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依旧红着眼,睫上甚至还挂着泪,鼻尖红红的。
不知为何,看着秦泛这个模样,楚兰舟竟觉得可怜又可爱。
楚兰舟捏了捏秦泛的鼻子,轻声道:小哭包。
哼。秦泛轻哼一声,起身拉着楚兰舟就往外走。
她才不是小哭包。
回到寝室,屋内原本胡乱摆放的箱子已合上,整齐地摆放在一边,衣柜里的衣服也整洁地叠放好。
秦泛拿出两套浴袍,拉着楚兰舟一声不响地进了浴室。
不管多晚,秦泛睡前都会沐浴,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秦泛刚刚心里为何会突然得难过,秦泛自己也不知道,哭出来之后又没事了。
楚兰舟今日又难得的主动,虽然是为了安慰她,但也是为了她嘛。
明日楚兰舟便要离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看不见摸不着,晚上更是抱不到。
只要一想,秦泛便觉得心尖有些痛。
秦泛皱了皱眉,没再去想,抱着楚兰舟更紧了。
姐姐?楚兰舟轻唤道。
她总觉得秦泛今日有些奇怪,时哭时笑,让她摸不清头脑。
舟舟明日下午再动身如何?秦泛道。
嗯?楚兰舟不明所以。
那就这么定下了。秦泛默认楚兰舟是答应了,熄了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烛光。
看着秦泛走近,楚兰舟坐在床边,低垂着眸,眼神微闪。
两人同床共枕十几年,亲密的事早已做过无数次,可她仍做不到像秦泛那般那般
秦泛自然不知楚兰舟心里的想法,她只看到昏暗的烛光下,楚兰舟微红着脸,含羞带怯地望着她。
秦泛只觉得心里痒痒的,软软的。
舟舟,亲我。秦泛道。
楚兰舟抬眸,眸中有些错愕,却见秦泛一脸期待地望向她。
亲我。秦泛又道,声音低缓,像是蛊惑一般。
楚兰舟抬手,慢慢抚上秦泛的脸,低头凑近,吻在她的脸颊、嘴角、唇上。
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却生涩得像个稚子般。
这么生涩的吻,偏生让秦泛心动得厉害。
楚兰舟松开秦泛,喘了口气,还不等她再凑上来,秦泛便急不可耐地反客为主。
此事还是等楚兰舟从文州回来,她再慢慢教她。
长夜漫漫,却也不过三四个时辰。
第二日秦泛上朝前,特意嘱咐了侍女不要打扰楚兰舟。
她只希望今日的早朝能像昨日一般,大臣们少些上奏,早开完早结束。
秦泛不知的是,她一夜未睡,楚兰舟亦是。
楚兰舟清晰地听到秦泛的穿衣声、脚步声,以及她离开前在她额间落下的吻,关门后对侍女的叮嘱。
楚兰舟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侧,被褥还带着些温热,楚兰舟侧过身,慢慢挪到秦泛躺过的地方,手一直往前探,直到再触不到温热的地方。
楚兰舟本想将手缩回,指尖却碰到了一个硬物,是锦布的质感。
一时好奇,楚兰舟掀开被子,一个黄色的锦布露出一角。
圣旨?
楚兰舟认得锦布上的云锦图案,天下只有圣旨才会用这种图案。
秦泛怎么会把圣旨藏在床的里侧?
在看与不看之间,楚兰舟只犹豫了片刻,便伸手将圣旨拿了出来。
我只看一眼便放回去。楚兰舟自语道。
楚兰舟打开圣旨,越往后看,脸上的笑意越深。
原来这便是秦泛要给她的惊喜。
楚兰舟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大亮,才想起来她本是只想看一遍便收起的。
楚兰舟最后又看了一眼,才将圣旨合起,藏回了原处。
秦泛任职刑部侍郎兼大理寺卿,属文官,却因身兼两职,仅站在杨迟衣、花渊微和徐进冲的后面。
因昨日朝堂之事,众臣仍在观望,奏折又在袖中放了一日,没敢上奏。
这日是真正地做到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秦泛没等众臣与她寒暄,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云水间,秦泛放轻了脚步,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去。
舟舟,你竟然醒啦?秦泛看到楚兰舟侧坐着,有些惊讶。
她才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竟然这么快便醒了?
今日下朝这么早。楚兰舟点了点头,身体往外侧挪了挪。
对呀,我快困死啦,舟舟再陪我睡一会儿。秦泛三两下脱了官服,只着里衣,爬到床的里侧,拉着楚兰舟继续躺下。
刑部一行
两人补觉一直到午时才醒,秦泛又细细叮嘱了楚兰舟许多,直到将她送出城外,马车消失在视野中,秦泛才怅然若失地回城。
也就一个月而已,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秦泛坐在马车上,拿起桌上的蛋黄酥,自言自语道。
没遇到