚宁肯定在重光阁,她想回来的第一时间立刻看到她,便直接来了重光阁。
早知道她直接回她们的小院了。
哎东主她出海了顾泽溪对苏钰的身影喊道,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苏钰听见了没。
苏钰早跑得没了影,不过她却听到了前面几个字,跳着转过身,语中透着兴奋:我知道啦。
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知道了她还这么高兴?顾泽溪歪了歪头,有些不太懂,她刚刚没说错什么话吧?
顾泽溪又坐下继续看账本,可心里却依旧有些担忧,合上账本,从马房里牵了一匹马,立刻去将军府。
苏钰如果没在钟晚宁的院中看到她,定然会去将军府。
她得提前告诉秦泛。
苏钰一路又跑到小院,不知是跑得太快,还是想到马上便能见到钟晚宁太过兴奋,心砰砰得跳,仿佛下一刻便能从身体里蹦出来一样。
可当她跑到小院的门前,看到门上的锁,原本激动的心情,像是被浇了盆冰水般,骤然冷却下来。
不在重光阁,也不在家里,会去哪儿?
苏府定然是不会去的。
可是刚刚顾泽溪不是说她出去了?
苏钰懊恼地抓了抓头,早知道她就问清楚了。
苏钰从身上掏出钥匙,将包裹和枪放在房中。
她只在这个小院住了几日,钟晚宁便给了她一把钥匙,还好给了她一把钥匙,不然她连门也进不去了。
苏钰边哼着歌,边把门锁上。
一向粗条的苏钰,这次竟然没发现,小院的门不仅锁上了,院中的下人也是一个不在。
放好东西的苏钰又折返回泛兰舟,得知顾泽溪去了将军府,猛拍了一下脑袋,她怎么把将军府给忘了,又捡起失落的心,继续跑去将军府。
原本苏钰便昼夜不停地赶路,到了长临城外,马都直接累倒了,她才选择一路跑回来。
已经到了泛兰舟,明明可以骑马去将军府,她却又是一路狂奔。
将军府距离泛兰舟可不近。
苏钰好不容易跑到将军府,双手支着膝盖,气喘吁吁地望着将军府门,看到被拴在门前的马,这才想起来,她竟然忘了可以骑马。
成长
顾泽溪进了将军府,不用下人带路,直往书房而去。
自从楚兰舟失踪之后,秦泛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非要事也绝不离府。
太傅,苏钰回来了,一会儿估计就来将军府了,她还不知道东主出海去了,怎么办?进了书房,顾泽溪也不管秦泛在做什么,慌张道。
我知道。从苏钰离开大军独自返程时,她便已知晓,甚至于她路上累死了几匹马才在此时赶回,也一清二楚。
秦泛虽然后悔让楚兰舟独自一人去文州,可自她从文州回来之后,墨音楼的消息确实比以前要精确得多。
直接告诉她便是。秦泛并未打算瞒着苏钰,当初也是钟晚宁自己要出海,并非她所派。
不过关于她为何要出海,秦泛却不打算告诉她。
这是钟家与苏家之事,也是钟晚宁的心结,她不会参与其中。
可是顾泽溪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小姐,苏姑娘在府外求见,说是来找钟姑娘的。管家进了书房后道。
如今每日来将军府送拜帖的人太多,即便拜帖次次被退,送到府上的拜帖数量却丝毫不见减少。
但真正能不送拜帖便来将军府的人,至今无一人。
若是旁人来将军府求见,管家便直接拒绝了。
或者苏钰仅仅是苏明的女儿,他也不会告诉秦泛,可偏偏她来将军府是为了找钟晚宁。
钟晚宁于一月前已出海,又是为了去寻楚兰舟,他也不好再将她拒之门外。
让她来书房。秦泛道。
片刻之后,苏钰随着管家来到了书房。
顾姐姐,你怎么也在?苏钰刚进书房,便看到了坐在一边的顾泽溪,有些惊讶。
来找太傅商量些事情。顾泽溪的眼神有些闪躲,她总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明明钟晚宁的事与她毫无关系,她这种愧疚感也不知从何而来。
恭喜你,此次大败北疆,凯旋而归。秦泛率先开口。
多谢太傅当初的吉言。苏钰也抱拳,客气回道,眼神却在书房中张望:晚宁呢?
你可知钟家已被翻案,钟鹤希当年乃是被朝臣诬陷?秦泛从桌前站起身,并未立刻回答苏钰的问题。
苏钰点了点头:父亲已与我说过此事。
那你的父亲可有与你说些什么?秦泛道。
没有,他只告诉我钟伯伯的案子平反了。苏钰不明所以,却依旧回道,说完又继续问:晚宁呢?
她出海了。秦泛已经确定苏明并未与苏钰说他当年做下之事,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会多说。
什么?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